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时间笑起来,声音十分舒畅开朗,反问:“那我应该对谁好?”
她答不上话。
他也顿了片刻,重新说:“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那些叔伯哥哥们对我都格外照顾。我从小到大,没对谁特别好过,因为身边的每个人都很有本事,所以我总觉得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会是多余的。可我现在才明白,其实对别人好,并不能因为别人有本事,或是觉得别人不需要就该放弃的。我对你好,是我有这种强烈的愿望,我希望你能今天开心过昨天,明天开心过今天,等以后,我不单单要对你好,还要对我们的女儿好。”
她笑中有泪,问他:“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
他坦白表示:“我不知道啊,但我想要一个女儿,和你一样,到时候你可以教她弹钢琴,她会是我们最宝贝的公主。”
她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半笑的表示:“你想的真远。”
他摇头,用手指在她面前胡乱画起来:“怎么会远呢?明明就在眼前了嘛。”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滑动,她明晓得那都是想象而来的,可也认真看起来,仿佛那些画面是真的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或许孙阳磊说得对,前面还有太多美好的风景,如果不能倒退,为什么不干脆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呢?
、天堂口(8)
因为叶至曦第二天要去叶至琏的婚礼当伴郎,所以他很早就走了。
樊长安昨晚没休息好,原以为能趁着昏沉沉的精神睡个饱觉,哪晓得不到八点,李崎就来了。
李崎进来十分忙碌,也有十来天没见过樊长安,这突地一见面,却是她一脸虚弱的模样,立马就不高兴了:“叶至曦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你感冒发烧,他今天又要去当伴郎,请我带你去打针。我看你这模样,应该比感冒发烧严重多了吧?他是什么情况?连个人也照顾不好?还说要去大西北,那哪儿能让人放心得了?”
樊长安裹着大衣,本来身上有些冷的发颤,听了李崎的话,连忙止住颤意,打起精神对他说:“是我自己出门的时候没带伞,遇上大雨。也不是很严重,打两次吊针就好了。”
李崎知道她有心帮叶至曦说好话,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问她:“吃早餐了没?”可见她颇有些凌乱的造型,又立马推翻自己的问话:“行啦,你快去洗漱,我带你到外面吃早餐,吃完早饭去打针。”
她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事不用你专程过来。”
他故意黑着脸看她:“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还跑到你这儿来浪费时间啊?其实我是奔家产来的,眼下我把你哄高兴了,你到时候也多少分些给我,反正你去了那破地儿也花不了钱,别放在银行里贬值了。”
她晓得他又开始胡说,懒得理他,转身去洗漱。
他跟着走了两步,一眼瞥见屋里挂着的那件婚纱,惊得大呼:“你,你,你们,你们竟然背着我结婚了!”
樊长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从洗漱间跑出来,看到李崎是因为见到婚纱才大喊大叫,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一边重新往洗漱间走,一边说:“李先生,麻烦你把智商拉回到正常水平好吗?我们有可能在这里穿着婚纱明目张胆的结婚吗?那是要带走的。”
李崎慢慢摆正自己的心态,又很快冒了句:“你病着,还是别出去了,我把早餐和医生一块儿给你带回来。”
樊长安正在洗脸,只听到李崎说的最后那几个字和关门声。她知道他向来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也就没在意。二十分钟后,到是小护士拎着早餐来敲门了。
她觉得不可意思,听了小护士的解释才知道是李崎掏了几张红票子,直接把人请上门了,但他本人却不晓得溜到哪里去了。
她认为叶至曦找李崎来照顾她原本就是不太靠谱的事情,所以没怎么在意李崎还回不回来的问题,喝了几口粥就让小护士给她扎针。
小护士收了李崎的小费十分敬业,一直坐在沙发上盯着樊长安看。她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敲门了,立马请小护士去帮忙开门。
结果回来的是李崎,两条手臂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两只手也抬了许多,堆起来住了他小半张脸。而这些东西显然都比较沉,他累的直吐气,却又不许小护士帮忙,还诉小护士可以走了。等听到身后有关门声,才一鼓作气的把这些大大小小的袋子全部卸货到沙发上,嚷着:“真是太沉了,如果有人找我去打劫金铺,我肯定会被警察抓住。”
樊长安很诧异,看着喘大气的李崎:“你这是干吗?”
李崎顺了气,首先拿出几个大盒子来依依打开摆在樊长安面前,特别大气的表示:“这都是你的嫁妆。”
樊长安看到盒子里金灿灿的首饰,整个人都怔住了。李崎兴致特别好,还在不停的从袋子里拿出首饰盒一一打开给樊长安过目,嘴里说着:“本来想着等你们走的时候一块儿打包带走,但刚才又觉得你们俩这事本来就与别人的不太一样,万一哪天悄悄走了,我虽然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这些嫁妆不就落下没带了吗?所以我刚才回去把它们都拿来了。这些都是我和好好去挑的,各大门店都被我们逛遍了。本来该是我俩一块儿送给你的,但她去长沙谈出版的事了,我刚给她打了电话,她也同意我的做法。”
樊长安觉得自己被这些明晃晃的金子闪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看着李崎半晌说不出话。
李崎最受不住樊长安这样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