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醒,不是因为御风的一脸严肃,而是周围弥漫着的浓浓杀气!
不足百步处,站着十几人,虽然黑布蒙面,但这些人我和御风并不太陌生,正是昨晚在山下客栈的大堂里见到的那些黑衣人。
不能让御风护着我,我果断地将御风拉到身后,冷冷地等待这帮黑衣人的进一步行动。
看今日情形,我们是鱼,对方是网,而且是早就张开了等我们进来的一张网。从师不足一年的我,加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御风,今日就是拼了命,我们也游不走了,而且也落不下鱼死网破,最乐观的结果就是——鱼死了,网还是那张网。
敌不动,我只好先动:“不知各位好汉找我们有何贵干?”
一个貌似头领的人开口说:“取你等性命。”
听他口气,取我们性命,就像跟店小二要壶茶一样云淡风轻,恁嚣张了点。“要我的,还是他的?”
别看我现在站在御风身前,若是要御风性命,我毫不迟疑拔脚就走人。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跟一个相识才一天的人,谈不上讲义气,何况我也没有将义气的资本。
“你等,就是你和他!”
不对!我和御风相识才一天,怎么会有共同的敌人?回头看看御风,御风倒还算镇定,而且听了那人的话,没有露出丁点儿的情绪,我感叹:御风倒是有大将之风,可惜没有大将之才!
“我拖住他们,你先走。”背后,御风在我耳边低语。
他拖住他们,怎么拖?他有三寸不烂之舌吗?就是有,眼前这帮人也十有八九不吃他这一套。
那头领听到了御风的话,给出了他的建议:“省省力气吧,你们今天谁也跑不掉。”
“杀我们可以,总要给个理由吧。”我已经对突出重围不抱希望了,但死也要争取死个明白。
“理由?我杀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任人宰割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对那蒙面头领说:“你太狂妄了,我诅咒你早晚死在狂妄自大上!”
“死鸭子嘴硬!”御风在身后说我,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说完发现,御风竟然一点都不怕,这大将之风真没白夸他。
“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那头领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这寒光耀花了我的眼,也让我突然间明了,我抬头凝视那人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说:“我养父母是你杀的!”
“不错。”
“小丫头眼睛还挺毒!是我杀的没错。”
“为什么?”
“你来盘古寺,不就是为了知晓曼陀罗上刻的是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
“说。”
“天破河逆烽火起,琴泣箫哀惊神器;物是人非不相识,生离死别孤无依;天地暗,黑白合璧,天翻地覆遥在期;魂影支,恨与天齐,……”
“恨与天齐之后呢?”
“你没发现曼陀罗上最后几个符号被人毁去了吗?”
我掏出一看,果真如此,非常惊骇地望着他,难以置信。我将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很难将他与魅影剑划等号,精通古文字的人,不说白发苍苍,也应该中年以上吧。他?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真以为了悟大师看不懂?天真!”
“可这与你杀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有很大关系!”
“能满足一个要死之人的好奇心吗?”
“作为一个要死之人,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他拎着寒剑,朝我们缓缓走来。就在这时,黑衣人中走出一人,说:“公子,杀鸡焉用宰牛刀,属下替您取她二人性命。”
这人浑身氤氲着浓重的寒气,这声音让我犹如五雷轰顶!
冯剑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