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初妳会坚持要到外面工作。”他轻手撩起她垂于颊边的长发,缠绕于长指上,感觉它的柔细触感。
那一放手即旋顺滑下的发丝,轻飘过她的眼前,若遥浅笑。
“如果是到严氏上班,那我还是会想依赖你,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她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我喜欢这样的妳,也喜欢以前的妳。”他以拇指摩蹭着她柔嫩的肌肤,转而抬起她的下颔,在她美丽而诱人的红唇上快速落下一吻。
她羞涩的垂下头。
“我们各退一步好了。”他的决定向来不改,但今天却为了若遥而破例一次。“妳现在先陪我回公司,等我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吃饭?妳说这样好不好?”
脸颊的烧热,教她探舌舔过他吻过的唇。
“嗯。”一阵绯红染上粉颊。
见她一如以往的羞赧,严倞逍轻扬起唇边的一丝笑意。其实,这样也好。为了想自文森?奥斯蒙手中抢回加拿大那块市场,他已投注不少人力与金钱,密切注意那边
的动态不少时日了。所以,加拿大那边的商业情报,他是真的已经等了好一阵子。
如果能马上看到那边的情况报告,那他就更能稳住现下显得有些浮躁的心情了。
他知道自己已将若遥置于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而为了能给她最好的一切,他就必须更加努力扩张势力版图。
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他想倾尽一切的疼她、宠她、爱她。
他要若遥知道,不管是现在妩媚动人的她,还是以往清雅可人的她,都是他严倞逍所喜欢、所在意的。
所以,只要有利于她与自己之间关系的,他——就会去做。
王秘书一见查婉筝走出电梯,立即趋前。
“查特助,严先生请妳进去。”她指着另一边的红桧木门,对着正要推门进入私人办公室的查婉筝说
听到倞逍找她,查婉筝的脸上立即出现一阵惊喜,因为,倞逍已经很久没找她了。
现在有很多事,他都是透过王秘书传达命令。而她也为了这事,生了好一阵子的闷气。
时间一久,即使她再笨,也看得出来倞逍是故意想疏远她的。所以,她寻找各种机会,想再次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但是,面对严倞逍毫不在意及刻意忽略的眼光,乃至当她的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她除了难堪之外,就只是愤怒与不平了。
她知道他是因为林若遥而改变对她的态度,但是,他怎能因为喜欢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而忽略一向在工作上对他有所帮助的自己?
倘若她是输在条件比她好的女人手上,她无话可说,但是那个林若遥……她简直就什么都不是!
看长相,林若遥没有她来得明艳照人;论身材,林若遥没有她高挑;谈学历,她拿的是美国t大研究所的博士学位;讲能力,林若遥根本连她的一半都构不上。
那,倞逍为什么还会喜欢上她那种差劲的女人?就因林若遥有她所没有的良好家世?顿时,一记妒恨光芒飞快地掠过她的眼。
她不甘心自己在为倞逍付出大半时间、尽力帮他扩展势力版图之后,还得到他这样无情的对待。
所以,现在的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会在众人面前避谈,或隐瞒自己与倞逍之间的暧昧关系;上星期,她甚至主动联络专门报导豪门绯闻的桃色报章杂志,以高价卖
出两人的交往内幕。
以前她之所以避谈两人的事,是因为她认为自己迟早会嫁进严家,所以不须特别传诵。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因为,她得不到的幸福,也绝不让林若遥拥有。
她要阻挠他们两人的婚姻,她要他们两人感情破裂。
她就不相信,当林若遥听到她刻意散播出去与倞逍的绯闻之后,她在倞逍的面前还会冷静、会不哭不闹、会依然是倞逍所喜欢的林若遥。
届时,她就等着倞逍因受不了林若遥的哭闹,转而向她要求温柔。
或许,倞逍会对她的这些行为感到生气,但是,只要能唤回他对自己的注意,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她会再想其他办法取得他的谅解。
而现在,倞逍主动找她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希望的火花在查婉筝精心描绘得十分艳丽的大眼里跳动着。
“查特助?”见她没回应,王秘书又说了一次:“严先生有事情找妳。”
王秘书再次的提醒,教查婉筝回过神,她有些紧张与兴奋。
“妳看我今天穿这样好不好看?口红颜色会不会太淡了一点?我的妆呢?我的妆好不好看?”她急切的想知道,在别人的眼里,现在的自己是否处于最佳的状态。
她想以最美的一面,与倞逍续情。
对查婉筝突然的问话,王秘书笑了笑。虽耳闻特助与严先生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但是看来看去,她还是比较欣赏严先生那个粉嫩脸庞上只上有淡妆的小妻子。
但,她一向不得罪人的,便微点了头。
“查特助无论何时何地,看起来都是容光焕发。”王秘书开口赞美。“妳现在看起来很美丽。”
“真的吗?”查婉筝得意而高兴的拨弄着自己的法拉鬈发。
“妳快进去,严先生等一下还要开会。”王秘书主动走过去为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沉重红桧门。
“知道了,妳去忙吧!”
朝王秘书摆了手后,查婉筝拢了拢及肩鬈发,走进她已有好一段时间不曾进入的宽大办公室,并顺手带上门。
扬起娇艳的笑,她向弧形办公桌后的男人慢慢走去。
“倞逍,你找我?”她微侧过脸,习惯性的,以自己最美的一个角度面对他。
签下名字的最后一划,严倞逍合起手中的文件,丢向桌角边的档案架,一抬头,他就接收到查婉筝不断朝他抛射过来的媚眼。
他面无表情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早已开好的支票,一等她接过,他即自桌上烟盒中,拿出香烟点燃。
“这五佰万的即期支票,就当是妳之前对我所付出的代价。”在深吸一口烟后,他靠向椅背,缓缓吐着白色烟圈。
“这”她脸色乍变。
严倞逍面无表情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