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雁门郡,马邑县。
城西牧场,一马纵驰飞过,马上之人双脚猛夹马镫,健马飞身越过前方栅栏,继而向前狂奔。未待马停,马上之人弯弓搭箭,大喝一声,功满箭出。只见其箭势若疾风,如流星划过般“咻”的一声正中百步之外箭靶红心,深入其尾,竟不见抖颤。
“好!好箭术!古之养由基亦莫过如此也!”一少年在旁高声喝彩道。
马上少年越将下来,只见其身长七尺有七,挺拔雄壮,面如紫玉,目若朗星,脸部线条刚毅,当真是一英雄少年。
其将马置于旁侍从的家仆,走到那少年身边,对其胸膛锤将一下,笑道:“好你个韩越,不去和你的巧儿卿卿我我!却来这儿数落起我来了.”
“我靠,我是好心关心你的武艺有无长进,何来数落之说?再者,整日腻在一起是会乏味的,闲它几日也无妨!”韩越摆摆手,无所谓的道!
英伟少年谄笑着勾住韩越的肩膀,道:“对了,近日你就没有再去危害那些良家”
韩越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危害!我是那样的人么?”
英伟少年拍拍韩越的肩膀,嘿嘿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你那不知哪来的一张巧嘴,把那些女孩儿个个哄得跟开花了似的。也不知道哄她们那些故事是你编的还是确有其事!”
韩越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谈这个……不谈这个,让人烦心!对了,聂辽!那双脚马镫功效如何?”
一说及马镫,聂辽立即眉飞色舞起来,他兴奋的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双脚马镫呀!真是太实用了!以前都只有单边马镫,供上马而用,没想到这变成双边后,功效有如此大的变化,于这马上我便好似在平地上一样,双手得脱,舞刀搭箭如鱼得水般,真是要如何便能如何!”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韩越很是满意,自己第一次发明东西就成功了,虽然是借鉴古人的知识,但!谁知道呢?反正就算在自己头上了
“上月我去拓跋部帮助他们化解一场疫病,回来的途中抓获一匹极其雄峻的马。那马你是不知道!又高又壮,浑身乌黑,只有四蹄雪白,实乃当世良驹呀!”“不过就是太烈了,不好驯服,我老被他摔下来,所以想做个双脚马镫试试”当然后面那些丑事韩越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想被聂辽抓住能嘲笑自己的机会。
聂辽听韩越自得满满的说着,说得自己俩眼冒起了绿光。
“呀,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喂,你别过来呀,我叫了啊!”韩越见聂辽嘴角有口水溢出,吓了一大跳。
聂辽一把拉住正欲逃跑的韩越:“骏马呀!多俊?......有多俊?......你说的骏马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
聂辽转着身体左顾右盼,心中只念着韩越说的那匹骏马。见韩越未骑马来,心思,“肯定被这小子藏在家里”,想罢拉着韩越就往牧场外走。
俩人一路吵闹,来到韩越家马厩。
马厩中有一马,格外出众。其通体乌黑,全身无半根杂毛、但四蹄雪白、从头至尾长九尺余、高及人身、马腿上肌肉结,极其雄壮。
因正被栓于厩内,那马不悦的打着沉重的响鼻,好似不满着被关于这小小的马厩之中!
聂辽一见此马,欣喜若狂,上前摸上摸下,全身观遍,就像看到了心爱的美女一样,啧啧身不绝于耳!
那马儿本是极具野性,虽然被韩越略加调教,变得温顺一些。但见一生人上来,两个鼻孔中就不停呼哧着粗气,显得异常狂躁。
聂辽看了一阵,不停的赞叹着,兴奋道:“这样的龙驹,仅摸着实在无趣得很,我借着出外骑奔几步,如何?”
他倒实在,也不待韩越答应,一解缰绳,翻身上马,就向屋外奔去!
韩越刚想叫住他,言此马烈不可驯,须当心!聂辽已经转至屋口。
韩越立马极不忍心的毕上了眼睛,果然!只听外面一声惨叫,惊彻云霄!韩越奔出大门一看,聂辽正横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而那马儿正在一边悠闲的转着圈,眼带蔑视的看着他。
韩越拉起聂辽,叹道:“刚才是兄弟没来的及说,此马野性难驯,极不服教,你看马鞍都未备上,又怎是轻易骑得的?”
见聂辽一脸唏嘘,韩越又幸灾乐祸的笑道:“长记性了吧?告诉你,路可以乱走,马可不能乱骑呀!”
聂辽“呸”的吐出一口草屑,怒道:“他娘的,刚刚还温顺的很,怎么爷刚骑上就把爷摔下来了,爷就不信,今天爷驯服不了这畜生”,他扯住马缰,翻身又待上马。
韩越急止住,劝道:“诶,诶!别急嘛,咱们给它配个马鞍,安个马镫,到时它还不服服帖帖!”
聂辽怒气稍止,道:“好吧,我回去吩咐工匠做个马镫,再给它配副马鞍,看到时谁厉害。”
聂辽当即辞别回家赶制马镫,聂辽一走,韩越才嘟囔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跟畜生较劲,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