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霖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往后一让:“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有些话站着也能说。”
……
陈韵换了口气,抬头望着他,坚定道:“霖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长大,谢谢你让我明白爱情所要经历的风雨,谢谢你用这么残酷的方式让我明白。”
“音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徐天霖皱着眉头问道,她是在责怪他?为的什么?
“你不要再装了,难道你不知道李梓良出了事?难道这不是你为了打击李家故意而为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你认为梓良的事是我做的?!”徐天霖不可置信,嗤笑一声,“……呵,连他李梓良都没找到证据,你就凭一家之言然后对我妄加揣测?音音,我在心里的位置就只有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番话,说什么如果他保护不了我怎么办,说什么爱情是需要经历风雨的,说什么太执着了伤人伤己。你说得话句句都应验了,这些难道还不够证明你事先就知到吗?是我太傻,你给了这么多提示我还自认为你不会伤害我。可是你确实没伤害我,却伤害了我身边的人,这比伤我更深啊!”说到最后,陈韵终究没忍住,歇斯底里一番。
“音音,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确实,就目前情形看来,所有的优势都指向徐家,而我又喜欢你,具有所有可能的犯罪动机。可是音音,我徐天霖也是七尺男儿,我要用的手段可以波诡云谲,可以狡诈如狐,但那也是兵者诡道,搏得都是生死智慧。可是我为什么会跟你说那些犯兵家之大忌的话,因为我不忍心,我不忍心看见现实太残酷折了你的心志。如果你把我对你的怜惜和善意的提醒,当做魑魅者抛下去的戏弄的鱼饵,你就太小看我了。”徐天霖说到最后,自嘲般摇摇头,“呵~真是好笑,我竟然跟你解释这些,算了,你要真认为是我做的,我认了。”说着便欲关门。
突然一只手挡住了,陈韵放下手,垂着头道:“霖哥哥,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幕后主使是谁,也许是我误会了你,但请你真的不要伤害梓良。”
“……”徐天霖不置一词,拂开了她的手。
“霖哥哥……”陈韵再次叫住他。
良久,徐天霖叹口气,缓缓说道:“音音,你无非是想从我这寻求一个保证,可世间黑白对错从来就没有真正定论,凡事都要看怎么划分。在你的衡量标尺里,对不起,我想我不能给予你这个保证。”
陈韵看着缓缓合上的门,这一刻她想他们真的站在了对立面,最锋利的刀来自最亲密的人。她刺向他的,他回绝她,人生他第一次他拒绝她,竟是这样的残酷。怪自己太愚笨,仅凭借只言片语的揣测就来质问人家,可是她也知道,就算她不来质问,这次他也依然会寸步不让。
徐天霖关上门后,便掏出了手机,不一会儿电话接通。
“是你做的?”
对面传来女子悦耳的轻笑声:“你说什么,我不懂。”
“别跟我装傻,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天霖,自你回国以来,你可曾给我打过半个电话?你心心念念的只有你那个情妹妹。现在打的第一通电话就是来质问我?”
“说这些绕弯子的话没用,是不是你做的?”
“是,就是我做的。”对方承认得理直气壮,语气里隐隐含着怒气。
“为什么?”
“徐天霖,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这是帮你呀。”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呵……”对方一声轻笑:“可我就是想帮你,你看我对你多好,帮你铲除劲敌,拉拢势力,还给足了对方台阶。到时候你和陈韵举案齐眉的时候不要忘了我这个媒人哦。”
“冯糖,你别跟我演戏,我警告你,你做的那些事到此为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我们徐家与李家的这次交锋不需要外人插足,你也休想认为你帮了徐家我就非得承你这份恩情!”
“只怕到时候你不得不承。”冯糖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陈韵自那天在会所见过李梓良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也许是逃避,也许是想要追究个明白,她现在只想找到林若,她要见她一面,至少听听她的说辞。她不是没找过白述,找了无数次,可他就是不肯透露一丁点儿风声。她无法,只能通过其他途径去找林若。
而就在她疯狂的挖掘林若下落时,李家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据说前段时间有关部门接到了匿名举报,称近郊一家药品制造商囤积了大量现下所需药品及生活物资,有意抬高价格。警方对此展开调查,证实情况属实,于是将制药厂查封并追究其法人责任。而经过一番查探,发现其法人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