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输氧气?”
“是输阳气,让她怀孕为你生孩子!”
“真笨,还亏你抓了几年计划生育!快点!”
“慢点,温柔点。”
她感到自己像口古钟,被田书记的小钟槌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全身激荡,发出低沉悦耳的轻鸣,余音绕梁,优美动听。他又敲了一下,她发出更洪亮的轰隆声。
只听到牛大倌说:“田书记,出来干什么?进去搅呀,下种呀!”
田书记说:“痛、痛!”
牛二倌说:“牛妹喜欢痛,越痛越值得纪念。”
牛大倌说:“牛妹昏迷了,不知道痛。”
田书记说:“是我痛,我难受,我不行,我不行。”
牛大倌说:“你不要老想着痛。你不是喜欢拉二胡吗?你想着拉二胡,把牛妹当成人肉二胡来演奏!你唱着《二泉映月》,我们帮你演奏人肉二胡。”
牛大倌对二胡也很爱好,他陪田书记唱着《二泉映月》,用手帮肉弓拨弄磨擦着肉弦。牛二倌扶着田书记和人肉二胡牛妹,田书记越唱越有味。
牛大倌改唱:“挤奶的姑娘朝我招手笑,喝一杯奶茶情意深长!”
田书记又成了挤奶的姑娘,吃奶的羔羊。牛妹醒过来了,嘻嘻地笑着,田书记也性趣盎然。
牛二倌说:“田书记累了。牛妹,你仰面朝天躺下,我帮你把屁股垫高些,让田书记春种。”
牛大倌唱着贝多芬的交响曲,田书记在雄壮的排山倒海汹涌澎湃千军万马的交响曲中,完成春种的任务。牛二倌说:“牛妹不要动,把屁股抬高些,不要浪费了田书记的良种。”
“你终于醒啦?痛吗?你辛苦了!”田书记把她搂在怀里。
“不辛苦,我像乐器,你像演奏家,多么美妙的音乐啊!”
“我要开会去了。你马上和牛二倌把三脚姨送回生产队。如果你怀孕了,就立刻到这里来和我完婚,如果没怀孕,过一年半载我去接你来。这是周总理给我的书和钱,都给你吧。”
牛妹为田书记理了发,又为田书记补了衣服,田书记年轻精神多了。田书记匆匆走了。
牛妹也牵着三脚姨返程,牛大倌牛二倌两兄弟在后面边走边谈。牛大倌问:“牛妹的脖子上怎么有圈淤血痕迹?”
牛二倌说:“她上吊自杀留下的。”
牛大倌说:“啊?这件婚事只能作废!”
作者:汤天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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