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_学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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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总是在该留下的时候离去,又在该消失的时候坚守。

能不能说清楚,让她走还是让她留,如果要走,那么走多久,消失到什么程度,还回不回来……

不对,心底的坚强倔强终于被这越来越退让的底线逼得苏醒,失去自我的人,从来就没立场会赢。

她站起身,熟练地拖出行李箱,对着里面的空间长长舒了口气。

冷静一下,都冷静一下,去试试也未必决定,不是么?总好过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败。

就在她刚把几件西装装袋放好的同时,门声,鞋声,钥匙声声声入耳。

她发誓,用打包离去之态来迎接为事业奔波在外的归人绝非她的本意,哪怕这个男人选择忘记见她父母的约定,并且在回家之前先跟明确向他表示过好感的女同事共进午餐……这种

情景还是太残忍了些。

所以她理亏地挤出一丝抱歉的笑,尽可能温柔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看到行李箱的那刻,方齐清瘦的面上眉川更深了几分,“这是……又要去哪儿?”

伸过去想接过外套的手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她低头,微不可闻地答道,“去香港,有个面试。”

然后她悄悄抬眼,从下而上看着他渐渐聚拢的拳头,因吞咽而颤抖的喉结,微张却无声的唇齿,还有写满不可置信的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在床上,松了松领带,“安佳盈,你是不是……我怎么就永远学不会像你这么洒脱有型、不管不顾呢!哎,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做到无论男人刚下手术台,还是男人的公司刚被‘判了缓刑’生死未卜,都能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为什么人总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认作被伤害的一方,然后以此为基点肆意批判别人?

他们现在的智商只怕都在50以下,再吵下去除了留下让对方难堪的记忆毫无用处。因此她咬着嘴唇不语,希望以此换得和平。

结果是他反倒好整以暇地把外套挂去衣柜,“走之前说说清楚啊,别藏着掖着,你这一走少则半月,多则百天,要是高兴不回来了都有可能。我教了你这么多,你也教教我。”

她咬了咬牙,转身想去浴室躲躲,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她蹙着眉想甩掉钳子似的手,“有话你说,别动手。”

“你看见了是不是?”他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今天,虽然没进去,但你还是来了,看见了。”

她盯着他得意的脸,只觉不可理喻,所有的隐忍瞬间崩溃,“你故意的?你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原来你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别人的世界里都是聋子瞎子!”他放开她,从她身边走过去,到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那我也想知道你现在这一出和跟曾不顾在火车站的那一出是想干什么。”

她追出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跟踪我,还是报复我?”

他听而不闻地拉开拉环,似乎只想等她先给出一个解释。

她本想继续,看着他一副占尽胜算的脸却只字难提,于是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冷静,等我

回来再说”就回了卧房。

哪知身后,刚喝了没几口的啤酒罐就凶猛而至,刺耳的摩擦声和冰凉的液体刺激得她一缩,然后就被一个力道拖回到沙发上,“跑,跑,跑,你就知道自个儿跑是吧?你tm还会别的吗?”

胳膊被掐得死疼,她看着他略带猩红的眼,突然一点儿都不想再退了。

“你和白芯的事儿我不想知道,别说是她,就算何希,monica,你说过没关系的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到底还想怎样?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吗?”

他顿了片刻,而后欺身俯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问,“安佳盈,你真的分得清,什么是因爱,因了解而生的信任,什么是……因不爱而生的无所谓吗?”

满意于她与刚刚的急切相矛盾的语塞,他退后几步坐到另一边,继续道,“你有关心过我在忙什么,焦虑什么,怕什么吗?离开,让我独自冷静,留下一包茶叶就是你能做的一切吗?!”

她看着他闭目靠在沙发上,从牙关里挤出这些字,一丝心疼之下,更多的是深深地无奈。

人还是不满足的,即使他说他愿意等,等多久都可以,即使他说他不介意,他愿意一点一点地教你。

久违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徘徊,全身如坠冰窖地冷。

“爱情于你,终是不合适的,总有些人,只有独活才能让自己幸福,也让别人幸福。”

即使她绕过了一切可能引发变数的过程,逼着自己直接走到了婚姻这一步稳定的结局,还是没想到结局之后的番外还可以上演如此悲剧。

上帝给谁的都不会太多,也许这一课,她真的永远学不会了。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呼吸相闻的沉默。

明明都有错有伤,却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想想对方的伤,只自作聪明地避开前者,自认坚强地舔着后者,再等着对方屈服示好。

可比任意一方都更早屈服的,是胡家弘的电话。

其实看到屏显,安佳盈就有些诧异,要不是方齐始终在她视线范围之内,她几乎要怀疑这是他为自己请好的辩手。

而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总是可信的。

胡家弘的解释让她啼笑皆非,他一定以为这番解释是最好的弥合剂才迫不及待地打来

可事外之人,哪能明白里面的人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放下电话,看着沙发另一端的他,静静地问,“还不打算说么?你兄弟都把你卖了。”

他猛地睁眼起身,用眼神逼视着她,却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你是觉得我什么都能看懂,才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么?”她无奈笑笑,“弘齐实业有意入赘白氏集团,算不算影响我们两个人的大事,应不应该告诉我?”

看着他欲言又止,她伸手婉拒他的解释,“还是我说错了,这不是弘齐实业的入赘,而是你的入赘?”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近十年甚至一生的梦想,你所有的心血、资本和希望都悬在上面,成则虽死犹生,败则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是典型的所问非所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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