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白洋正在做早点,对我的出现显出有些惊讶,但她仍是微笑着为我添了碗筷。
“昨天你一定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还满身酒气。”白洋欣喜的为我盛了碗粥,道:“这个时候吃点白粥最好了。润胃、清火。”
我笑了笑,有些话我想和她说,但又张不开嘴。
“怎么了?有心事吗?”白洋看出我的心不在焉。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喝多了酒,头有点疼。”我捉着她的手放在嘴上轻轻一吻,道:“有点累,我去睡会儿。”
“嗯,我先去喂瑶瑶,完了我去陪你。”
我点点头,进到卧室。可能我昨天喝了太多酒,大半夜又被冷傲叫出去,现在开始犯困了。没多久我就睡了过去。
“航,航!”
我张开眼,白洋依偎在我身边温柔的叫着我的名字。
“醒了。”我伸个大懒腰,舒服的呻吟一声,回手把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几点了?”
白洋将脸埋在我胸口,说:“八点。”
我一拍额头,接着甩甩头,坐起来。白洋识趣的跪坐到我身后,为我按摩起来。
看她手下时轻时重,力道拿捏十分老到,我不由赞叹一声:“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恩,按的很舒服。”
“呵呵,虽然在丽姐那正式上班头一天就碰到你,但事前的培训我可是很用功的哦。”白洋十分自豪的告诉我。
听她说着,我逗趣道:“不如我也给你开家按摩馆好了,以后我按摩就不用去别家,找你就行了。”
我本是一句戏言,可白洋却认真起来,欢呼一声,道:“那感情好哇,我看丽姐那一天可不少赚,每天都能有上千块的进帐。”
我心中一动,问:“一天能赚那么多?”
“是啊,你算啊!一个小姐正常的按摩一个钟是十块钱,这从中午到凌晨一个小姐可就是一百五;就往少了说要是找四个小姐一天就六百块,这还不包括腹疗、肾疗一些收费高的项目,如果每天再有几个做大活的,一千块都是往少了说呢。”
我听着白洋跟我说的我越来越心动。想我经常跟董强去光顾这线店面却从来没想过一天能赚这么多钱。照这么算法,丽姐那十个小姐一天下来岂不有两千多块的进帐?
但这个事可要好好琢磨琢磨,开这样个店都需要什么呢?我脑中忆想着去过的按摩房里的摆设及其手续,越想我越是激动。哪需要什么啊,设施和手续好办,其实最难的无非是上头有人啊!开这种店不怕没有客源和小姐,怕的是条子三天两头的光顾,今天检查个身份证,明天又来个突检,哪个客人和小姐愿意在这样的店干下去?而这正是我不缺的,想我现在可是城西区扫黄分队的分队长,对这事是正管啊。谁还能有我这么个便利条件?太好了,干,一定得干!
我一骨碌儿翻身下床,大笑道:“好,就先开一家按摩店了,等赚了钱我再开第二家、第三家!”我高兴着在白洋的脸上狠狠的亲一口,赞赏道:“谢谢你的好点子。”
白洋看我高兴却皱起眉头,担心的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这选地点、招人手、办手续可都是急不来的,更何况管这事的人咱们也要先打点打点,不然将来麻烦恐怕是不会少了。咦~!”她好象想起什么,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你不是警察吗?能不能托个关系找找你那些个同僚,如果他们点个头这事就简单多了。”
我哼一声,窃笑着道:“托什么人啊?我东航就是正管,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这事简单的很。”
“真的!?”白洋呆了一呆,接着雀跃道:“那好极了,这样水到自然渠成!”
我也实在高兴,这简直是天助我也。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的?恩,一定要立即着手办,早一天开起来就早赚一天钱。
我简单梳洗一下,对白洋道:“我先上班了,这事我在仔细策划一下,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我就去拉门把手。
“航。”身后传来白洋的呼唤,我停下手,转过身。
白洋移步我面前,为我整理一下衣襟领口,道:“外面天冷,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心中一暖,将她揽进怀里,充分感觉她的柔软,嗅着她身上淡淡散发出的幽香,柔声说道:“晚上你安排一下孩子,我带你出去转转。”我把我手机号码告诉她,才一脸幸福的走出去。
我坐上车,刚系上安全带,电话想了起来,我也没看来电直接接听了电话。
“我是王国勋。”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我有一把将电话扔出去的冲动。
“啊!是伯父,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该来的总是会来,单单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正我心里是打定主意来个阴奉阳违了。
“东航啊,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我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他主动拉进我们俩的关系,我正是求之不得,连忙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伯父怎么叫我都行。”
电话那边一时静下来,我脑袋里开始画着问好!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足有三分钟王国勋的声音才传来:“东航啊,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
“啊!?伯父放心,我答应你办到就一定会办到,等我这两天安顿好立刻就去办。”我赶紧表示忠心。
“你听我把话说完。”王国勋不高兴了。
“哎!”我忍着心里的气,*,什么东西,跟老子撂脸子!!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身上这张皮(警察制服)可是这老东西给的,得罪了他我没好果子吃。想到这我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东航,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暂时你先别动手。”
“哎!啊?怎么了伯父?是不是有什么变动?”我心里这下可乐开了花,不动手?老子正巴不得呢,哈哈。但面子上还要装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不能让他起了疑心嘛!
“你别多问,这事先撂下,你等我通知吧。好了,我还有事,就这样了。”说完也不等我做何反应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哈哈?哈哈!这下我可高兴了,白拣一身皮事情还不用办了,这好事上哪找去?
放下心中大石,心情轻松起来。这两天我一直就在琢磨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穿上这身皮对我的好处是可想而知的,没穿过不知道,可这穿上了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把脑袋削尖了也要往警察队伍里钻了。很明显,看我就知道了,刚迈进这个大门我就混了个小头头儿,既有活动经费还有公车开,上哪找这么好的事?能暂时把这事放下自然最好,否则当真让我去查那个莫须有的销魂俱乐部啊?不说是否真有这个所谓的销魂俱乐部,就算真有那又关我屁事啊?搞不好跟上一个警察一样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失踪就划不来了。
想着现在既不用办事又当上了警察,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爽了?最好王国勋永远也不让我去查销魂俱乐部了,那就平安无事了。
我前脚刚踏进分队,杨曼就出现在我面前。她仰着头,双手收在背后,皱起可爱的小鼻子,道:“哎哟我说头儿,昨天喝了不少哦。真是海量...”
我‘啊’了一声,道:“还行还行。”
“喝,你就喝了不少,不过你这酒品...哈哈,我可不恭维了。”说完扭头欢快的走了,走廊里流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喂,我说杨大警官,你这嘴下能不能留情啊?”我有气无力的说着,和赵谣、马立国打过招呼进我的办公室。
一边换衣服我一边想,这个另人头疼的杨曼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到我什么时候见过她。琢磨一下我和她认识的过程,从接待值班室到善局长的办公室,再我和二分队的见面,接着是昨天的接风宴。除了这几次我没接触过她呀!怎么她就这么爱跟我做对?
头疼,不想了。嘟囔一句“内分泌失调,脾气古怪,难嫁,难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