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愣住了,吕伯母说,“小狩,你说什么呢?你真是玩玩的?”
他说,“不,只是我还没有下决心罢了……”
“你……”我呆住了,确实,即便在交往的时候吕望狩也没说过喜欢我,他说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交往看看,可是……我还以为,不,看来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立场。
即使是刚才面对我父母的尖酸的话也没有陷入尴尬的气氛此时却僵持了,吕望狩起身买单,然后我们一言不发走出店门,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吕望狩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叫我一起吃饭,我也跟着去了,心情不好总不能在让肚子不饱吧。
一顿饭也吃得不尴不尬的,吃完了饭走往公司走的时候,我想想开了口,“是不是,交往到现在你都没有喜欢我?”
他没做声,我继续说,“你是想扮演一个英雄将我救出那个家而已吗?”
他依旧沉默,我也不再问了,从一开始他就不曾给我什么承诺,不,有一个,我最后一次开口问,“你记得要带我走吗?”
当他最后一次沉默的时候我全身冰凉,嘴唇轻颤着问,“为……什么?”
“或许……”他开口,“小鸡,你回去吧。”
“为什么,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我曾经极度鄙夷女人这种纠缠不放的追问,认为这种时候就要潇洒甩手,可是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才明白这种追问,不是卑劣而低微的乞求,这种追问叫无奈。
“你自己再想想吧。”他简洁地回答我,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一个下午我都恍然若失,想了半天决定下班的时候去他家问个清楚,是不是我的父母的话与行为刺伤了吕望狩,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接受这样的羞辱吗?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了一点,裂痕真的扩大了,那天下班吕望狩对我说,他有应酬,让我自己回家就好。
似乎是隔了很久,当我孤独地看着自己那已经陌生的厨房的时候,哀凉穿透心底。
望着池子里的一汪污水,我靠着拖把就发起了呆,这水似乎就像我和吕望狩,原本是一池清水,突然就浑了。
我伸手把水放了,重新放上一池清水,可是不知道我和他的水也可以再重新放吗?
我把拖把放了进去,小李突然凑了过来,神神秘秘把我拉到一边,“小鸡,咱还是好姐妹么?”
我警惕地扫她一眼,“不是。”
“吖?”
“上次是你说的。”我认真地说,记性好就是硬道理啊。
“……”小李抓了几下头,握住我的手,星星眼状看着我,“靠!那我们重新做好姐妹吧。”
重新开始,我咋觉得这四个字这么雷呢?我得瑟地抽回手,“啥事啊?”
小李把我拉进厕所的坑了,把小门一闩,诡秘地说,“你和吕经理吹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惊,鸡婆的消息这么快,难道是卫星监控的么!
小李在我身上嗅了一几下,“味道,吹了以后的味道……”
我觉得无比寒碜,你说我有汗酸味都比说我身上有被人甩的味道好,低头嗅嗅,还真觉得有味道,不过是拖把的味道,“我也闻到了……”
“是吧。”小李凑过来,“真被甩了?”
“没。”我说,起码我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个人一向没自知之明,而吕望狩又是个隐讳的家伙,其实我也怀疑,说不定在某时我已经被甩了而自己还在沾沾自喜。
“那怎么气氛不对啊。”小李说,“要不是吵架了?”
我琢磨着要是一开口,那这些岂不是满公司传播了,看她的样子看来还是在寻找素材阶段,还没有什么威胁,当务之急就是甩了她!“小李啊,我渴了,喝水去!”
我说完就开路跑到吕望狩的办公室,进了门突然觉得尴尬,莫名的尴尬,我琢磨着好比即将谈离婚的分居夫妻突然在家里撞上了就是这个感觉。
“咳……”我干咳了一声开始拖地,某人抬头问我,“想得如何?”
“想什么?”我停下来问。
“回去的事。”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似乎是不想看我。
“不可能。”我回道,继续拖地。
“我只是叫你回去陪你爷爷到最后……”
“陪他到最后的代价就是我得回家!难道那天在医院你没看见?”我吼道,突然觉得吕望狩有点莫名其妙,我若是回了家,难道还能和他在一起吗?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喃喃地开口问,“这是你提出分手的方式吗?”
“我在想……”他抬起头看着我,“或许,你只是把我当作离开那个家的一个踏板……”
“啪!”我一把冲过去,连想的时间都没有,甩了他一个耳光,直到我的手离开他的脸,我还没有真实感。
他扭回头一笑,“我马上要去km公司谈事情,你非要让我这样去?”
手上的麻感传来,我已经傻了,转身就跑。
到了下午,我都在想吕望狩最后那种诡异的笑,再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决定去和他道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可是我却隐隐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飞快地洗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发了条信息给吕望狩说我一会去km公司等他。
他没回,可是我已经决定去这么做了。
等我偷偷溜过值班小张的眼睛,跑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屁颠屁颠地跑去km公司,我站在公司门门口,转想这里貌似是某白男人的公司,不禁在门口多看了几眼。
突然就见公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