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鹏利将这个玉质的东西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确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乔鹏利奇怪道:“这“无极图谱”听名字应该是个卷轴什么的,怎么会是这个模样,这个东西也不见得如何宝贵,怎么那个金云宗视为至宝,这个至宝又怎么会放在那么一个山洞当中?”
乔鹏义也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道:“管他呢,既然那个狗屁金云宗视为至宝,想必有些门道,我们且收起来好了,现在炼剑要紧。”
乔鹏利点了点头,将盆中的“九尾灵貂”血端了出来。
这“九尾灵貂”之血最大的功用就是使得法器具有辟邪之功,乔鹏利将一件一件的法器依次放入炉鼎之中,这样一直持续了一天,终于这“九尾灵貂”的血被用完了。
乔鹏义将最后一件法器从炉鼎中拿出,长舒了一口气。
乔鹏义道:“和楚兄弟约好的一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不知道楚兄弟会不会来,我们这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经过我们兄弟二人重新炼制的万年玄龟壳剑和玄铁之精剑究竟如何。”说着眼中泛出一丝兴奋之色。
乔氏兄弟二人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炼制出各种不同的法器,这万年玄龟壳和玄铁之精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炼器至宝,虽然剑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但是毕竟是他们亲手炼制出来的,心中的期待可想而知。
这里是一片延绵百里的山脉,群山对峙,翠屏迤逦,云雾霭霭,紫气蒸腾的景象,这山的最中心是一处高可接天的所在,方圆数十里,整个天地在此处似乎被切割成另一种天地。这方圆数十里没有云雾霭霭,只有无边的瘴气将这方圆数十里罩得严严实实,其中不断有异样的光柱闪过,甚为妖异。
在最高的山崖之上,一个灰色衣衫,面冠如玉,道骨仙风,身材长的中年人迎风而立,凛冽的山风吹得整个人仿佛飘在空中。灰衣人眼睛紧紧盯着山崖下面,只见山崖之下异光闪动,深不见底,不时有雷击之声从山中传出,在云海翻腾中,不时有黑气从其中冒出,黑气混着白色的雾霭,在异色光柱之中显得诡异异常。
灰衣人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忽然灰衣人耳朵动了一动,仿佛知道有人靠近,但是头也不回。
一个青衫中年文士从远处飞来,飞到了灰衣人身后,急声道:“秀山,你急急唤我前来,可是“坠仙崖”有变故?”
灰衣人沉声道:“我前几日到这“坠仙崖”,发现有异象,所以才遣火灵鸟传信于大哥。”
青衫中年文士正是凌烟阁阁主钟敏山,灰衣人自然就是钟秀山。
钟敏山走上前来,和钟秀山并列而立,眼中盯着“坠仙崖”的悬崖之中的异象,眼光闪烁不定。
钟敏山道:“你以为如何?”
钟秀山缓缓的道:“我以为封印“坠仙崖”的“封仙阵”的阵眼所在之处已经被人发现,阵眼的封印之物已经被人取出了封印之地。”
钟敏山动容道:“千年来,这“坠仙崖”和“封仙阵”的秘密都只有我们钟氏一门知道而已,即使我们知道这“封仙阵”有一处阵眼的封印之物是破阵的关键,但是千年来,我们钟氏先祖穷尽十几代人的毕生精力,都找不到阵眼所在,更不用说阵眼的封印之物,如今怎么会....?”
钟秀山沉默片刻,叹道:“也许这封印之物是被人误取出来的,也许在千年前还有人知道这“坠仙崖”的秘密。”
钟敏山摇头道:“先祖当年曾经说过,知道“坠仙崖”秘密的人当时就已经死绝,何况这千年来,“坠仙崖”无任何变化也佐证了先祖之言。”
钟秀山苦笑道:“大哥,世事难料,我们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知道这“坠仙崖”有一处阵眼所在是破阵的关键,一但封印之物离开阵眼,“坠仙崖”就会有异象,“封仙阵”的威力会减落,但是这阵眼在何方位,我们一无所知,这封印之物究竟又是何物,我们也是一无所知。”
钟敏山目光闪动,道:“依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钟秀山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在此等候,如果取走封印之物的人知道这封印之物的用处,必定来“坠仙崖”,如果我们等不到有人持封印之物前来,就有可能取走这封印之物的人根本不知道封印之物有何用途,那我们只需要在此守候,看这阵眼被毁对“封仙阵”究竟有多大破坏,再伺机而动。”
钟敏山皱起眉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封印之物是何等模样,就算有人持封印之物前来,我们又怎么能知?”
钟秀山悠悠道:“大哥莫非忘了,这“坠仙崖”自百年前正魔大战后,死伤遍地,如今已经罕有人至,我兄弟二人如果不是知道“坠仙崖”的秘密,又怎么会跑到这瘴气弥漫的死亡之地来,即使有人误跑进来,相信能成为封一切鬼神的法阵的封印之物一定不是平凡之物,以我们的修为相信也是看得出来的。”
钟敏山沉吟片刻道:“也好,但是就要麻烦二弟在此守候一段时日。”
钟秀山躬身道:“这本是我应尽之责。”
钟敏山看了看钟秀山,脸上露出赞许之色,显然对钟秀山的表现极为满意,钟敏山停顿了一下:“二弟,平日你也很少在凌烟阁,过段时日,就是我们六大仙派约定的剿灭魔教之期,我要率凌烟阁精锐会同其他五派前往西南蛮荒之地,如果此次我们能在西南蛮荒之地和魔教的交锋,魔教百年来即使有所恢复,也断不可能胜过六大仙派联手一击,但是我相信六大仙派也将损失惨重,我凌烟阁一定要在此战中保存实力,在此之后我再依计挑动天机宫和流云派相争,到那个时候,即使我们不能破掉“封仙阵”,取到“坠仙崖”的无上法宝,我们凌烟阁也能称雄中原,完成我们钟氏先祖的宏图大愿。”
钟敏山说到此处,竟然有些激动,脸上有些充血,眼神凌厉异常。
钟秀山低头躬身道:“那我就先祝大哥早日称雄中原。”
钟敏山见状,哈哈大笑道:“到得那日,这中原就是我钟氏一门的天下,秀山,我还需回凌烟阁好好筹划西南之行,有什么情况,你要及时告知我。”
钟秀山道:“是,大哥。”
钟敏山不再言语,转身飞离而去,钟秀山躬身相送,待到钟敏山走远,钟秀山抬起头来,望着钟敏山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天机宫,天阙宫。
云天翔背手而立,下面站着两个人,左边一人白衫老者,右边一个黑衫老者。
云天翔道:“马护法,齐护法,再过几日,我就要启程往西南蛮荒之地剿灭魔教,宫中事情你二人商量着办。”
白衣老者和黑衣老者同时道:“是,宫主。”
云天翔叹道:“此次西南之行,责任重大,如果我天机宫能在剿灭魔教一役中大显神威,超越那流云派的话,自可以确认我天机宫为中原第一仙派的地位,加之有凌烟阁支持,他日我们天机宫成为中原之主也不是难事,所以这次我要二宫主一起去,务必求一战而捷,镇山神兽巨甲犀就留给你二人做守宫之用,你们不得有失。”
马护法和齐护法齐声道:“我等必不辜负宫主所托,祝宫主早日凯旋。”
云天翔面色不变,但是眼光帜热地望着天阙宫墙上的一幅巨犀的图案,心中翻腾,充满了对西南之行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西南之行中一战立威,领袖群伦的景象,不禁有些踌躇起来。
西北,别离谷,碧落剑派在别离谷的的东面。
碧云真人已经快两百岁了,执掌碧落剑派已经有七十余年,碧落剑派偏于西北一隅,碧云真人生性淡薄,自执掌碧落剑派后,碧落剑派虽是人材鼎盛,兴旺发达,但碧云真人一向不在外面走动,基本不出别离谷,是以中原之中识得碧云真人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碧落五老之中以碧空性格最为急躁,碧空真人在中原也以嫉恶如仇而出名,是以中原有人识得碧空却少人识得碧云。此刻碧落五老均在云浮厅之中。
碧云真人缓缓道:“过几日就是六大仙派约定的西南剿灭魔教之行,我碧落剑派千年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此次,我同二弟,三弟同去,四弟、五弟你二人坐镇别离谷。”
碧空真人道:“师兄,你何必亲自去呢?你这么多年没有离开别离谷了,何况这次六派齐动,我相信有我和三弟应该就足以应付了。”
碧云真人微微一笑道:“二弟,你真当你师兄老得走不动了不成?”
碧空真人急道:“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碧云真人打断碧空真人道:“二弟,我知你是指云天翔野心勃勃一事,但是此次六大仙派都是掌门率精锐前处,如果我不去,实在说不过去,再说我也想再会会云天翔,看看这几十年不见,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是不是有这个实力领袖群伦?云天翔去了西南,又有谁能威胁到别离谷?。”
碧空闻言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