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情愿。”执铃者蹙眉。
而此时得得身侧的成美和云青也渐渐虚化,化无,留得得一人光着屁股趴在那里,像个犯了戒律的小淫妇!
好吧,小枚走过去蹲下来,摸着得得的肉屁股蛋儿,摸着摸着,得得慢慢眯着,
摸着摸着,得得身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竟似一坨小白玉还是那样光着屁股趴着卧于小枚掌心间……
小枚渐收手掌,牢牢握住!
这掌心里握住的,从来都是金刚钩所有物,
与金刚钩而言,
她大于他,大于眼前,大于至佛,
她小于她,小于森林,小于井底,
她等于道,等于情深,等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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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给她取名得得,有意思。”金刚钩微笑,在佛界,她是没有名字的,时而他喊她“善意”,时而他喊她“议慧”,均是佛理普念。
“有舍有得,我自是希望您和她都有得。”金刚锁抬起头,眼神敬重却也冷淡,
“你这样一意孤行,何尝不是一种执念?到头来,我之意消,你之意起,从何说起。”
“为了您的清誉,我在所不惜。”
“神灭灵尽也在所不惜?”金刚钩摊开右手,掌中一枚瓷瓶,正是得得刷的绿油油的枪枪的骨灰瓷瓶,“我要将它吃尽,四摄之内可就没有妙住金刚了。”
“我之身幻于您,我之意起于您,您捏碎一个灵体,您塑造一个灵体,均出于您的慈德,我敬听尊便,不过,神气不服罢了。您立我于曼荼罗第一重之西门,密号坚持、妙住,本意即期于我能以大慈悲之誓愿,闭锁一切恶趣之门,使众生安住菩提而不退。以我之解,众生之行举皆本于您之行举,如若您私愿执念,岂不立坏德塑败相?我不觉我之执念有损功德,如若以此受惩,只自身检德,无怨无悔。”
金刚锁正式盘膝于莲花座旁,身躯渐渐呈白金色,左手握拳,右手执锁……这正是金刚锁菩萨的本尊形色!郑重向金刚钩曲背行礼,表受戒领惩。
“大菩萨,三思而行!金刚钩并无错意,提诫您之失意本也是我等职责所在,因此受惩甚至神灭,实在难以服众。”金刚索忙进言,
一旁金刚铃虽未发言,却此刻懒散神态也郑重几分,凝视大菩萨。
金刚钩始终微笑如常,通绿瓷瓶忽在他掌间缓缓升起,悬空缓慢转动,已而也如金刚锁本尊形色,白金,水漾虚化,亮意灼眼,
“我问你,前有成美、云青之杀人念,你饶过,只为自身养灵;后,钱越枉法徇私,你又有念,欲饶过,给金刚索、金刚铃养灵。此非罪过?”
“不是罪过。正如我一先将大菩萨、我自身、得得的灵体养在皮外子的身体内一样,皮外子罪行多端,却能以‘锁灵囊’之身份净涤身心,何尝不是罪悔养德之行。成美云青也好,钱越也好,我并无刻意,此皆其自身有孽念,且与得得有了切身联系,我用他们做‘锁灵囊’一为涤荡他之恶念,同时也能为得得积攒功德,他日,她返回至佛身旁也不辱没出自大菩萨身侧,功德满满,自会受重用。”
“你倒虑得周全。”
金刚钩看向他的三下座……坚韧忠贞的金刚锁,纯净无欲的金刚索,看似懒散实际清醒洞悉的金刚铃……是的,他们的身幻于我,他们的念起于我,他们从亿年前开蒙养正之时就辅佐于我身侧,司其职、履其行,兢兢业业……
金刚钩又缓缓松开始终紧握的左手,
掌心,
得得依旧光着屁股那一小坨静静如这千万年间一模一样赖在他的脂肤里……
左手,她
右手,金刚锁的佛骨灵心,顺带着,三下座的忠心与尽职,
看似,这是道选择题,
选左,他继续“佛吃佛”的逆天行道,
选右……
金刚钩突然再次紧紧握住左手!
事实,金刚钩从未想过这道选择题,
从觉醒的那一刻,金刚界曼荼罗第一重大菩萨金刚钩大佛就早已有了打算,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这,只是一个命题,一个关于“执念”的命题,他会为他的三座下完完整整展现“佛之执念”的意义:佛的“舍得”该是怎样的恢弘磅礴……
金刚钩唇角的弧度更显惬意,忽而右手莲花骤出,簇拥白金骨灰瓶,每片莲花一团细碎的佛骨砂砾,纷纷向盘膝的金刚锁头顶洒落,渐渐沉降,漫浸入他的体内……金刚锁惊诧抬头!大菩萨这是将他的佛骨灵力悉数归还了他!……
就听大菩萨慢言静述,眼慈悲,意盎然,
“这样吧,我自知关于‘执念’没有给你们一个好的交代,确也不能服众。
一切不变,就按你们现今给我的设定,得得还是得得,我还是小枚,人世间的一切如常继续,
我的一切灵力依旧由你们封存,我身无法术,一如常人,
继续按照你们原有思路往下走,
看看吧,会是如何光景。”
一听,他的三下座皆出惊惑之色,
他没有法力如何左右事局?
是啊,索锁铃三位大人,这次就叫你们真正领悟一次佛之大美,
真正的“神通广大”可不在法力,而在人心!
接下来,
金刚钩大菩萨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