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重重了点了点头。但却依然没看他。
“好吧,中午请你吃饭,算是道歉,够诚意了吧。”
“差不多了。”
“啊?什么叫差不多了?难道还要我说对不起啊?”他惊讶地叫道。
“嗯,对呀。怎样,快说啊。”我转过眼,对上了他那无可奈何的眼神。
“嗯,还好,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应该不会重听吧。”
“我耳朵挺好的,只是刚才没注意听,再说一遍吧。”
……
全真野性区里的全是凶猛的兽中之兽。虽身为兽中之王,可还是未能免于被人关起来的厄运,这――难道也是自然的法规之一?
远远望去,全真野性区就像是两幢用各种颜色糅和的玻璃墙围起的房子。
“用有色玻璃围住了,怎么看到里面呢?”
“设计师们可没你那么傻。给,拿这个看。”说着,便递过来一双与玻璃相同颜色的双层眼镜。“也带上这个。这样一来,里面的声音远远近近的可以听得很清楚了。要用这条电线把它们连起来。”
中间是一条三米左右宽的水泥道路,大概能容得下两辆小型的旅游车同时通过。我戴上一看,里面的一切一目了然,而各种猛兽的声音也或清晰或模糊地传进耳膜。虎啸狼嚎、狮吼猿啼,震山动地,夹杂着其它各种鸟和虫的或低昂或清脆的叫声。
而不出他所说的,简直就是一个未经任何人加工的原始森林。里面的树木郁郁葱葱、参天耸立,枝枝叶叶覆盖交错。长年的落叶经风吹雨水的滋润和动物们的践踏,逐日融入土壤内,化作了肥沃养料供树木以及花草的生长。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动物不会遭到偷猎者的捕猎。因此,也可以说是动物们的“世外桃源”了。
“旋转镜边的按扭就能调整你的焦距,要近要远可随你意旋动的。”
“那些设计师可真聪明,可是,把玻璃墙做成透明的不是更省事吗?”
“难道你想时不时一只老虎或狼冲过来向你伸出血盆的大口吗?”
“你是说里面的动物根本看不到我们?”我惊奇地问道。
“不但如此,它们看到的玻璃墙就像是断崖峭壁一样,且在崖壁之前还有一道深不见底的山涧。”
这些防范措施足以说明里面的动物的对人的威胁性有多大。且他们都保持着原始的野性。
“它们掉下去还能活吗?”
“它们可不会那么容易掉下去,除非它们被敌人追到无路可逃,且不想成为敌人的美餐。”
“啊!”我猛地摘下了眼镜,捂着突然狂跳不已的心,感觉我的手尖都变得冰冷了。
“怎么了?”
“你看看,”我把眼镜递了过去,“好大的一条蛇!”
“第几频道?”
“黑黝黝的,软绵绵的,倒挂在树上,嘶叫着往外吐着舌头。车一直往前开,我以为快要碰上它了呢……真可怕。”
“快看,它掉下来了。”他拉了拉我的手,“哦,天,短尾来了,它既是蛇的食物又是它的天敌,一声生死大战开始打响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
“是吗?”我战战兢兢地又戴上了眼镜。戴上后右手马上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蛇虽也滑溜得很,可短尾灵活更是灵活。几个回合后,短尾已紧紧地咬住了蛇的颈部,蛇坚硬地摆了几下尾,很快就一动不动了,可接下来的一切更是把我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只见短尾一口一口地把蛇吞了下去,连骨头都没剩,
可能蛇是没有骨头的吧,我不知道。
后来,我又很“幸运”地看了几场大战,而在这些大战中,其中一个对手非死则残,极少有逃生的机会。甚至包括同类之间关于地盘的争斗。它们总是一刻也不肯放松地缠着对手,一个机会就把对方抓得紧紧的,且每一口都咬得极其的凶狠,似乎恨不得一口就把对方给吞下去。
从没经历过,也不了解人与人之间也会有激烈竞争的我,更是想不到动物界的生死战斗竟是如此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