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高宗皇帝在我面前胡来,开始时也不免有些心神不定,渐渐的就对那高宗产生了更大的鄙夷之心,好你个九五之尊,如今刘豫大兵压境,自己处于进退维谷之际,刚才在大殿上又被群臣牵着鼻子走,一点皇帝的尊严也没有,回到后宫,不知道思考下步怎么应对时局,反而一头就扎进了温柔乡,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时赵构突然变的十分疯狂,面目也显得十分狰狞,似乎要把一切不愉快都发泄出来似的,身下的女人好像也发觉了什么,不禁问道,“陛下,你,你这是怎么了?”
那赵构原本正如脱缰野马在那里疯狂驰骋,听了这话,不知怎地,突然是放声大哭,这一哭,把我和那女子都哭愣了,那女子伸出双手,款款抚摸起赵构的后背,“不哭不哭,有什么事说给兰儿听好了,陛下,别哭啊!”
赵构听了这话,更象一个小孩子了,蜷缩在那个自称是什么兰儿的怀里,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突然对他心生一丝怜惜,什么一代帝王,分明就是一个只知道写写画画的纨绔子弟吧了,把家国大事交给他,也正是难为他了。
只见那赵构呜咽了良久,断断续续的说,“兰儿,这宫中妃子啊才人啊多了,却只有你一个知道我的心意。明明我就喜欢写个字,画几幅画,可他们非要我当皇帝。当个太平皇帝也就算了,现在兵荒马乱的,这种担惊受怕的皇上我是一点也不想做了。以前秦桧老是对我说,如果真的打败金兵就要迎二帝回来,到时我就不能再做皇帝了,其实他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啊,我巴不得他们回来,我还了帝位给他们,一门心思画画去,到也乐得自在。现在大臣们有的主战有的主和,我既怕战败了亡国,又怕讲和了被人说是昏君,哎,做个老百姓都比我这个皇帝自在啊。”
听到他心声流露,不禁又多了一份同情,是啊,赵构在书画上的成就绝对是大师级的,如果不是身逢乱世,他一定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代大师呢,现在倒好,永远被历史钉在耻辱柱上,永远是杀害岳飞的不明之主、葬送宋室基业的不肖子孙,真是造化弄人啊。
正思索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了我一掌,还来不及回头看是谁,我感到自己就被一股大力猛推出了云娜的身体,然后就一头载进了赵构的体内,好个白素贞,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人家夫妻俩缠绵的时候出手,而且也不通知我一声,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赵构自己的魂魄似乎反抗了一下,但立刻就被白素贞收走了,他体内变得空空如野,我轻而易举的就占领了他的身体,从现在起,我就是大宋天子了。一切进展的太顺利了。
然而,第一个问题就摆在面前,如何对付身下的这个女人?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这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是以往所不曾有过的,面对自己身下的女人,我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当真尴尬极了。
好在那兰儿十分乖巧,见我不动,也就不再勉强,主动停了下来,算是帮我过了这一关。她依然紧紧搂着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赵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继续抚摸着我,安慰着我,说来也怪,在她又暖又滑的怀里,再被她这么一抚摸,差点舒服的喊出声来。
说实话,以前想着要取代赵构当皇帝,主要是想着如何带着兵马收服国土,成就大事,从未想到过还要应付他的三宫六园,这和女人打交道,还真不是很在行,以后得想个什么办法处理好才行啊。
我慢慢坐起来,那兰儿连忙上来为我整理衣服,哎,过去的女子就是体贴,这样的女子到21世纪恐怕是绝种了吧。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小月,也不知道现在她是否已经从自己的伤心事走了出来,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我呢?这时兰儿见我发呆,一边给我系腰带一边问,“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又想你的那个妃子了?”我被她说得一愣,自己在这深宫之中一个人也不认识,太容易露马脚了,得想个办法掩饰才是,还有,对于宋朝的历史,我知之甚少,得尽快把云娜请出来才行啊。
我决定先把这个兰儿打发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还有要紧事情要做。”兰儿应了一声,谢恩后退下了。她前脚刚走,就听身后噗哧一声,有人笑出声来了,不用看,自然是云娜苏醒过来了,这个笑妮子,一定是刚才看到我和兰儿的那一幕,所以发笑吧。我故作严肃的说,“是什么人啊,在朕面前没有一点规矩”,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耳朵上一紧,那云娜居然捏着我的耳朵大声说,“敢在我面前摆臭架子,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旁边白青二人也都哈哈笑了起来,一时间室内春意盎然,我看着白素贞、小青的人间绝色,又看到云娜俏丽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荡,能和这三位大美女一起,真是人生快意之事啊。
我转过身,问那白素贞,“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又选了那么个时候让我进入赵构的身体,弄得我好尴尬”
云娜又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素贞却一脸认真,“尊使有所不知,人在行房结束之际,就是魂魄最弱之时,此时夺他魂魄,是最好得时机,所以我就见机行事了。”
我应了一声,原来如此啊。接下来正准备好好向云娜请教一下南宋的历史,忽听门外有人说话,“启禀圣上,张丞相和绍兴知府秦桧门外求见!”
我就说那秦桧在绍兴二年不是已经被罢免了丞相,任绍兴知府去了吗?怎么刚才还在大殿之上说话,现在看来,定是这张浚为了对付赵鼎把秦桧拉拢在身边了,这两个狗东西,真是不知死活!最讨厌这两个家伙了,现在还敢来见我?!
见我一脸怒气,云娜冲我摇摇手,示意我要忍着点。我感觉现在自己和云娜真的可以心意相通,我的心情她一看就懂,而她的一个脸色我立刻就能读明白,这就叫默契吧。
是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用好各方面的人,说不定在我手下,他们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法海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想到这,我的心情立刻平复下来。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低低的说,“传二位爱卿进来”。说话间,白素贞和小青连忙隐身不见,云娜也想躲在后面,却被我制止了,皇帝身边有个女人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根本不用避开,再说有她这个活历史书在,我心里也多一份底气啊。
张浚在前,秦桧在后,两人进得门来,叩头之后就分列两边。秦桧站定之后,又刻意的往后退了一步,以示对张浚的尊重,我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暗自赞叹,秦桧此人果然厉害啊。
张浚却不管这一套,开口就讲“陛下,刚才在大殿上你怎么不作出决断?当前军情紧急,是万万托不起的啊,赵鼎不通军事,他的建议根本就不用理会!你赶快做决定吧!”
你小子,很嚣张啊,在皇帝面前说话还这么牛比,怎么,把我当成赵构那个饭桶了?对不起,今天你是看走眼了!
我瞪了张浚一眼,却不答话。张浚等了半天,见我不说话,不禁有些奇怪,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依然不作声。
沉默有时就是一种最好的武器,你不说话,别人就不知道你的想法,尤其是当你的职位比别人大时,你的沉默有时就会让别人出一身冷汗的。
张浚和秦桧大概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赵构,一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全都呆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见已经逐渐控制了局面,才缓缓的说道,“张浚啊,”张浚连忙应了一声臣在,神情那是相当的毕恭毕敬,我顿了一声,才说“你与秦桧不是一个主战,一个主和么,怎么,现在是一起来进谏,还是一起来在朕面前吵架啊?”
只一句话,就叫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是秦桧反应快,应了一句,“启奏陛下,主战主和只是政见不同,微臣效忠陛下的忠心都是一样的啊。”
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秦桧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了。张浚更是无语,已经逐渐石化,好似一尊兵马俑!
我见二人又都无语了,才正色说道,“适才朕已经在殿前说过,由群臣商议一日,明日再决,现在你二人来此,是想让我朝令夕改么?”
秦桧和张浚脸色一变,连忙翻身跪倒,起身说“微臣不敢!”然后对望了一眼,那眼神还明显,分明是说,今天这皇上怎么转了性,开窍了,简直就是另一个人啊,以后可得小心行事了。
我也不理会他们,继续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道,也不必多言,朕主意已定,明日早朝你们自会知晓,好了,你们估计都有不少事务要办,还是各忙各的去吧。”
二人听闻此言,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叩头谢恩,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回头再看云娜,正竖起大拇指夸我呢。呵呵,当皇帝还是挺有意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