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雁楼曲(上)_天龙之神若天涯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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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雁楼曲(上)(1 / 1)

“公子,到衡阳城了。”连续几日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衡阳城,丁坚卷起垂帘,躬身说道。

“衡阳城果真没让我失望。”下了车,只见城内人市宜然,虽不如杭州那样繁荣,却也有独特风情,白如衣不禁心生感叹,向来独来独往,这次身边虽然多了一个人,却也不会影响他的兴致。

“回雁楼?”途径衡山城内一家酒楼的门前,白如衣不由停步,想起原著里关于它的种种,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令狐冲和田伯光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便是在这里,不过白如衣在意的并非这个,而且这酒楼的老板,也是和梅庄所困之人关系密切的重要人物。

“酒香客回落雁居,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美酒能让雁回不去?”白衣轻然,直接从阶梯走向二楼,丁坚也是紧随其后。

刚选了一张座北朝南的桌位坐下,白如衣便立刻感到柜台处有高手在观察自己,若非心中早留意还真注意不到,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淡笑:不愧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曲洋!

“小姑娘,能否给我拿你们店里最好的佳酿?”柜台旁站着一华帽丽服的老者,显然是这酒楼的老板,旁边则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女童,模样清秀可人,不过知道他们底细的白如衣可不会小看,“美酒佳人,虽然没有美女相伴,不过我并不介意你陪我喝一杯。”

女童本不愿理会,无奈旁边的老者示意她拿酒,虽然不甘心,不过也只能鼓哝着小嘴去拿酒,不过她才不会这样就算了。

“多谢。”白如衣微笑着邀请道,“小姑娘,能否陪我喝一杯?”女童望了白如衣一眼,随即离开,不再看他。

“公子,来,喝酒。”丁坚为白如衣倒上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便饮,酒一入口立刻觉得不妥,忙扭头喷吐在地上,直道:“公子,这酒…”

“你想说这酒中有沙粒对不对?”白如衣半笑道。

“公子是怎么知道的?”丁坚纳闷道,“难道这是一家黑店?”

“黑店?”白如衣笑着摇了摇头,“酒香醇厚,浓郁又不逼人,这三十年的嵇康酒又怎么会是凡品?”见丁坚仍是不懂,便解释道,“亏你还是老江湖,这酒只不过是被小姑娘撒了一把沙尘而已,你没看到她刚刚放酒时手指上沾有灰痕么?”

“不好意思,两位客官,刚刚是我孙女顽皮,不是成心作弄两位,这一顿算我请客。”刚刚白如衣说话虽然并不大,但也并未刻意压低语调,所以很“不凑巧”地被曲洋听到,作为酒楼老板,此时他也只好出来说好话。

“混帐,我家公子千金之体,一句话就想算了…”丁坚一心为白如衣着想,自然不肯就此作罢。

“行了,丁坚。”白如衣制止了,从怀里掏出数片金叶递给乔装成酒楼老板的曲洋,“老板,你不需要自责,这酒钱我加倍付。”

“客官,这…”这下不仅丁坚一头雾水,连曲洋也是疑惑不解,至于那小丫头同样多看了白如衣一眼。

“昔日嵇康临刑抚琴,叹《广陵散》从此绝响,挚友徐源故酿嵇康酒以记情怀。”白如衣缓缓说道,“刚刚小姑娘往酒中撒了一把沙尘,在我看来未免不是妙举。酒中有沙,虽然难免涩感割喉,但是品酒思人,心生哽咽,也符合嵇康酒的原旨,又有何错?”

“喝酒其实只是在喝心情,情对了,那便是佳酿。”白如衣一杯而尽,赞道,“果然是好酒。”

见白如衣无事,曲洋反回柜台忙碌,而丁坚则陪着白如衣品着他认为难以下咽的“美酒”。

正当这时,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手持刀,一手押着一名十六七妙龄俏尼姑从楼梯处走上来,选了一张空桌坐下。白如衣见状,眉头一皱,心里已知来人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而他身旁的俊俏尼姑应该就是仪琳,只是没想到比斗之事居然会在今天发生。

“公子,你不是说美酒要美人相伴才行吗?”丁坚小声说道,“这美酒有了,美人也出现了,公子何不…”

“丁坚,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就算长得再美也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不然就不是风流而是下流。”白如衣继续饮酒并不打算插手,这场戏和自己无关,又何必找事。

“小师父,你长得沉鱼落雁,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来,喝酒。”田伯光叫了一桌荤菜,拉过小尼姑举杯说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喝荤酒,吃荤菜,恒山弟子不能破戒。”仪琳拒而不受。

“你们白云庵规矩真他妈多。”田伯光说道,“什么清规戒律,全是骗人的!你师傅一定躲起来偷偷喝酒吃肉。”

“不可能,我师傅才不是这种人,她老人家德高望重,你不要胡说。”仪琳急辩道。

“什么德感望重,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中人,狗屁!”田伯光一怒,却又做恍然大悟状,笑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师傅还有师姐师妹们偷偷喝酒吃肉却没有告诉你。”

“才不是呢…师傅她…”仪琳显得有些语无论次。攻心为上?白如衣倒是有些惊讶于田伯光的智慧,可惜他碰上的那个是佛心灵动的仪琳,注定行不通。

正在这时,从楼下上来一个人,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径直往田伯光的桌旁一坐,端起仪琳面前酒碗中的酒,对田伯光说了声“请!”竟一饮而尽。

“是你!”田伯光上下打量一番,道,“你就是昨晚在山洞要救这小尼姑的那个人,不过华山派的劳德诺是一个糟老头子,你这样年轻到底是什么人?是了,你一定是华山令狐冲,胆气倒是不凡。”

“岂敢!”令狐冲笑道,“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见笑得紧。”一听令狐冲这么说等于承认昨晚救自己的正是他,仪琳又惊又喜,惊的是令狐冲竟出现在这里,喜得是他并没有死于田伯光的刀下。

“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田伯光道,“令狐兄既然看中这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

“哎,田兄,你有所不知,在下生平最讨厌看到尼姑,有道是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只要看到尼姑,我的赌运一向不佳。”令狐冲忙拒绝道,“田兄的好意心领了,可惜我无福消受。”

“令狐兄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当真是世间奇事,既然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话虽这样说,田伯光却是根本不把令狐冲的鬼话当一回事,反而故意挑逗仪琳,“小师傅,令狐兄最讨厌你们尼姑,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亲热亲热…”

“田兄,来,我敬你一碗。”令狐冲一见刚才的说辞适得其反,随即岔开话题,以免田伯光继续骚扰仪琳。

“好,干!”田伯光也举起酒碗,昨晚的生死相搏早已暗伏在这所谓的“称兄道弟”上。

而白如衣并未深看,只是拿起腰间的折扇,一面展开,扇上明然无暇,一面从扇套中取出一支细如苇管的毛笔,云手起折,竟开始作起画来。

丁坚见状,更是不敢吱声。身为梅庄仆人,他又如何不知这支笔是秃笔翁特制的,由祁连云寒雪竹丝为管,西域千红马崇须为毫,杆内藏微泌墨水,平时绝不沾上一分,可谓笔中极品。白如衣既然开始作画,丁坚绝不会打扰。

素手纤然,像极了一双女人的手,轻妙淡写便勾勒成形,溪林小尼,云间少女,慢慢有了颜色,淡毫轻墨,骨肉若隐若现,寥寥数笔竟意境全出,现出两个绝美女子。

“公子,为什么…”丁坚有些好奇,白如衣所画得正是酒楼老板的孙女和那个俊俏尼姑。“画就像一面镜子,往往能呈现出一些美丽的事物。”扇上作画也只是白如衣兴起所为,武侠的世界是男人的天下,然而女人同样也值得敬佩,聪明机灵的曲非烟、善良伊人的仪琳,的确有白如衣高看的地方。

“田兄,我们俩个大男人在这里喝酒,留个小尼姑在这里恐怕不好吧。”令孤冲说道,“不知把她放了吧,尼姑始终不吉利。”

“哼,想我田伯光行走江湖二十年,还怕什么不吉利。”田伯光笑声连连,“今晚我就和小美人行周公之礼。”

“你…你就是田伯光?”一听“田伯光”三个字,邻桌一青年男子起身把剑,喝道。

“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田伯光,怎么样?”田伯光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这淫贼,我要为武林除害!”一声怒喝,长剑迅疾地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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