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人向萧逸介绍镇北王府的情况,得知,此人名叫长孙洪,原是圣子宫的弟子,儒家不同道家追求无我,而是热衷仕途,学好武与艺,卖于帝王家,便出于此,世人大多喜追名逐利,因此儒道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桃李遍布天下,长孙洪便是其一,现为镇北王府暗部的统领。
整个镇南王府有三方势力,一是护部,负责镇北王宗亲安全以及整个王府的治安,相当于保镖,有神级高手三人,仙级高手十人,实力居三部之最。
其次便是兵部,掌管北郡各路兵马授武之职,其中高手以武道居多,有神级高手两人,仙级高手七人,实力次之。
暗部,顾名思义,是负责情报和暗杀的组织,由于对成员的背景出处要求苛刻,只有一位神级高手,五位仙级高手,乃是三部之中实力最弱的一部,三部虽同属镇北王府所辖,表面和气,但私底下却相互排挤,竞争颇烈。
要知道,“封仙”与“仙级”不同,乃是每域仙级高手中的前十之数,而“封神”则是整个蛮荒大陆神级高手中的前十之数,由于封神、封仙的周期不同,自第三帝王代起,一百七年间,已有两代“封神”,十六代“封仙”,由此推算,整个蛮荒大陆共有“封神”二十人,由于之前的封仙大会都“五域内”各自举行的,是以“封仙”颇多,共有八百人(一代10人x16代x5域=800人),当然“封神”与“封仙”之间,多有冲突,封神之人多也“封仙”,颇为繁复,不必细算,总之放眼大荒,有“封仙”实力的人不足千数。
整个真北王府三部,仙级以上的高手共二十八人,其中“封仙”十人,无“封神”,三名神级高手自然已被“封仙”,剩下的二十五名仙级高手中,有七人“封仙”,以此可见,“封仙”稀少,地位颇高,是以各域对“封仙大会”极为重视的,更何况今此“封仙大会”(第十七代)不同以往,而是整个蛮荒的封仙,封仙者可登上“八荒六合”榜,意义非凡,各方势力无不关注万分。
镇北王府乃是轩辕王朝四大藩王之一,历届封仙,四方诸侯齐聚轩辕城,争夺一二之名,然而北郡的选拔,却是要从真北王府三部之中挑选,因为北郡十二城的高手几乎被三部垄断,每部“封仙”、“封神”的多少,直接影响其在真北王府的地位,长孙洪身为暗部统领,亲身厉行,冷暖先知,怎能不着急。
大约行了两个时辰,只见前方一座硕大的府邸,放眼望去不着边际,据长孙洪说整个府邸方圆十里,与轩辕城的皇宫大小一般,朱门红柱,皆有三丈高,正门之上中正,一块镶金大匾,“真北王府”四个金光大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几要破木而出,一对石麒麟分别蹲坐大门两旁,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城楼顶设有箭垛,其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副剑拔弩张之势,大门两侧有两个朱红侧门,一开一闭,皆有持刀兵士把守,那些兵士见了长孙都点头施礼。
两人进了府,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绮丽奢华的宫殿楼阁,映衬着数不清的水石山林,池塘亭榭,无一处不是匠心独运、巧夺天工,萧逸随着长孙洪折向小径,曲径通幽,两边梅树漫漫,粉红、雪白、淡绿,五颜六色的梅花慢慢相连,争妍斗艳,浓香如巨浪阵阵袭人鼓舞。
穿过梅林庭院绕过高台楼阁,走过山丘竹海,又穿过郁郁青青的送市园林,隐隐听见丝竹之音,方入一门,便见回廊曲柱,围着一簇高及两丈,七孔八窍的峻峭湖石,回廊四角,朱灯流转,两侧奇花异卉,花香幽幽,弥漫中庭,那曲廊十步三折,穿行其间,难辨东西,时见山石嶙峋,池沼溶溶,睡鹤惊起,寒凫飞度。
又行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一座不大殿堂,长孙洪道了一声:“到了”。
两人进了殿,只见其中,琴棋书画,床榻屏风,桌椅台凳,应有尽有,却是一间极其奢华的卧室,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丫鬟,上前欠身施礼,长孙洪对着两个丫鬟笑道:“日后你们两个要好生服侍这位公子”。
那两个丫鬟,齐声应道:“是”,便退下了。
带两丫鬟走后,长孙洪道:“萧少侠,暂且委身住下,等几日安定下来,再迁入暗部府”。
萧逸不由暗惊:“这镇北王当真的财大气粗,如此奢华,这也叫委身,我看那皇帝老儿怕也不过如此”,笑道:“难怪人人都想当官,原来当官却是这般好活,当真连神仙都羡煞了!”。
这话连讽带刺,长孙洪一笑置之,道:“萧少侠,先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息,待明日我带前去暗部总堂参观”。
“妙极!妙极,我也过过这赛过神仙的日子”萧逸揶揄道。
长孙洪一哂,道:“少侠请便,我且去了”。
“慢走,慢走!”萧逸对此颇为鄙视,是以言语毫不客气。
待长孙洪走后,少顷,那两个侍女便款款进来,走到萧逸身前,施礼道:“水已备好,请公子沐浴更衣”。
萧逸谢过,随她两人到了浴室,只见一个四五丈大小的椭圆木池,私下沐浴用具齐全,只见池中蒸汽腾腾,水面上飘着各色的花瓣,浓香如浪,随着热气,阵阵袭来。
此时只见两个丫鬟,正自解衣,萧逸忙止道:“两位姐姐,这是干吗!”。
那两个少女,均是脸泛红云,娇羞不已,低头齐道:“奴婢自是为公子沐浴啊!”。
萧逸不解,道:“我沐浴,你们为何要宽衣?”。
两个少女一怔,继而笑道:“公子说笑了,奴婢两服侍公子沐浴,不宽衣解带又如何使得”,说话间,身上衣衫已去了大半,只剩一缕纱织绣衣,皓臂修腿,肤白胜雪,纤腰楚楚,妙处若隐若现,令人口干舌燥,血脉贲张,只见两人,面若桃花,眉目含羞,忸怩着娇躯向萧逸靠来,正欲为萧逸宽衣。
“谁说我要与你们共浴,快快出去”萧逸一手把那少女推开,转身怒道。
那少女娇吟一声,跌倒在地,娇躯微微颤抖,“嘤嘤”的轻泣,被她一哭,另一个也随之抽噎起来,一时间,满屋呢喃。
萧逸大皱眉头,呵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另一丫鬟,将她扶起,冷道:“公子是嫌弃咱们姐妹么!”。
萧逸心下一软,道:“我怎嫌弃你们了,好好的女儿家,为何要如此轻贱自己,把衣服穿好快些出去,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人服侍”。
那两人脸色煞白,眼泪直流,唯唯诺诺的穿好衣服去了,萧逸叹道:“又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儿”。
沐浴之后,萧逸只觉得神清气爽,数日的奔波劳顿之倦尽消,缓缓走回卧室,只见那两个侍女,眼睛红的像桃似的,见萧逸来了,又禁不住流出泪来,颤颤巍巍的端着茶点,放在桌台上,退到一边。
萧逸见他两个如此,不禁自责:“都是我不好,定是说重她们了,不然她们为何如此伤心”,当下笑道:“两位姐姐,我方才一时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