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透出一丝惊异,但只消片刻便释然了,重新温和的看着她。
她心里有些急,只能不顾旁人,朝他吼道:“你到底想干吗?”
他也不着急,只转身走向刚才耳环跌落的大概位置,寻觅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然后捡起来,回到她面前,诚恳的说:“想把耳环送还给你。”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只觉得他执着的有些不顾眼下是什么情况,或者说,执着的压根没考虑过她与他之间对立的关系。当即一狠心,拿了他递来的耳环,转身扔向马路中央,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正眼看着他,认真说:“叶先生,我谢谢你把耳环送还给我,不过叶家人碰过的东西,我是不会再要的。”
、白月光(5)
叶至曦这几天情绪不太高,但他已经搬出来住了,所以没太招人注意,只等去到医院探望叶至琏的时候,才被眼毒的叶至琏给看出来了,大大方方问他:“你小子遇上什么事了?小闷葫芦变成大闷葫芦了。”
叶至琏头上开了刀,眼下头发没找齐,只能带着毛线帽子,身体也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但精神头极好,一边攒着周霓川给叶至曦泡茶,一边刨根问底的追着叶至曦:“有什么事说来给四哥听听,你不知道,在这儿躺了快一个月,什么消息都没有,简直憋死我了。”
周霓川先是睨了叶至琏一眼,然后把茶端给叶至曦,说:“别理他,他那个脑袋就是想事情想多了才会出问题。”
叶至琏听了周霓川的话,立马就蹙眉了,笑着嚷道:“看吧,千万别让女人知道你有多爱她,不然她就会特别趾高气昂。想当初那会儿,她哪敢这么对我啊。”
周霓川高兴的点头,说:“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以前那样对我,我现在这样对你,都算我心软的了。”
叶至曦由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话都没插上,走神走的实在厉害,最后还是叶至琏提醒他:“想什么呢?电话也不接了?”
他匆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结果是叶至谦打来的,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他说好,但因为叶至谦给的地址十分隐秘,他绕了许久最后把车停在了一条胡同的入口处,又往里边走了百来米,才终于见到门前挂了两个红灯笼的私房菜馆。
这样的菜馆在城里头不算少,小部分有头脸又不喜欢招摇的人都爱往这些地方来,通常只能开上一两桌,决计遇不上熟人。
叶至曦知道叶至谦这些年偏爱这类地方,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等敲了门,报上说是姓叶,门里的人才客客气气的把他引到四合院最里边的房间。他以为会是叶至谦一些比较私密的朋友,没想到一进门只看见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是叶至谦,另一个,他顿了片刻,才想起竟是傅小影。
这样的画面,饶是他之前已经知晓了叶至谦和傅小影的关系,仍旧免不了心中一震,杵在门口没动。
傅小影留了长发,松松的扎在后劲处,额前那些细碎发梢也基本扫到了两旁,一双桃花眼看上去十分有神采,见到叶至曦怔住,并不尴尬,反倒是看了叶至谦一眼,笑着说:“你还说我会认不出他来,可这模样分明就是你们家的人嘛。”然后又看向叶至曦,含笑问:“就是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我了。”
叶至曦一直知道叶至谦同文景妍的感情不好,若真实打实的算,叶至谦这些年回家的次数说不定比他这个住校外加离京的人还要少,但他管文景妍叫三嫂叫了七八年,面对眼前巧笑嫣然的傅小影,他一时有些为难,最后诚恳的唤了声:“小影姐。”
傅小影似乎并不在意他叫的什么,只招呼他:“一直站着干吗?快坐吧。”
他本来就不是擅长说漂亮话的人,面对这样的情景,更是沉默的厉害。
傅小影觉得很新奇,主动和他说起:“刚听你三哥说你话不多,我还不信,想着你们家几个兄弟个个都是嘴里能吐花的,现在见了,才知道原来你真是与他们不同。可我又从别人那里知道你是个真正能干事的人,不是那种只会仗着家里四处招摇的,所以啊,我猜你以后肯定比他们都强。”
叶至曦听得傅小影这样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我不过是每天上上班,三哥才是干大事的。”
叶至谦见他精神不太好,蹙了蹙眉,接上话说:“不论干什么事,首先都得把日子过好,不能给自己太大压力,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吃下去了,也难免会伤到肠胃,时间有大把,就看你怎么用了。”
傅小影亦算是知情人,听叶至谦把话讲到了这个份上,不由笑道:“年轻人嘛,热血一点很正常。”又看着叶至谦:“你年轻那会儿,还没有他现在这份沉稳呢。”
叶至谦笑起来,温柔的看着傅小影:“我现在也还年轻。”
傅小影扑哧一笑,故意点头说:“你现在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快成豆腐渣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叶至谦蹙眉笑道:“我怎么看着像是刚出锅的豆花,好多人排队等着呢。”
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笑着,完全没把叶至曦当做碍事的人。而事实上,这样的情景,并不让叶至曦觉得尴尬,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即便他们的感情目前看来还不为家庭所接受,即便他们的感情还有别人参与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