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叶将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觉得自己还不至于矫情到那地步,于是拉过魏术业的手,扯个笑道:“搭把手就行了。”
魏术业让田小叶搭着手缓缓走了两步,觉得自己啥时竟这般拘泥了,于是在田小叶的一声惊呼中,一把抱起了她,三步两并地进了大屋。
一个小时后,老肖带着人赶到魏术业的大屋时,田小叶的膝盖已经被消毒上药处理好,紫药水抹了一大片,不止膝盖,还有手肘及腿骨都有擦伤,虽是些小伤,但被紫药水一涂抹,看上去触目惊心的,老肖就被田小叶这模样吓了一大跳。
田小叶却更关心有没有抓着那个凶徒,便急着问老肖情况。
“我还让一队人马在找着呢,不过估计今天晚上是逮不着了,我顺便报了警,可能一会儿警察会到,这家伙,居然从砍树升级到砍人,不揪出他来关他个终生□才怪。”老肖愤恨地说。
不一会儿,公安的车一路鸣着警笛开到了大屋前,车上下来了两名警察对田小叶做笔录询问,车子又一路驶向事发地点,缉凶去了。
警察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细细地问了一遍,田小叶老实的回答着,巨细无遗,老肖跟魏术业坐在一旁沉默地听着,最后老肖在听到田小叶讲凶徒将斧子扔向她时,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故意杀人啊!”老肖嚷道,多危险啊,跟看凶杀电影似的,若是自己面对那样一个执斧砍杀的人,肯定都吓得腿软,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可是警察更关注的是:“你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在那块人烟稀少的葡萄园里?”
田小叶乖巧地答:“因为我想找出这片葡萄园里第一批种植的葡萄树。”
“谁跟你说那批树种那里了?”魏术业拧眉问。
“我问了老村长的,他跟我说的。”田小叶觉得自己有点出卖老村长。
魏术业抿着唇,不再搭话,心里也不明白老村长为什么要那样说。
老肖从田小叶第一次问他这问题时,就好奇来着,当时却没上心,这会又因为田小叶说到这个问题,而忍不住抢先问出声道:“你找那个干啥?”
田小叶瞅了魏术业一眼,魏术业的脸严肃的像是在听批判会,不过他向来都是这种脸,所以田小叶也不打算理会,于是乖巧地答道:“树领导说,如果我能找到那些树,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想回城。”在她看来,这是魏术业最容易办到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魏术业应该赞许她的好打发。
可是魏术业显然对于她的这个要求并不高兴,在听到她如此说的时候,竟然站起了身,扔下一屋的人,转身离开了。
田小叶突然觉得,照魏术业现有的表现来看,就算她找到了那一批树,他也许也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于是转脸想向老肖确定,问道:“他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老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魏术业离去的背影,听田小叶如此问,便笑了起来,道:“阿树从来没有失信于人过,他说什么,就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好了。”
田小叶这才放了心,可是却觉得不对劲,那魏术业那种不高兴的反应,又是为了什么?之前替自己伤口上药的时候,不是还挺好挺温柔的,咋心情说变就变。
警察问完了情形便收队了,确定那个凶徒又跑掉了,不过至少有了些许线索,因此再要抓住,是迟早的事情,而且警察将事件从损害财物升级到故意杀人、伤害类案件,对这起案件的关注度与侦查强度都进行了升级。
田小叶在所有的人离开后,回了自己的房,将门窗全部紧闭,甚至在床头放了一个羽毛球拍,但是各种担心与害怕,在她一沾枕头后都变得多余,经过了这番折腾,她已经又累又困,一倒床上便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魏术业敲了半天的门,在有冲动将门撞开之际,田小叶才顶着一头鸡窝状的头发,眼底泛青地开了门,她显然还没睡醒。田小叶看着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魏术业,眼神闪烁地盯着自己,于是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了,才一脸歉然地道:“不好意思啊,树领导,今天早上你去食堂吃早饭吧,我上午能请半天假,再睡一会儿么?”
话才说完,魏术业便将手中的食盒递至她的面前,田小叶一愣,不明缘由。
“我从食堂给你打包过来的早饭,你快点吃吧,还有点热。”
田小叶懵懵懂懂地接过,魏术业又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来,田小叶一眼便认出那是她晚上丢失的手机,魏术业居然替她找回来了,只是手机拿到手上后,便发现它已经摔坏到无法使用了。
“还有自行车,放在楼下,昨天晚上去看现场的警察一并带回来的,他们将那把斧头带回去提取指纹了。”
田小叶到是没有想起那辆自行车来,她猜想,手机应该是和自行车一道被警察拾拣回来的。
魏术业将东西给了田小叶便转身下楼,提着早餐进屋的田小叶看着手中还温热的食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