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说好啊,想吃什么,我请客。
江野说真的?那我要吃海鲜。
林雪说没问题,去海鲜馆吧,龙虾鲍鱼随便你点。
江野说用不着这么奢侈,有盘小花螺就行。心想自己第一次请白涛吃饭时也是这样豪情万丈,看来是吃定她了。电子站
男人不坏第十四章(2)
林雪的外套是一件同样黑色的高腰紧身西服。江野觉得她这一身有点像电影里的佐罗。在电梯口碰见阿娇,她说两个人开始单独约会就不喊我了吗?江野说一块去呀,她说算了懒得当灯泡。林雪龇牙咧嘴地对她挥挥拳头。
江野说这小丫头挺好玩的。
林雪别有用意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江野听出她*的含义,说你乱说什么呐,趁机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林雪羞答答地躲开了。到了车库她问开几辆车?
江野想各开各的车意味着路上无话,就说开他的吧,于是就上了江野的帕萨特。林雪说这个时候路口可能堵死人,不如绕道过去。
从城江路出来过十字路口,再从广场上的转盘拐上主路,果然一路上车很少。江野故意显摆他的飙车技术,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左拐右晃的,林雪紧张地抓住车顶上的扶手。到了海鲜馆他们刚一落座,江野就看到了隔壁几桌一头长发飘飘的张经理。他同时也看见了江野,对他同桌的女人说了句什么。那女人扭过头来,江野一看果然是白涛。
这叫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虽然想到过白涛是因为他而离开他,但真看到他们在一起江野还是五味俱全。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嘛,谁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还说什么无法面对他老婆,真他妈的虚伪!
林雪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啦?
江野说没什么,看见了熟人。他觉得输也要输得起,一定不能让他们把他看扁了。
他满脸堆笑地走过去,先和张经理握了手,把手放在白涛的靠背上说白总,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还是要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呀!前几天江野到报社去结账,国庆前本是房地产广告投放的旺季,但过他手的倒少了,只有两万多块钱。
白涛的神情有些尴尬,说僧多粥少,我也没有办法。
“要调整一下,你变心了。”江野用手指着白涛边说边退,他对张经理说哪天请白涛吃饭你别有意见呀,要联络一下业务。等会儿来敬你们的酒,喜酒!
回座位上林雪问那是谁?江野说也是一客户,房地产公司的营销总监。林雪说你艳福不浅嘛,客户尽是些美女。
“这叫艳福吗?那是不是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开房?”江野厚着脸皮故意*她。
“滚!”林雪娇媚地当胸给他一记粉拳。
江野确信张经理看到了这一幕,他就是要他看到。而且他相信他一定会告诉白涛,因为只有这样他的位置才会牢固。男人就是这样犯贱的,以出卖同类来邀宠。殊不知养成了女人专宠的德性,到哪天你想去偷个什么腥时,那才知道什么叫锅儿是铁铸的!
林雪问他喝不喝酒,江野说当然要喝。问他喝什么酒,江野想报社里好几个老板凳都得了痛风了,这啤酒加海鲜是千万使不得的。“白酒吧,半斤装的诗仙太白!”
江野想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男女之间何尝不是这样?只不过再合的时候可能就合到别人怀里去了。但不管怎么说,合是一定要合的。还是那句话,生命像条河,爱情是条船。他这条船,已驶过了白涛那个码头。今后会靠在哪个码头呢?
“来,喝!”江野和林雪碰杯。
和白涛比起来,林雪有一种男人的英武之气,就像那个汉奸叫什么……人们称为男装丽人……什么芳子吧?江野一下想不起她的名字了。尽管江野并不真正地认识她,但他却一口咬定林雪像她。有点,敢作敢为的样子。他还从没碰过这种类型的女人,回头一定要把她毙了。
但这花螺灼老了,尾巴挑不出来。他说这截咖啡色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明明就是屎,但厦门人偏偏把它叫做膏。如果挑不出来,可以找厨房退货。
林雪说恶心,我只吃虾。
江野说虾的背上还不是有屎,他把虾背上的一条黑线翻给林雪看。林雪就来拧他的腮帮子,说你是不是要这样成心?江野躲开她的手指,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林雪含着笑意瞪他一眼。
行了,再去敬那对小情人一杯,他也要去开始他的新生活了。他提起瓶子走到白涛和张经理的桌边,说幸会了,为你们老同学的相逢干一杯。
白涛说我不喝白酒,就用这杯子里的葡萄酒吧。江野说随便你,但我要和张经理喝一杯。心想我不会强迫你喝白酒,事实上我从没强迫你干任何事情。相逢是因为缘分。缘尽了,也不怪你。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江野拿得起放得下。我只是来敬杯酒,为往事干杯而已。
男人不坏第十四章(3)
“来,干杯!”
他见白涛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干了。
“干了,谢了,也过了。”他仰起杯底作别。
回到林雪这边江野说走吧。他不想在饭桌上浪费时间。他正要掏钱付账,林雪说说好了的我请。江野说哪能每次都你付账,真要我吃软饭呀?林雪说下次吧,下次一定让你付账。
出来林雪说你喝了不少酒让我来开吧。江野巴不得,心想这样我就可以腾出咸猪手来了。
微风拂面,夜色阑珊。头顶的轻轨像幽灵一样无声而过。江野把手放到林雪的大腿上。林雪单手驾车,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他的手。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吗?只要她不拒绝,没有谁能忽略她。江野感到酒劲和寂寞一齐涌来,无助和亢奋纠缠不清。林雪停了车,拉上手刹。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四目相对,里面是什么?爱、情,还是性?
他们开始接吻,先是试探性、接触性的,然后慢慢深情、缠绵,最后是要吃掉对方的热吻。
缆绳已经抛出,船儿就要靠岸。趸船上开启了所有的探照灯,白晃晃的一片光芒。
香水味夹着酒味混合成欲望的烈火在江野心里燃烧,他说我不能再等了,确实不能再等了。
林雪一下坐直身子,发动汽车向大都会驶去。到了地下车库,她丢下一句你等着就先下了车。
江野一个人坐在车上犯了嘀咕:她回办公室干什么去了?拿套子?不对呀,现在宾馆房间里都有。拿药?也不对,她都那样子了还需要什么药。难道她是想和我在办公室干那事,先回去看还有没有人?或者,她是开房去了?这想法让江野心头掠过一丝受宠若惊的惊喜。上面的塔楼一边是写字间,一边就是著名的金开得酒店。这是本地第一家五星级酒店。虽然年代稍久,地豪、希尔顿、洲际也相继而起,但在d城人民心目中的档次并没降。没事的下午能在大堂的咖啡吧坐一坐,隔着落地玻璃打望文化广场的美女依然是件妙不可言的事情。其微妙之处在于能让人瞬间产生一种跻身于上流社会的感觉。有一次江野和报社的同事在马路对面“五二”还是“五三”还是“五四”火锅馆吃饭,一个小工说有天他尿急,因为拆迁城江路这半边街好多厕所都封了不能使用,他憋不住,看准金开得的门童不在一头跑进去,还没撒尿那个厕所倒先撒尿把他吓了一跳。出来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