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你们不要站两边一起讲话啦,我看得头很晕耶!我不管啦,阿浪哥本来就很厉害了,你们不能和他同一队,哪有三个足球队员都在同一队的,一点都不好玩!队员要重选啦!重选!”
“阿浪哥哪有厉害,刚刚还中了茵姊的美人计,不然我们怎么会被踢进那一分——”
“美人计也是计啊!为什么不行用?你们不知道什么叫球场如战场吗?”
他们吵架的声音,回荡在田径场中,如茵站在草地上,笑得停不下来。
她看着那几个吵在一团的孩子,看着凤力刚躺平在地上,看着阿浪转身朝她走来。
阳光下,一切都那么舒服,微风吹拂而过,带来一丝凉爽。
虽然自己这一队输了球,但她对胜负没有太大的执着。
在一阵畅快淋漓的奔跑后,她感觉无比放松。
事情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红色的血幕,突如其来抓住了她,如因吓了一跳,脸色刷白,整个人一晃。
同一团黑色的邪恶,同一把刀,不同的女人。
她看见阿浪朝她跑来。
她喘着气,捂住了腹部,痛的弯下了腰,泪水飙出眼眶。
拜托你……来不及了……拜托你,救救她……
一个声音浮现,带着急切,有大半被隔在墙外。
谁?
她忍不住问,但在那一秒,阿浪抓住了她,像被帜热的太阳逼退,黑暗与血色眨眼退到了墙外,退出了她建立起的小房间,,可是她知道,那藏在暗影里的家伙还在那里,在墙外头,挣扎着,试图进来,不肯离去。
可她感觉好多了,好很多。
阿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阴影下而去,将她带到看台树荫下,抱着她坐下。
“你还好吗?”
“没……我没事……”
她抬起头,看见阿浪脸上的担忧。
这个男人,给她力量,他是她安定的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然后冷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阿浪担心不已,她浑身冰冷,在他怀里颤抖,“你又感应到命案了吗?”
“对,不,不对,不是我。”如茵揪着他汗湿的恤,道:“那不是我的感应,是他给我看的。”
阿浪一愣,“谁?”
“那个隐藏在我后面的人,我看到同一场谋杀案,但却是不同的女人。”她记得所有的细节,清楚那是同一场命案。“他把另一个女人,放进那场谋杀案里,他让我看到那个女人被杀。”
那是他故意让她看的,两次都是,现在她能分辨了。
如茵看着阿浪,道:“他想救那个即将被害的女人,所以才用那场命案冲撞我的防卫墙。”
这一次,她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心情,他很忧虑,非常担心,而且还在墙外。
她很害怕,但阿浪在这里,抱着她。
他和她一起,在田径场上,但也同时和她在房间里。
他的爱,和她对他的爱,让她的房间,坚不可摧,无可动摇。
“他还在,就在墙外。”她可以感觉到房间外的腥风血雨,她告诉阿浪:“我要和他说话。”
阿浪一惊,沉声反对:“不行,不要这么做,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茵喘了口气,抚着他的脸庞,“那个人和我一样,阿浪,他和我一样,而且他很害怕,那是求救讯号,不是攻击,我必须和他说话。”
他很不想,但他晓得,她有她的考量。
那个人和我一样。
他清楚她不可能弃那家伙不顾,但他不敢让她冒险。
“带我一起,你可以让我和你在一起,对不对?”他开口要求:“你说过你可以让我感觉到你在想什么,就像那场梦。”
如茵愣住,“你确定?”
“确定。”阿浪定定的看着她,道:“我要和你一起。”
他是认真的,她看得出来。
一瞬间,爱意泉涌,暖流入心。
“我该怎么做?”他问。
她没再和他争辩,只开口:“把眼睛闭起来。”
他站在一个飘浮着粉红小花的白色房间。
阿浪以为需要花一些时间,但他一闭上眼,田径场就不见了,而她则在他怀里,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挥开那些粉红小花。
噢,讨厌,抱歉。
她手忙脚乱的从他怀中爬了起来。
你还好吗?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她害羞的赶着那些小花的模样,让他扬起嘴角,她的房间很可爱,像童话屋一样,那些粉红的小花,在她的驱赶下消失了一些,但还有许多浮在半空中,在她紧张的说话时,又不断的冒了一些出来。
然后,他感觉到,有奇怪的声音,远远的,在轰隆作响,几乎像是地鸣。
什么声音?
他好奇的问。
听到他的问题,她才猛然想起,几乎在那一秒,所有的小花都消失不见。
那是他,你等一下。
她牵握着他的手,转头对着一面墙,开口道。
够了,别这么做,别用命案吓我,我会听你说话,不要再乱来了。
房间外的血腥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