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怎么了？”女孩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温柔地问道，伸出手抓住石头颤抖着的右手。石头坐起来，把头靠在女孩子的肩膀上，紧紧地抱住对方。

“对不起！我受过伤，刚才有些过激！”石头轻轻地说道。

“石头，会好起来的！来了北京，就应该有新的生活！”女孩子柔声安慰着石头。石头这才感觉到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和淡淡的香味儿，石头放开女孩子的身体，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对方有些无所适从。

“美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是不是自我介绍一下？”石头提出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转移了彼此的尴尬。

女孩子叫苏婉，是清华应用数学专业大一的学生，沈阳人。同为19岁，女孩子比石头大了一个月。

“苏婉，帮我给你男朋友道个歉。男生性子急一些很正常，今天我做得太过分了。”女孩子的自我介绍很简单，石头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便把它当成了下一个话题。

“要道歉你自己去！我要回去了！”苏婉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站起身顺手从床上拿了自己的包包开门走了。

我哪里配得上你啊！清华的才女！石头闷闷地对自己说道。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一份友情都会显得奢侈至极，苏婉是，楠楠也是吧？不知道婷婷可好，自己是不能再回去了，所有人都会把自己慢慢忘记，那才是最好的！石头从墙角拿出一瓶二锅头，汩汩地灌了两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天亮的时候，石头起的很早。虽然只在清华园里经历过一次晨跑，石头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石头在一片青草地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草地上十几个学生摸样的人正在练习散打。两个戴着简单护具和拳套的人在正对练，而周围几个人在观看，并且记着分数。

“哥们，勾拳不是这样的，你肘关节一散，这力道就不够了！”石头走上去说道，还一边做着示范动作。对方一看见石头，都有些微微的诧异。“把你拳套借我，我和他试试！”石头对两个对练的人中处于弱势一方的瘦弱家伙说道。

“哥们你练过？一会让着点啊！”另外一人似乎是练健美的，身材不高，肌肉却很有型，健硕的如同一头小牛犊。

“看哥们也是个高手，手有点痒了！”石头笑着，和对方碰了碰拳套，然后放下了双手，示意对方攻击自己。

“看准了，拳再快点！”石头脑袋一侧，躲过了对方的直拳，抽空说道。

“速度和力道都有了，可也别让自己失去了平衡，步伐上协调！”对方显然被石头的轻视激怒了，狠狠一拳砸过来，石头身体一侧，同时挥拳一挡，对方因为用力过猛，往前扑出了两步。

“练过腿没？试试你的脚法！”石头又躲过了对方几拳，双手都保持下垂状态，甚至不需要护住面部。石头也看出他们在这种对练中没有用脚的习惯，提醒对方到。不过接下来，石头更是失望，对方出脚的力量，速度以及角度都相当差劲。“你过来！”石头把拳套和护具取下来，丢在地上，对那个健硕的男生说道。

“出拳的时候要配合步伐，特别是行进中出拳，交叉步会吧？就是这样的！”石头一边指出对方刚才的不足，一边自己示范道。“还有，你上肢力量虽然不错，但是腰腹和腿部力量完全不够，协调性也不行，得对练练，否则这散打不就成了拳击吗？”这时候，旁边几个练习双节棍的学生也走过来，看石头教授散打。

“哥们，你会双节棍吗？教教我们呗！”旁边一个拿双节棍的眼镜说道。

“刚才我看了下，你们这双击棍玩得是挺顺手，不过似乎有些空架子，不太实用！”石头示意对方给他两根双节棍，几个基本动作在他耍来虎虎生风。石头有意树立自己的形象，棍子一抖，击中旁边一个人手里的棍子，那人感觉手里一震，双节棍掉了下去。而石头另外一只手里的棍子银光一闪，把掉在半空中的棍子拉了回来。“双节棍作为一种兵器，实战中用途也是很大的，不过这就得真功夫了！”石头说道。

“哥们，你是跆拳道社的吗？”刚才那个健硕的男生问道。石头闻声，一拳击向了那个男生，在那个男生下意识躲避时，几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简单动作，那个男生便往后飞了出去。“记住，这是中国功夫，不是跆拳道那些微末玩意儿可以比拟的！”石头冷冷的说道，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接着又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啊？我是武术散手社的社长秦明，你可以来做我们的教练吗？”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站了出来，微笑着对石头说道。

“我没有读书了。如果你们真决定请我当你们的教练，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费用嘛，自然少不得！毕竟这北京消费太高了！”石头张口就是大煞风景的话，一开始他建立的超然形象荡然无存。终于在和精明的胖子一番讨价还价后，石头成了清华武术散手社教练，每天早上五点半到七点半是工作时间，月薪900.（武术散手社共19个人，每人50元，社长的算优惠。如果有新成员加入，石头的工资按比例增加。）同时石头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在校内固定地点免费教双节棍，不过学员的双节棍必须由石头处购买，由武术散手社成员免费做宣传。

“教练，你看你一下就得到这么大一笔收入，是不是请全社同学出去high一下？”胖子社长总觉得自己亏了，末了还不忘敲诈下石头。

“我身上就二十块家当了，我请大家吃冰棍，社长，麻烦你跑跑腿，别忘了我那根啊！”看着石头奸笑的表情，胖子社长都快气吐血了，不过，能榨处二十块钱的油水，也算不错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记得明天别迟到了！”石头和大家一一告别，最后却留下了胖子社长。

“社长同志，本教练有个重大的事情要和你商量！”石头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情？”胖子社长奇怪的问道。

“听刚才有个社员的意思，仿佛跆拳道在学校挺流行？”

“是啊！怎么啦？”

“作为学校武术散手社社长，你就忍心跆拳道比我们武术散手社强势？”

“那怎么办？”

“回去就立刻给我写大幅海报，发传单，怎么损怎么刻薄就怎么写，然后食堂，教学楼门口，跆拳道馆门口，挨个找人给我发传单，气死他们，最好让他们找人来单挑我，把他们所有成员都发展到我们这边来。还有，给学校要场馆，一定要免费的，等我们人员够多了，我下午再加开一班训练课！懂了吗？”

“懂了！”

“懂了还不快滚？”石头在胖子社长屁股上踢了一脚，看见胖子走远了，还远远地喊道，“明天早上不把海报和传单给我搞出来，我就找你决斗！”胖子社长慢吞吞地往宿舍走去，听见这句话，‘嗖’地一声不见了身影。“想不到这胖子倒是一个轻功高手！”石头感叹到，屁颠屁颠去体育用品批发市场买双节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