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痛欲裂的感觉接踵而至,我抱住自己的头,张开眼睛,恩?这是?哪里?
满墙的明星海报——裸体?这是哪里?不是我的宿舍啊?头痛,太痛……
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黑天了,脑子里面有些乱,像是多出来很多东西一样,很多的字母,很多的文字,很多陌生的东西,像是日文,还有很多的内容,这是什么啊?镜子,镜子,我跳下床,找到一面镜子,这是……谁?镜子中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十四五岁,男性,戴着大眼镜,摘掉之后还挺帅,只是,为什么我会成为这个样子?谁能告诉我?天啊!
“我叫武藤秀竹,14岁。”我头脑中忽然闪现出这样一条信息,吓了我自己一跳,“我从记事开始就是单亲家庭,和父亲一起过,父亲是一个烂酒鬼外加社会底层小混混,平日靠收帐为生,我的成绩是全班最差的,父亲喝醉的时候总是打我,班级中没有人看得起我,经常被人欺负和欺负小学生,昨天,我最喜欢的女孩,被老大内田森木强奸了,我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强奸,我绝望了,我不想活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让我怎么生存下去。于是我买了很多安眠药,吃下去,好了,按照我的心愿,我来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天堂中。”
……
好像是这个武藤秀竹临死之前的嘱托一样,很多信息不断地涌现,几乎是过了三四个小时,这种头脑涨痛的感觉才消失下去。
望着镜子中现在的我,有些欲哭无泪同时也有点解脱的感觉,好像这叫做重生,对吧,我重生了,虽然是在小日本的国家。前世,姑且就叫做前世吧,我是一个大学生,来自农村,在北京这个大城市中是那样的渺小,来自农村的我,是整个宿舍唯一的农村娃,没有人看得起一面打工一面上学的我。因为害怕别人欺负,我每天都早早的跑到公园和一位老人学拳,这个老人打的不是平时老人聚在一起练习的太极拳,而是南拳中的咏春拳和崩拳。老人没什么儿女,只和老伴生活,倒也悠闲,老人对我很严格,他叮嘱我,崩拳和咏春拳都是南拳中杀伤力比较大的一种,让我慎用,我起初还不相信,直到一次在公交车上和一个小偷发生冲突,把他的同伙三人打伤。可是,为了这件事情,我被学校开除了,于是留在北京的一家商场当了一名保安。当保安期间,我和我们保安队长切磋了一下,竟然打个平手,他也惊讶我的格斗。他的格斗是以散打和泰拳为基础,缠进一些军队的格斗术形成自己的格斗方式。我们相互学习相互进步,一年下来,我已经成功偷师超过了他。但是,因为穷困潦倒,我们几个保安部的兄弟做了一件错事,我们绑架了京城一名劣迹斑斑的款爷,虽然拿到了五百万,可最终我们还是被捕了。由于我们将这个强奸贩毒打架无恶不作的款爷绑架拿取绑金后杀掉,并且是我亲自动的手,我们五个人,我被判死刑,他们被判无期徒刑。这才知道这个款爷后台还是一些高干,我们碰了不该碰的人,惹了不能惹的势力。
死了,却没有解脱,我重生了,真是——搞笑。
我习惯地拿出烟——没有,操,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体是十四岁,不是二十四岁,有些瘦弱,锻炼一下吧。可能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葯的缘故,肌肉很紧张,不适合锻炼。我走了出去,客厅凌乱一团,酒瓶,袜子,衣服,电视,还有黄色书刊以及避孕套扔在地上。
唉,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
用了一个小时,将客厅收拾整齐,一些无用的东西我都扔了出去,衣服扔进洗衣机洗了干净,之后,“我”的房间,武藤秀竹他爹的房间,这是一栋两室一厅的小房,只有六十几平,收拾好之后,在厨房做了一顿面条,喂饱了自己。
走出去,外面很晴朗,坐落在城郊,周围都是这样的凌乱三层两层建筑,果然是底层混混生活的地方。
锻炼,这个瘦弱的身体,收拾房间还累得气喘呼呼,让我极不满意。
仰卧起坐,俯卧撑,跑步,在楼下的空地上,我持续锻炼着自己的身体,以便于自己能够尽快地改变体格。
一周的时间,我都在家锻炼自己,这个武藤秀竹现在是初二的学生,当然,在一所垃圾的公立学校中,学校也不怎么加以管理,加上武藤没什么引人注目的东西,更没什么人缘,消失了一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武藤的酒鬼老爸也一直没有回家,可能不知在哪里鬼混呢,还真是不负责任呐。
一周之后,醉鬼回来了,被人抬回来的,满身是包扎的伤口。
“小竹,你爸爸受伤了。”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说。
“哦,放那吧。”
年轻人愣了一下,烟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放那里。”我直着一张日本式的榻榻米说。
“哈哈,有个性,我喜欢。”另一个梳着飞机头的年轻人叫道。
将醉鬼抬到榻榻米上之后,飞年轻人拿出一沓钱,说:“小竹,这是公司给你老爸的钱,让他好好养伤,好了之后公司还需要他。这是五十万块,收好了。”
“哦。”
五十万块,相当于人民币三万多吧,真是小混混,伤成这个样子,竟然只给这么点。对于这个日本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子,给我买酒去。”醉鬼迷迷糊糊中还说着这个。
我摇摇头,此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一位女同学,长相一般,倒是很较小,中长发梳着女学生头,戴着厚厚的眼镜。在记忆里,这个女同学好像是住在这里不远的尤利佳美,家境一般,好像家里开的早春面馆。
“什么事情啊。”我懒散地问。
“打扰您了,武藤同学,学校的老师交待,让你按时上学。”
“哦,知道了。”
“那我告辞了。”
“不送了。”尤利佳美鞠了一躬晃晃张张跑掉了。
这里有老鼠怎么着,吓成这样。关上门,忽然想到,怎么我能听懂日语?也许是这个武藤秀竹死鬼留下来的吧,一股脑挤进了我的脑子中。
学校,学校,学校在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