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急得抓耳挠腮:“求你了大小姐,我错了,你别哭了不行?”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会吧骨龙召回来滴……”
云铮毕竟没怎么经历这种状况,急得团团转,一点主意也没有。
他怎么知道,拜月公主可不仅仅是因为受了委屈,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国公主,从小到大一呼百应,令行禁止,有谁敢违逆?如今在这么一个小混混眼前像个小女人一样,居然哭起来,颜面全失,越想越是伤心,怎么可能不哭?
哭,可以说是女人天生的法宝,任你再英雄无敌,霸气盖世,在女人的眼泪面前都难免英雄气短,更何况像云铮这种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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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拜月公主累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不停哽咽,似乎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云铮才总算得了清净。
――我的妈呀――云铮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试探着问道:“公主殿下,我就不要什么亵衣了――”
话没说完,“哇”的一声,暴风雨再度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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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一边叫苦连天一边背着哭得软绵绵,动弹不得的拜月公主,拄着长枪蹒跚赶路。
拜月公主也不管了,反正什么面子都丢尽了,干脆趴在云铮背上随便他怎么样。
拜月公主柔然的娇躯紧紧贴在自己的背上,云铮还是避免不了的起了些生理反应,毕竟这小娘们太迷人了……
云铮却有些欲哭无泪――奶奶的,老子这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倒了八辈子霉?
两人赶路三天,到底还是发现迷路了。暗之森林到处都是一个样子,烟气缭绕、树高参天,很多时候阳光都照射不进来,方向根本无从分辨。
尤其令两人泄气的是他们有一次居然又走回了围捕妖狐的断壁旁,那被骨龙杀死的双头铁尾蛇上半截居然还深深嵌在石壁中。云铮将其挖了下来,抠出一块晶核,算是三天来唯一的一点收获。
拜月公主倒是老实的很,也不哭也不叫了,甚至连谈判都没提过,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让云铮背着东奔西走,没头苍蝇一般乱撞。有时候云铮解开她部分穴道,让她活动一下,她就乖乖的活动活动,再没有丝毫抗议。只是在云铮用大手为她擦嘴,或者解穴封穴在她身上戳戳点点的时候偶尔怒视他两眼,但也没有什么其他举动。这让云铮觉得反常之极。
后来云铮干脆解开她双手双腿的穴道,仅仅是封闭了她的功力,让她自己走路,但是这拜月公主却什么话也不说,只要你不背就不动,云铮气的直翻白眼。
这一日,云铮累得实在走不动了,把拜月公主扔在地上道:“老子又没封你腿上穴道,你自己不会走啊!”
拜月公主看都霉看他一眼,愣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靠”云铮咒骂一番,只好再次背起她来:“现在我们得找点水喝,老子快渴死了……”
又走了几里路,云铮忽然觉得有些异样――
前方的飞禽走兽越来越少,而且树木似乎都已经死亡,连一片叶子也没有,光秃秃的枝条泛出黑红色,张牙舞爪,诡异绝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仿佛听见了河流的声音。
云铮也管不了这麽多了,背着拜月公主加快步伐,他现在只想喝口水。
只是越往前走,云铮心里越发吃惊,空气干燥无比,土地都已龟裂翻起,淡淡的红色雾气自裂缝中袅袅升起,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味――似乎有些腥臭……
穿过张牙舞爪、鬼影彤彤的树林,眼前忽然呈现出一片开阔,除了暗红色的岩石、龟裂的土地之外和一些奇异动物的森森白骨外,再无一草一木,远方依稀可见一条河流奔涌流淌。
云铮打起精神快步赶了过去――只是很纳闷,既然有河流,为什么土地却如此干裂?
百丈距离举步即到,看着眼前的情景,云铮呆住了,就连那一路老实的出奇的拜月公主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异……
眼前的确是一条河流,宽约十丈,水流欢腾――只是――
这里流淌的竟然是――
血水!
一条流淌着暗红色、犹如鲜血般液体的诡异河流!
“老……老天……”过了半晌,云铮才结结巴巴道:“美女――我眼花了,你看看那水能喝不――”
拜月公主首次有了反应,狠狠敲了他一个暴栗,滑下云铮后背,瞥他一眼道:“你想喝也没人管你,大不了你死了我再找个脚力。”
“我……”云铮一阵怒骂――奶奶的,敢情拜月公主把自己当马匹了!怎么这次一出来不是当马夫就是当坐骑?
“这――难道是……”拜月公主仔细看着眼前的河流,脸上慢慢升起一丝惊恐之色。
云铮道:“怎么?美女,你难不成还知道这条河的来历?”
“少废话!”拜月公主娥眉一蹙道:“不对呀,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蹭!”的蹿到云铮背上道:“快点,我们沿着河流向前走,去看看――”
“我靠你一万年――”云铮扯着冒青烟的嗓子嘶吼:“你真当老子是马啊!”
“嘿嘿……行,既然如此……”云铮托住拜月公主的大腿,两只手就不老实了,上下摸索,时不时还将那动人的娇躯往自己背上蹭蹭。
出乎意料,拜月公主竟然理也不理――爱怎地怎地。
干生了会儿闷气,云铮拄着银枪大步沿着这古怪的河流顺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