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怎样都不能失去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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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怎么还不睡?”时候已经不早了,阎飞从浴室出来,讶异地发觉一向早睡的荷心还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一头长发。
“阎大哥……”她欲言又止。
“你有话跟我说?”他在床沿坐下。
“我……”夏荷心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我在想,我们结婚都已经半年了,却一直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你……”
“我怎样?”阎飞用眼神鼓励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况且,现在也是时候谈谈他们之间的这个问题了。
“阎大哥,我很对不起你,结婚半年,我竟连妻子最基本的义务都没办法做到,我觉得好惭愧……”她充满自责。
“宝贝,不要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其实,是他对不起她才对,是他瞒着她压制住她的记忆,用尽手段把她留在身边。
“阎大哥,我知道你很疼我,”夏荷心低垂下头,“可是,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我一直没办法克服自己的……障碍,我们这样下去也不会有幸福的。”
“你想说什么?”他幽瞳眯起,以为她又想从他身边溜走。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蚋,这些话她已经在脑海中反覆的演练过无数遍了,可是,现在要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好难。“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甚至连合格都构不上,所以,我无法满足你的地方,你或许……或许可以在别处寻求慰藉,比如说,你不妨考虑一下别的女人……”
“宝贝,你是在建议我去找其他女人吗?”他扬起俊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是男人,一定有这方面的需要,我……我不会介意的……”骗人!她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如果阎大哥有了别的女人,她不可能会不介意的。
不过,为了他的“性福”着想,她会强迫自己表面上装得毫不在意,她会强颜欢笑,眼泪往肚里吞。
“你不介意,可是我会!”
“啊?”什么意思
“我会介意跟我上床的女人是不是我所爱的人。是,我承认有生理上的需要,但是,我不会因为想要发泄,就去找别的女人。我唯一想做爱的对象是我合法的妻子,我深爱的妻子。”他平静地说道。
“阎大哥……”她鼻子一酸。
阎飞缓步走向她,双手紧紧地将她环抱住,“以后不许你再说这种傻话了,知道吗?再过一万年我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我谁也不要,就只要你——我的荷心宝贝。”
“阎大哥!”她激动地反身抱住他结实的腰身。
“荷心……”他含糊地咕哝了声,因为她的小脸是那样紧贴着他的腹部,她起伏的胸脯正巧压在他的胯间,以至他很自然的起了反应。
“阎大哥……你现在想要我吗?”她的声音愈来愈细,盈满了羞怯的邀请。
“傻瓜,我当然想要你!我无时无刻不想要你!”他抬起她细致尖巧的下巴,直望进她迷蒙的美眸中;“宝贝,如果你不太累的话,我们今晚不妨再试试看。”
“嗯……”夏荷心羞涩地轻应了声,一想到待会儿他要对她做的种种,就禁不住脸红心跳。
“我们到床上去。”说着,他就要抱起她。
“等、等一下。”夏荷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他。
“宝贝,还等什么?”他嗓音粗哑急切,饱含着亢奋的情欲。
夏荷心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一小包白色药丸,阎飞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我昨天去向医生拿的药……”她吞吞吐吐地说着。
“宝贝,你病了?你哪里不舒服?”他一脸紧张。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她轻声地解释道:“我没生病,我只是特地去向医生拿镇定剂。医生说,吃了这药,就会不省人事的昏睡至少六个小时,我是想说……我是想……”
见她不好意思说下去,阎飞替她说了——
“你的意思是,你吃了这药昏睡过去,在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里,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不对?”
天哪,他怎么说得那么露骨?夏荷心双颊滚烫,羞得不敢看他,“我想,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阎飞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他想都没想过她会出这样的鬼点子
“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她在他不寻常的目光下畏缩了。
“我没有不高兴。”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好像要藉以释放胸臆中的熊熊欲望。他必须承认,她提出了一个很棒的主意。一旦她服了药昏睡过去,他不就能顺利圆房了
一想到能如愿以偿的得到她,他没有理由反对,可……
“宝贝,对于你想取悦我的决心,我很高兴也很感动,可是,我不赞成这么做。”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出与自身强烈的欲望相抵触的话。
“为什么?阎大哥,我……”她仰起小脸,仓皇无措地解释着:“我不想再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我想服侍你、取悦你啊!”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阎飞轻挲着她的脸,柔声说道:“不过,婚姻和性爱都是双方面的事,不是你单方面的服侍和取悦我,而是我们在一起,共同得到快乐和幸福。”他深情地看着她。
“宝贝,我不愿意在你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占有你,我太爱你了,我希望我们的结合是最美好的体验,我要你能清醒而又清楚的感受到我们结合的喜悦,你明白吗?”他的语气真挚诚恳。
“阎大哥!”她深受感动,热泪夺眶而出。
“嘘,别哭,哭得鼻子红红的小猫不可爱喔!”他疼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以手指拭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我变不可爱了,你才会去找别的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