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润的触感与甘甜,教他霎时激烈情狂。
伸手探向她的身后,倞逍将她压靠上自己已然胀痛的熊熊欲火。隔着衣裤,他一次次的摩蹭着她。
星辰满天的黑夜,凉风轻拂而过的街道,无声无息地将两人紧紧环绕。
那深深的情感,那柔似凉风的情意,那轻如落叶的爱恋,教两人忽略了周身的一切,亲密相拥。
只是——
深沈的夜,有着阴森的冷冽;冷冷凉风,也有着森冷而骇人的恶意……
停靠在一边的红色跑车内,传出一声带有浓浓异国腔调的低哑男声。
“看到了?”于黑夜中闪耀的绿眸,有着绝对的恶意与阴沈。“也甘心了?”
她以为他今天也是一个人在办公室的!
“不要你管!”紧扳住方向盘,查婉筝愤恨地对坐于后座的男人狂叫道。
在他身边近两年,她早已清楚他的作息时间,也知道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三,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因为,除去平时必看的一些报表之外,在这一天,他会因要审看上
个月集团的营运状况,而留到很晚。
她以为他会独自一人留在公司的,没想到林若遥竟然会陪在他的身边!她原想再努力一次,藉以挽回与倞逍曾有过的热情。但,一见两人同时出现,查婉筝再也压抑
不住自心口直窜脑门的妒意与恨情。
林若遥!阴狠妒光,已然覆上她愤恨的红眼。
“妳以为我想管?”绿眸忽地一闪。
“我知道是我自己回头求你帮忙,不用你提醒!”她咬牙恨道。
“知道就好。”男人敛眼一笑。
她愤瞪着窗外那一男一女。
她的愤恨情绪,引他冷笑。
“如果当初,妳想清楚点,不要让一时的爱情冲昏了脑子,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够了你!”她紧握住方向盘,愤怒地回过头看向曾一手栽培她的男人。
是的,他就是奥斯蒙集团的文森?奥斯蒙,也是一手将她拉拔登上商场名人之列的男人。
那森冷的绿眸、那阴寒的眸光、那盘踞于眉宇之间的浓浓冷息,教文森?奥斯蒙扬于唇际的笑意,彷若覆上一层冰霜般地冻人。
他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黑夜冷息。
她原该要爱上这个男人的。但,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邪冷气息,却一再地令她怯步不前,而转向严倞逍索取梦想中的爱情与温柔。
然而,一次选择的错误,教她没了文森?奥斯蒙的护持,也失去了女人向往与渴望拥有的爱情。但,她不甘心一切就此烟消云散——
所以,她拿自己的身体、尊严,换取文森?奥斯蒙的出手帮助。
但他说,他不为女人动手,因为——女人向来不值,因此,他只提供方法。
“没那决心,就趁早放手。”文森?奥斯蒙讥讽一笑。“况且,那林若遥并没有妳想象中的差劲,假以时日,她的能力也绝不在妳之下,这样,妳不就可以输得甘
心,败得理所当然?”
他是在前些天的高层主管会议中,经广告部门主管报告,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公司里,有个来头不小的新进人员——严氏集团总裁严倞逍的妻子,林若遥。
原以为她是严倞逍的手段之一,但,在特意观察几天之后,他毫不担心林若遥会有不利他奥斯蒙集团的行为出现。
因为,她的眼神和另一个女人神似——一个令他迷恋,却教他无法造次的女人!一丝落寞飘过他阴郁的眼。
“你!”她愤怒地紧握双拳。
敛下眼中的异样,他抬眼望向窗外。
“撞死他,妳的痛苦就此结束。”文森?奥斯蒙冷眼直视着车窗外的两人。
是的,撞死那个教她变得一无所有的人,她的痛苦就可以结束。查婉筝愤张一双红眼。
“但是,就算妳已经准备好一切后路,打算潜逃出国,妳以为到时——”他的提醒毫不真诚。“他们严家会轻易放过妳吗?”
他的话,教她一愣。但是——
“我不管!是她逼我的!是她害我的,是她!是她!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心中的愤恨,教查婉筝疯了似的甩摇着头。“我不管,我不管!”
对!是林若遥的错,这一切都是林若遥造成的错!如果不是林若遥的出现,倞逍绝不会这样对她。
倞逍只是一时的迷失而已,他不是真要这样无情对她的。对!就是这样,全部都是林若遥的错,倞逍他是无辜的。
该死的不是倞逍,而是那个林若遥!突来的想法,教查婉筝瞬间转移了对严倞逍的恨意,而决意要毁去那个胆敢抢她男人的林若遥。
文森?奥斯蒙一点也不知道查婉筝已将对严倞逍的恨意,转移到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那——”深沈的笑,忽地自他唇角勾起。“去吧。”
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文森?奥斯蒙优雅的推门下车。
甩扬覆于肩上的黑色披风,他转身背向而行。
走至停靠于另一头的黑色保时捷,他拉开车门,利落坐进,再无声地合上车门。
看见红色跑车已然发动,邪魅绿眸忽地一亮。
奥斯蒙集团是他心血的结晶,所以,他绝不容敌手的出现,何况是敢与他作对,敢帮着别的男人抢他市场的——
女人。
当初,他是看上查婉筝的聪明干练而加以栽培,却没料到,最后他竟会因为她身为女人的心——想得到严倞逍的注意,而遭到她的背叛,教他一连两次损失亚洲部分
市场。
已经失去的,就算了,反正他也没了那原有的兴致;但,栽培她多年,却得到这样的回报,实在有违他一向注重投资报酬率的高标准行径。
对于恩将仇报的人,他从不心软,何况,还是由他一手所栽培出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