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小时代2.0折纸时代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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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我实在难以面对一向怪力乱神并且离经叛道(其实就是神经病)的唐宛如。

于是我决定用顾源的事情转移她对我和简溪的关注。人在需要自我保护的时候,一定会丢出别的东西去牺牲,换取生存。

而事情的整个过程,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详细地从简溪口里听到。

事实是他昨天在顾源家里玩游戏,下午走的时候把手机丢在了顾源家里。结果到了深夜才想起来。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那个女人!”我控制不住地插嘴。)简溪问顾源呢?那个女的说:他在洗澡。

简溪问:你是谁?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简溪用家里另外一个手机给顾源发了条短消息问他怎么回事。

但是顾源却没有回复。

“我并不肯定一定是顾源出轨,但是又不能完全不告诉你们,因为这总不正常吧?而且,”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和唐宛如,“告诉你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正面的积极作用,所以我才打电话找南湘商量。”

我抬起头用非常抱歉而内疚的眼神看了看简溪。

他低头用充满怨恨和无奈的眼神回看了我,冲我耸了耸肩帮涂了吐舌头。像个17岁的少年。

我突然开始忧郁起来,我问简溪:“现在怎么办?”

简溪拍拍我的头,说:“他们两个应该会好好谈一谈吧。总有办法的。别担心。顾源很爱顾里。这个我知道。”

我点点头。

身后传来唐宛如的深呼吸。

我回过头去,看见她用力地捧着自己的心口,像是林黛玉般无限虚弱的说:“我受到了惊吓。”

我恨恨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恐吓!”

南湘和顾里坐在花坛边上。

身边是陆陆续续上课下课的学生。有一些情侣牵着手走过去。有一些女生正在等自己的男朋友。等待的途中拿出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还有更多单身的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像是要投身祖国的四化建设美好未来的人,他们背着双肩包,气宇轩昂的走在学习的宽阔的大道上,露出断了两寸的裤子下面的尼龙袜子。

等待他们的未来是光明的。

而顾里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南湘伸出手,放在顾里的手背上。她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谈谈。”

顾里微笑着,说:“嗯。放心,没事。”

南湘看着眼前镇定的顾里,没有说话。

多少年来,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镇定的,冷静的,处变不惊的,有计划的,有规划的,有原则的,一个女人。

甚至有些时候可以用冷漠的,世俗的,刻薄的,丝毫不同情弱者的,拜金主义的,手腕强硬的,来形容。

她像是美国总统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哪怕是市贸双子被炸平了,他也依然是镇定冷静的,她不会伤春悲秋,她只会思考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

顾里站起来,说:“顾源一定会找我的。我们等着就行了。”

学校里依然很空旷冷清。这个时间实在太早太早了。

顾里走到男生宿舍小区门口时,看见了站在大门外的顾源。

他喘着纸钱和自己一起逛恒隆时被自己疯狂喜欢的那件黑色prada长毛毛衣,周杰伦在mv里穿过同样的一件。顾源头发染成了深咖啡色,和自己头发的颜色一样的。只是好像变长了很多,风吹得凌乱起来,看上去有点憔悴。

有多少天没见了?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似乎是太习惯和顾源的稳定关系,所以,一段时间不见,并没有让自己觉得有多么陌生。

她冲他挥挥手,让他看见了自己。

顾源咧开嘴笑了一笑,雪白的牙齿在冬日灰色的背景里,显得格外明亮。

顾源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顾里,张开口——

让我们先把时间停顿在这里。

然后让我们抬起手,把手腕上的钟表往回拨一直拨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顾源在家里打will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客人,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经常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拜访他的老爸和老妈。准确的说是拜访他的老妈。所以他完全没有理睬,继续玩游戏。知道母亲在房间外面呼唤自己,才悻悻地放下手柄,光着脚走出房间。然后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一对中年夫妇,以及正和自己的父亲聊天的,一个同龄少女。

母亲亲热地拉着自己的说,走向那个女孩子,对她说:“这是我儿子,顾源”,然后转身对顾源说,“这是袁艺。”

那对中年夫妻非常热情地让处他们女儿身边的位置,招呼着顾源坐过去。顾源有点无所谓地坐下,准备应付客套一下,就继续回房间打bsp;直到听到母亲说:“你们家的女儿谈朋友了吗?”

对方回答:“哈哈,还没呢。得有好的对象才行啊。”

母亲继续说:“我们家顾源也还没呢。”

对方回答:“这么巧啊!真是缘分!”

顾源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幕拙劣而滑稽的戏码,扯了扯嘴角,说:“我有女朋友拉。”

像是瞬间撒下的干冰一样,周围嗖嗖地开始冒出冷气来。

最为明显的就是母亲迅速拉扯下来的脸。然后迅速地。又换上了面具般的笑容,“小孩子家,乱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哈哈哈哈听在顾源耳朵里,感觉像是吃下了一颗一颗圆滑的石头。

他站起来,提了提松垮的裤子,转身走进房间去了。

然后时间继续进行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顾源坐在客厅里翻时尚杂志,他妈坐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把他的杂志拿开,然后对他说:“袁艺哪点不好?人又漂亮,家里条件又好,更何况她父母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合伙人。”

顾源有点不屑地笑了笑:“妈,你别演香港言情剧了,这什么年代了,别和我搞政治婚姻那一套,演连续剧呢你。”

当然,能生出顾源这样的儿子,顾源的母亲,长。

她慢慢地走前两步,把顾里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并不是因为你从小就有宝马车接送而喜欢你,我也不是因为你的lv包包而喜欢你,我更不是因为你送了我d&g的靴子而喜欢你。就算你没有一分钱,我也喜欢你。”

但是生活永远不是连续剧。它不会在应该浪漫的时候,就想起煽情的音乐。它不会在男主角深情告白的时候,就让女主角浓烈地回应。它不会在这样需要温柔和甜蜜的时刻,就打翻一杯浓浓的蜂蜜。

它永远有它猜不透的剧情。

和那个创造它的,残酷的编剧。

顾里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永远不能容忍的,就是对她尊严的践踏。无论这些尊严是否建立在荒唐可笑的物质和家世的基础上。

他在非常短暂的瞬间里面,竖起了自己全身的刺。

她冷冷地推开顾源,她说:“别幼稚了,不要把自己当作刚刚开始初恋的高中生一样。你和我都知道,我们都是冷静理智的人,我们会选择彼此,也是因为彼此都知道不应该浪费精力和心血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没有物质的爱情只是虚弱的幌子,被风一吹,甚至不用风吹,缓慢走动几步,也烟消云散。如果我今天是一个领着补助金的学生,你顾源会爱我?”

“那当然。”顾源的眼睛被风吹得通红。

顾里冷笑一声。

顾源低下头,牢牢地看着顾里的眼睛:“那如果我是个穷小子,我没有钱,你会爱我吗?”

顾里不回答。沉默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在顾里的沉默里越来越红。

过了一会,他像是终于松口气一般,无奈地轻轻笑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眼,他说:“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顾里朝后退开一步,“你之所以能这样无所谓地说着类似‘钱不重要’,‘如果我没有钱你会不会爱我’之类冠冕堂皇的话,那是因为你并没有体会过没有钱的日子!你从小就活在不缺钱的世界里。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拿着10万透支限额的信用卡无所顾忌的刷下一两万只为了一个好看的包或者一件好看的礼服。所以,你并不知道!”

顾源看着面前的顾里,他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一种从身体深处袭来的疲倦,就像是冬日巨大的寒流一样,瞬间包裹住了他。他也不想再去反驳她的话。因为自己在刚刚过去的两个月里,就是过着没有钱的生活。吃的是泡面,没有买一件新衣服,有时候连泡面也不买,饿得肚子痛,在吃到顾里买给自己的馄饨时感动得哭。偶尔还会在和顾里吃饭的时候为他买单。

但是在顾里的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拿着信用卡无所事事的少爷。

他说:我走了。

顾里咬着牙,不说话。眼眶发出剧烈的刺痛感。她控制得很好。正如她从小以来的样子。

顾源转过身,走了。然后他蹲下来,迅速解开了自己的鞋带,转身用力砸在顾里脚下。“还给你!”他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沙哑。

走了两步,他弯下腰来脱下袜子,“这也是你曾经给我买的。”

“都还给你。”

如果我们的生活是一部电影,或者说是一部高潮迭起的连续剧。那么,在这样的时刻,一定会有非常伤感的背景音乐缓慢地从画面上浮现出来。

那些伤感的钢琴曲,或者悲怆的大提琴,把我们的悲伤和难过,渲染放大知道称满一整个天地。

在这样持续不断的,敲打在人胸腔上的音乐中——

南湘坐在空旷的楼顶天台上,她拿着安静的手机发呆。偶尔抬起手,用手机拍下灰蒙蒙的天空。风把她的头发吹乱贴在脸上。

唐宛如坐在球场边上,她从开始训练到现在,都一直在悄悄地打量卫海。看他跳跃起来杀球,看他低着头认真地听父亲训话。看见他撩起衣服下摆来擦汗,露出肌肉的腹部。她像是第一次恋爱的少女一样,浑身发烫。她甚至自己早上起来悄悄地在浴室里化了妆。她看着旁边放着卫海的包,敞开的包里有卫海的手机。她犹豫了很久,终于紧张地拿起来,拨了自己的号码。

宫洺揉了揉发痛的眼睛,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给凯蒂发了消息,让她一早买来两包咖啡。然后他站起身来,从高高的写字楼落地窗眺望出去,看见一整个缓慢苏醒过来的上海。

而我在清静的图书馆里,把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是个抄在纸上,准备寄给简溪,清晨的阳光从高大的窗户照耀进来,图书馆只有一两个零星的学生在看书。巨大的白色窗帘缓慢地摇动着,我有种幸福和悲伤交错伴随的感动。

而在悲剧的最强音节——

顾里站在门口,看着光脚的顾源沿着笔直的道路走回他的那幢宿舍。他的脚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迅速被风吹得通红。

顾里的眼眶里堆满了泪水。但是她不想哭。她控制着不要眨动眼睛,以免泪水掉落下来。顾里是不应该哭的,顾里是冷静而理智的。

她看着顾源慢慢走远。

他捡起顾源的鞋子,又走前几步把袜子也收拾起来,然后转过身,镇定而冷静地离开。她把鞋子用力地抱在胸口。鞋子上的灰尘在她的黑色外套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胸腔里翻腾的哽咽和刺痛,都被用力地压在身体的内部。像是月球上剧烈的陨石撞击,或者赤红色蘑菇云的爆炸,万籁俱寂,空洞无声。

而在她转过后的十几秒,顾源从远处慢慢地对过头来,他看见的是顾里冷静离开的背影。

他想,这就是我的爱

她冷静的朝远处走去。渐渐地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他张开嘴大哭。

冷风像是水银一样倒灌进温热的胸腔里,一瞬间攫紧心脏。

这才是悲剧的最强音节——

弥漫了整个空旷天地间的,低沉提琴的巨大悲鸣。

小时代5(1)

——我们永远都在崇拜着那些闪闪发亮的人。我们永远觉得他们都像是神氏一样存在着。

他们用强大而无可抗拒的美丽和力量征服着世界。

比如现在正在打电话的宫洺,比如刚刚离开的kitty。

但是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代价,去换来了闪亮的人生。

在我第三次被“大众传媒理论”课的老师高亢无比的音调吵醒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愤怒了。一直说教师是体谅关怀我们的园丁,但不让学生睡一个好觉是什么道理。

我摸出手机,看看还有十分钟下课,于是也就不再倒下。整理一下头发,摸出镜子看了看脸上被压出的睡痕,然后准备下课不去吃饭直接回寝室窝者。

对于最近在减肥的我来说,午饭是恶魔,一定要远离。kitty前天的签名档深深地刺激了我,这个身高一米六九的女人非常不要脸地用msn签名档刺激了她整个联络薄里的人,“天呐!我竟然88斤了!”那个时候,我义愤填膺地关掉了msn。我刚想转过头告诉南湘这个女人的卑劣做法,结果看见南湘再吃一个奶油面包,手边还有一杯蜂蜜。我看了看南湘如同林志玲一样纤细的胳膊和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唯一比较瘦的地方就是胸(……),然后,我用尽全力扔了一个枕头,砸向这个睡前吃奶油蛋糕喝蜂蜜糖水的女人。我愤怒地打开房间的门,去隔壁找唐宛如去了。

几分钟后,我飞快地跑了回来死死地抵住房间的门,丝毫不理会唐宛如在外面发疯一样地嚎:“林萧我要把你浸猪笼!”

我的内心得到了平衡,也就不管唐宛如的死活了。

但是我一觉醒来,手机上没有任何人的短信。这稍微有点不正常。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上应该满满的都是另外三个妖孽的短信,彼此相约午饭的场所或者下午是否逃课。

走在路上的时候,简溪的电话来了。

我非常甜蜜满脸桃红地接起了电话,曾经南湘和唐宛如都对我接简溪电话的表情做过形容。

南湘说:“每次你接简溪电话的时候,感觉你整个人恨不得变成一块橡皮泥了,你能稍微挺拔起来不要那么像一条蛇么?”

而唐宛如的版本比较直截了当:“又发骚了。”、

只是当我在接通电话两分钟后,我脸上不再堆满了桃花,而是堆满了……随便吧,剪刀也行,锥子也行,斧头也行,电钻也行(……),所有满清十大酷刑的道具都可以往我脸上堆。

我默默地挂掉了电话,麻木地站在学校巨大的人工湖边上,虽然已经接近春天,但是风里蜷缩的寒冷依然可以把脸庞吹得失去知觉。

这个巨大的人工湖从学校建立那天起就存在了,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和人民币,湖中间的人工小岛上有高傲孔雀在散步,湖的正中间有巨大而复杂的音乐喷泉,喷泉下有配合音乐变化的彩色灯光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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