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
冷破军试著轻轻的唤,抱著几近绝望的微弱希望。
味道,气味,感觉。最优先的是感觉。对野兽来说。
这个人感觉很熟悉,非常熟悉,有什麽渐渐从一片混沌之中浮现出来,而还在黑暗之中的另一只活物则在叫嚣著危险。
不能靠近,不能接受,不能记起。
绝对不能有……特殊的存在。
夜枭有些无措的慢慢後退著,仿佛在逃避什麽可怕的猛兽。全然不见方才的凌厉疯狂。
“夜枭,你怎麽了?”
发现夜枭的情况有些不对,冷破军犹豫了一下便放下了戴著玄铁手套的手,收敛起全身的煞气,缓缓靠近。
一个退,一个进,地上还有两具尸体,再没有比这幕场景更诡异的了。
悄悄潜回的风甫一靠近,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诡异的一幕。嘴角一抽,风硬生生顿住前进的脚,迅速隐入阴影里。
而阳光下,一进一退的人还在僵峙。
“走开。”
夜枭退了十几步,终於不愿再退。然而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可以轻松走掉的,竟然去对冷破军说走开。
闻言,冷破军的目光闪了闪,一抹笑突然浮现在他的嘴唇。
“夜枭,你还好吗?”
伸出手,冷破军试著去碰触夜枭,眼角黑色一闪,他迅速抽手。抬眼看去,果然那把黑色的怪剑再度握在夜枭手中,可是他身上竟连一丝杀气也没有。
夜枭并不想杀他。
得到这个结论的冷破军嘴角的笑意更深一些。
也许,得到的并非一定是绝望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令冷破军开始小小的雀跃起来,但是他的面上却半分也不显,只是笑得更加温和,说是柔情似水也不为过。
旁观的风狠狠地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从小腿开始到手臂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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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破军再度轻声的唤,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风向阴影里贴得更紧,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以隔绝所有肉麻的声音。
夜枭执著剑的手初次犹豫了。
面前这个人的感觉很熟悉,有一张面孔在这种熟悉的感觉中模糊地浮现在夜枭的脑海,然後逐渐变得清晰。那张脸上的苦涩失落,原来是如此清晰的印在脑中。舌尖仿佛可以尝到那人表情中的苦涩味道,与米饭糯糯的甜味完全不同,更浓烈,更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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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要学朋友小a说一句:枭仔乃肿麽了?0_0a一剑斩下去,这文就可以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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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人的感觉很熟悉,有一张面孔在这种熟悉的感觉中模糊地浮现在夜枭的脑海,然後逐渐变得清晰。那张脸上的苦涩失落,原来是如此清晰的印在脑中。舌尖仿佛可以尝到那人表情中的苦涩味道,与米饭糯糯的甜味完全不同,更浓烈,更刻骨。
同时,也更危险。
夜枭的野性直觉在疯狂的叫嚣著危险。
可是这一次,夜枭没有听从它,他慢慢收回了剑,犹豫著,茫然著。即使他没有睁开眼睛,冷破军亦可以看得出他的迟疑。而这,令冷破军欣喜若狂。
冷破军曾经无数次看过夜枭出剑,每一次都是迅猛无匹,如惊雷,如闪电。而这一次,夜枭竟然迟疑!他可以妄自认为夜枭是为了他而迟疑吗?
思及此,冷破军的胆子更大了一些。他抓住了夜枭的手,而夜枭并未拒绝。夜枭只是有些茫然的开合了一下嘴唇。声音极小,但对武功高强如冷破军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使力一拉,冷破军就著紧抓夜枭的手把夜枭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怀中的身体很单薄,很难令人相信这人的饭量像饭桶一样,更令人疑惑他都把饭吃到哪里去了。不过此时此刻,聪明如冷破军自不会去问如此煞风景的问题。他只紧紧抱著夜枭,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将他没顶。
被冷破军抱在怀中的夜枭抿抿嘴唇。拥抱著他的怀抱非常温暖,足够温暖他比常人体温稍低的身体。
似乎这样……也不错……
微抿的嘴唇慢慢放松,夜枭试探著伸出手,带著更大的迟疑环住了冷破军。
冷破军的心一震,回想起夜枭方才吐出的那个“冷”字,更多的甜蜜涌了上来。
对於夜枭,冷破军已经学会不抱太多奢望,他能够记起自己的姓已经令冷破军感到非常满意了。
异常难得的甜蜜温馨气氛在两人之间升腾,似乎连阳光都透出一片朦胧的粉红。
搓掉手臂上鸡皮疙瘩的风亦笑弯了眼睛。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被大力猛推开,怀中安心的身体远去,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冷破军甚至没有挽留的时间,就已经被推开十几步远。待他饱含不解与失落的看向夜枭时,一声惊呼冲口而出。
两片靠得极近的半个剑尖从胸口处穿出肉体,深色的衣料扩湿了一大片,夜枭的脸色苍白若鬼,大睁著的鬼眼愣愣的看著穿胸而出的剑尖,口中突然喷出大量的血。
“这是怎麽回事?”
慌忙抢到夜枭身边,冷破军一惯冷静的声音颤抖得变调。
穿出肉体部分的剑身不停的闪过血色的流光,如此诡异而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