珍宝瘪起嘴。这可是她家耶!他居然喧宾夺主!
“春儿──”毕逻宣察觉事有蹊跷,拎起友人退离,“走,我们出去。”
“哥。”毕逻春眸光闪烁,娇声道:“人家匆忙赶到,你即使不招待他,起码也让他和司徒姑娘叙旧嘛!”
“叙旧?”珍宝与男子不约而同的发出疑问。
“我与这位姑娘并不熟识……”男子说着,犹豫的审视珍宝。
毕逻宣转身挡住珍宝,推开友人。“眼睛不要乱看!”
“失礼,失礼。”友人道歉之余,感到无比迷惑,毕逻宣一向是不拘小节之人,何以今日这么奇怪?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毕逻春栘步,指着珍宝。“对于她,您可是有救命之恩哪!”
“毕逻春!”毕逻宣充满胁迫的半玻鹧邸?br/>
“哦?”访客与珍宝再度陷入疑惑中。
“你活腻了?”毕逻宣盯紧了弟弟,明白此事与他定有关联。
“哥,别生气嘛!他们难道会不晓得曾有的交集吗?”毕逻春取出手绢,扬了扬风,对男子道:“据说前段日子,我哥与你游江,见着了一个蠢女人掉入江里,是您仗义相救……”
“你说什么?”珍宝不敢置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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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宝……”大势已去,毕逻宣覆额摇首。
“我想到了!”男子经过毕逻春的提点,终于忆起往事。“莫非这位姑娘是我当日所救──”
“哇啊~~”珍宝一吼,打断所有的声音。她定到毕逻宣面前,仰头看他。
“他们说什么呀?我不明白!”
“珍宝……”他担心事实的真相会伤了她的心,迟迟开不了口。
珍宝闭起眼,再睁开,转向男子,冷静的问:“你是毕逻宣的朋友,曾与他一同游江,并救了一位掉入江中的女孩?”
“正是。”
天地突然一阵旋转……
“毕逻宣当天在船上,不但没有伸出援手,还嘲笑那位女孩愚蠢?”珍宝步步逼近。“有没有这回事?我若是记错了,你可以纠正我!”
“没有,宣兄弟确实嘲笑你这样愚蠢的人活在世间也无用,不如……”男子察觉状况有异,蓦然止住话,唯恐引发一场战争。
珍宝安静了,整个人像是陷在深渊里。
毕逻春抿起笑开的唇,毕逻宣则是揉了揉眉心叹息。
珍宝抬眼望住毕逻宣,含泪的目光冲击得他心房摇摇欲坠。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带着哭腔问他。
“小珍宝,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是你先认错人。”他不愿让她失望后再去找别人报恩。
“你是在怪我了?”珍宝旁若无人的与他视线交缠。“你骗了我,居然还怪我!”
“你没错,小珍宝,是我的错,我认错好吗?”毕逻宣试图抱她入怀。“你别哭。”
他柔情满溢的话语令毕逻春听得五内俱焚。
毕逻春从未见到哥哥如此低声下气的迎合别人,嫉妒得险些撕了自己的衣服。
“你骗我……”珍宝抽抽噎噎的,豆大的眼泪直落。“你一定是边愚弄我,边嘲笑我,说我蠢,又骗我说喜欢……从没说过真话!你一定是在玩弄我!”
“我不是──”毕逻宣有理说不清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珍宝踩了他一脚,跑出门,一路哭喊,“呜──骗子!”
“宣兄弟,我是否说错了什么?”男子见珍宝哭着离去,惶然不已。
毕逻宣麻木的反问:“你没事来做什么?”
“我收到他的信。”访客指向毕逻春。
毕逻春赶紧解释,“我听司寇家的千金说,司徒珍宝一直念念不忘救过她的英雄,我晓得那人绝非哥哥您……”哥哥的见死不救是出了名的。“我也是为了帮她,让她有机会亲自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谢……”毕逻春被高大的身形逼到墙角,整个人贴在墙上。
毕逻宣受不了的给了他一拳。
“呜……你打我?”迎头又是一拳。“你居然打我……”
“娘啊!珍宝被骗了!”
“住嘴,被骗了还敢哭!也不想想我们司徒家是干什么的,去,去跪到祖宗牌位前谢罪!”
珍宝得不到安慰,泪眼模糊的瞪着不留情面的母亲大人。
“珍宝?”毕逻宣终于追来。
“我不在!”珍宝躲进寝房,用棉被将自己盖住,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
“岳母大人。”毕逻宣苦笑着向珍宝的娘请安。
“她又在和你闹什么了?”女人烦躁的挥手,让毕逻宣早点解决掉麻烦。
“晚辈也不知道,正要去问个清楚。”毕逻宣随口带过。
“去吧!这里就留给你们了。”女人使了个眼色,款步出门。
“谢岳母大人成全。”毕逻宣会意一笑,才欲定进内室,却被一只欲去还留的手扣住了。他含笑回首,“岳母有何交代?”
女人娇羞道:“我要国和天的签名。”
“没问题!”
房里的门没锁,八成在等着某人前来负荆请罪。
“小珍宝?”
“你别过来!”珍宝负气的吼着。“我不想见你!”
“小珍宝,别气了。”毕逻宣踏进房里,看她藏在被窝中,有如一只乌龟。
“有必要为了认错人伤心吗?”他坐到床沿,掀起棉被的一角,“当初你睁开眼,见到的人确实是我,这就叫命运的安排,不管有多少人阻挡在我们之间,你终究只属于我。”
冷啊!他为自己不顾颜面的说词感到羞耻。唉!没办法,为了取悦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