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花大喜,说:“你知识真渊博,你估计涌泉穴在哪里?”
田苇说:“我不知道,我未婚妻可能知道。”
白雪花说:“你知道哪些穴位?”
田苇说:“我只知道‘会阴穴’,是所有阴性经络的会集点,在大腿根部。”
白雪花问:“那‘会阳穴’在哪里?”
田苇说:“阴阳相反,会阴穴见不得人,会阳穴应当暴露在外面,手、脚、脸、头上,我不知道!”
白雪花说:“你再仔细回想,你未婚妻还说过什么穴位?”
田苇说:“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白雪花说:“你真没有用,赶快想起来!”
田苇说:“没听说有会阳穴。你练功这么久了,你有什么体会经验?你自己走火入魔是怎么解救的?”
白雪花说:“我从来没有走火入魔。”
田苇说:“甭吹牛,你有一天晚上哭得很不正常,从来没有见你那样伤心过!”
白雪花猛然想到:“那晚我想杀了田苇再自杀,真是不正常,难道是‘走火入魔入了悲魔’?
后来是他用胡子扎我的脚心,我就不悲伤了,心神就稳定下来了。
难道‘涌泉穴’是在脚心?”于是说:“涌泉穴难道是在脚心?”
田苇说:“我想起来了,我那次亲吻我未婚妻的脚心时,她说:‘按摩涌泉,益寿延年,就由你去吧!’涌泉穴就是脚心!
你练内功一直顺利,全靠我用胡子扎你的脚心‘涌泉穴’!”
白雪花抱住一直傻笑的佟梅艳,田苇用胡子扎她脚心。可是佟梅艳手舞足蹈,田苇怕踢伤牙齿,使不上劲。
田苇发怒,指头戳,用拳头砸。
佟梅艳终于止了傻笑,哭着说:“不要戳、痛、痛!”
田苇这才住手,她的脚心已经红肿了。
白雪花喂她喝了盐开水,又问:“刚才你是怎么了?”
佟梅艳说:“我刚才好像变成两个人,有四条腿四只脚,一个狂笑另一个严肃。那个狂笑的人说:‘笑吧笑吧’,另一个严肃的人说:‘不要笑了’。
后来两个人的四只脚心都痛了,四只脚合成两只脚,四条腿合成两条腿,就变成一个严肃的人,我就不想笑了。”
田苇和白雪花同时想到:“难道是精神分裂?”
为了缓和气氛,白雪花说:“几点钟了?该去食堂端早餐了吧?”
佟梅艳焦急地说:“我的手表呢?”
田苇说:“这几天未见到你戴手表,你是不是收藏起来了?”
佟梅艳笑着说:“对了,我把它收藏在箱子里了。它是别人送给老厂长的女儿的,老厂长给我了。我知道我复试考试肯定不会及格,我没脸回去,准备跳湘江自杀,手表留在箱子里,准备还给冬梅姐。
哎呀,我要把你们丢进湘江,你们叫一然师傅放火烧了湖大校办印刷厂。公安局来人调查了吗?”
白雪花大惊,忙撒谎说:“好妹妹,你记错了吧?你是在梦中梦见的吧?我们真心待你,你千万不要害我们!我们确实没有派人放火,也没有去湘江大桥!”
田苇也撒谎说:“我们根本没有去湘江大桥!你是在做梦啦,你刚才还梦见自己变成两个人,一直笑个不停。同学们正在开批判大会,批斗校长呢,逼他取消考试,你放心吧!”
佟梅艳说:“难道是我做梦?”
田苇和白雪花同时撒谎说:“当然是你做梦!”
白雪花又说:“你因为担心考试,接连几天复习功课,疲劳过度,尽做恶梦。我们给你洗大肠,你才好了些,对吧?”
佟梅艳说:“对,是给我洗了大肠,很凉爽的。我饿了,有吃的吗?”
田苇说:“我去食堂端饭。”拿起脸盆就走。
白雪花说:“站住!那个脸盆是刚才给佟梅艳洗大肠用的,怎么又去端饭?”
田苇说:“人的大肠难道比猪大肠还脏?洗了猪大肠的盆,照样装菜装饭!我当生活委员时,当大师傅时,就是那样干的!”
白雪花说:“我以后再也不吃你端的饭了,还是我去吧!”她换了一个脸盆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