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说:他接掌宋氏集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报纸上说:宋氏集团有几个股东要撤股。
报纸上说:因为前总裁突然离世,宋氏集团的股票一落千丈。
但是这些,楚安然都从来不去在意,因为她知道,宋思年一定能解决,就像韦一说的,宋思年有化腐朽为神气的能力!
其实,韦一说的这个腐朽就是她楚安然,她对乐器这累的东西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可自从与宋思年相恋之后,居然学会了欣赏钢琴名曲——贝多芬的
报纸上说:宋思年即将和依豆订婚,连婚期都定好了。
一大半篇幅,几乎都是依豆挽着宋思年手臂的照片,也更加放大了他眼里的悲伤,那双总是盈满了浅浅笑意的眼眸里,只剩下满目的疮痍。
“安然,我在木氏的楼下。”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电话里,黯哑的声音被钢琴柔和的调子笼罩,更显出了他的倦怠!
楚安然握着手机的手在收紧,“好。”
她想,她还欠宋思年一个交代!
下了楼,一眼就看到停在对面的黑色路虎,车窗玻璃降下了一半,露出宋思年绝代风华的侧脸,车里,烟雾缭绕,他靠着椅背,盯着前面发呆。
楚安然上了车,呛人的烟味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烟灰盒里,已经是满满的一堆燃尽了的烟蒂。
宋思年将车窗全部打开,把手中燃了一半的烟丢出窗外。
两个人安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耳边,萦绕着贝多芬的,悠扬婉转的旋律,那是当年宋思年最爱的曲子!vexn。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说完,又都惊讶的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尴尬。
宋思年苦涩的扯了扯唇角,什么时候,他们竟然已经这么生疏了,连一声问候都需要如此忐忑,“安然,他——对你好吗?”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他一直以为,楚安然这辈子都会是他的,无论多久,只要他回头,她一直都在,终归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时间。
“嗯!”楚安然点头,虽然不愿说的太多,但是眼角眉梢的浅笑却还是那般无情的映入了宋思年的眼眸。
又是一阵沉默,楚安然的手紧紧握起,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里刚结痂的伤口,疼痛再一次蜂拥而至,比任何时候都难以忍受,“我决定嫁给他了。”
宋思年放在方向盘的手猛然间握紧,手背上,青色筋脉因为用力而浮凸了出来,他回头,看着楚安然的侧脸,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大喜过望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她的羞涩和甜蜜。
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不学心理学,那么,还能自欺欺人的以为,她的平淡是因为不爱木槿宸,可是,他太明白她每一个动作代表的含义,那些甜蜜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让他想忽略都难!
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耳边,钢琴的声音还在继续,宋思年却突然觉得烦躁,伸手关了音响,将里面的碟片取出来,‘啪’的一声丢到了窗外。
“思年。”楚安然吃惊的看着他,脸上有些白,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
宋思年将脸埋在掌心中,楚安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但是,她知道,此时的他一定不想听到自己的任何一句安慰!
他们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许久之后,宋思年才从掌心里抬起头,面上干干的,只是眼眶有些红,幽幽的说:“安然,你一定要幸福。”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他甚至不敢看她的脸,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带走,哪怕是禁锢在身边也好,哪怕她会伤心,会难过,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
“思年,你也要幸福。”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舌尖几乎要被咬出血了。
楚安然推门下车,直到她走出很远后,宋思年才敢转头看她。
安然,我没有要和依豆订婚,但是,若这样能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幸福,那么,你就一直这么以为吧。
v章第二十七节:我们先生要见你(特别为小公主的一万打赏加更,还有三千明日奉上)
楚安然紧紧的咬着唇瓣,嘴里满是咸涩的血腥味,有泪水一滴滴冲破眼眶的阻挡,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的背脊依旧挺的笔直,没有一点颤抖,周围的人纷纷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在木氏集团大楼门口,遇到了张沿,他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将楚安然的狼狈尽数看在眼里,见到楚安然进来,目光微微一闪,再次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了对面那辆黑色的路虎车!
楚安然脸上的泪已经干了,看到张沿时,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她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和任何人说话,特别是,张沿同时是宋思年和木槿宸朋友。
“楚安然。”张沿却率先开了口,将那抹复杂的目光从已经远去的路虎车上收回来,看向已经与他有一段距离的楚安然,“有空喝杯咖啡吗?”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顿,还好,大厅的人并不多,投递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不是很多,也许是因为顾忌她和木槿宸的关系,已经没有以前的不屑和鄙夷了,反而是有些好奇的。
“没空。”楚安然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继续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