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等着看吧!你所放弃的,可能是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他只是服了你这味药,但即便是毒,也有戒掉的一天。”
“我……”
“啪”的一声,不待她再说什么,贝铭宸把电话挂了,她想说,她现在就后悔了,她想说,他还有个叫念念的儿子,她想说,能跟他在一起也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可是——她现在只能握着冰冷的电话,孤零零的站在离他一千公里外的地方。
魏书从房间出来,就看到陈韵握着手机靠在窗边发呆,她常用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随意地搁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路过时随意地瞟了眼电脑屏幕,再来到她身边,给她披上:“怎么了?”
陈韵拢了拢毛毯,带着客气的语气说道:“没什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跟你打的那个赌,我可能要输了。”
魏书安慰道:“先别这么早下定论,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战场博弈,有时候不是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陈韵虽然有些灰心,但还是点点头,道:“你也早点睡吧。”说着率先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魏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电脑。电脑的画面还停留在那张李梓良和徐天霖握手的照片上,他当然一眼就辨认出了谁是念念的父亲,因为父子俩实在是长得太像了。念念继承了他俊俏的轮廓和又大又深的眼睛,连眼尾那微微一撇的上扬都是一致的,说不出的骄傲。这个人就是李梓良吧,魏书心里默默的想着,而后又看了眼照片上另一名男子,沉稳隐忍,雄踞一方,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个应该就是徐天霖了吧。
魏书不再多看,细心地把电脑关上,又叠好毛毯。此时,夜已半深,他吁口气,没有回房间,却朝地下酒窖走去,现在的他,也需要半杯红酒来放松一下心绪。
另一边,s市,此刻在冯家的大宅里也站着两个人,徐天霖和冯糖。而他们面前坐着的是冯糖的父亲——冯远山。
徐天霖微微颔首,平视前方,如一尊石像般静静地站着,站得笔直。
“天霖,你这次做得很让我失望,公司里几位股东对你的认可度都有所下降。”
“对不起,爸。”徐天霖诚恳地说道。
“作为一个领航人,要是都在途中改变方向,会让所有的部下都迷失方向的。你这是拿所有员工的饭碗在冒险。”
“对不起,爸,这次是我判断失误。”
“可我怎么听说是另有原因啊!”冯远山幽幽地说道,隐隐有泰山压顶之势:“听说好像扯上了陈家的丫头。”
“爸~”冯糖一直站在一边绞着手指,此时也听出父亲语气里的压迫,急忙维护到:“你怎么净听别人瞎说,都是些没影的事儿,那陈韵都结婚了,还能翻出个什么事儿。”一边说着,一边撞了下身边的徐天霖,给他打了个眼色,叫他说点好话。
徐天霖顿了顿,道:“爸,这次是我对产业前景预估不足,还惊动了您,让我万分抱歉。我只能说,您要是还相信我,接下来的实施阶段,我一定把它做好。”
冯远山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不过面色稍有松动。
冯糖走过去,坐到父亲身边,搂过手臂,撒娇道:“爸~,您看,天霖都跟您道歉了您还想怎样。反正公司也是要给我的,我都相信我老公,您怎么就不相信您女婿呢?您不是说让我们年轻人多历练嘛,那您就应该放开手让我们干,我们年轻人本就有自己新的一套理念,您老这么小心翼翼,这冯氏还怎么壮大呢?”
冯远山难得的宠溺一笑,拍拍女儿的手:“有句古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啊,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那也是被你宠出来的呀,再说了,只要我丈夫不嫌弃我就好了呀!”
“鬼精灵。”冯远山剜了一下女儿的鼻子。
冯糖皱着鼻子,道“哼~,那也是遗传你的。”
“行了,天霖,我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还能相信谁呢?你先回去吧,我让孙妈给糖糖煲的汤还没到火候,待会让司机送糖糖回去就行。”
“行,那我就先告退了,爸。”徐天霖微微一躬身,然后把自己留在沙发上的大衣拿给冯糖:“待会回来的时候多穿点,别着凉了。”
冯糖接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甜蜜地点点头:“嗯!”
待徐天霖走后,冯远山的脸色恢复了平静,重重拍了女儿膝盖一下:“你啊,火都烧到家门口了还不自知。”
“嘶~”冯糖往后一跳,抖弄着身上的衣服:“爸,我只注重当下。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这就足够了,陈韵早已经是过去时了。”
“是过去时了吗?我看怎么还是现在进行时。”冯父冷冷地看着女儿。
“爸,我看中的男人,我想办法征服。”冯糖穿好他留下的大衣,直视着父亲说道:“我不过是输在晚了几年时间罢了,但我跟他的时间是一辈子,他的心思总会放到我身上来的,你看,他不还记得我的冷暖吗?”
“哼,那不过是做戏给我看。”冯父不屑地哼了一声。
“爸,你不要总是抱着阴谋论的思想看问题嘛。”冯糖也皱起了眉头,表示对父亲上述论断不满意。
“行了,行了,你也早点回去。要是哪天觉得委屈,我们把他炒了也行,又不是非得吃这碗饭。”
“爸~~,你说什么呢,还诅咒你女儿离婚不成。”
“啧!”冯父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