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僵持了好一会,王博拂开了我的手,“不行,安静,我得走了,惠珊在等我。”王博拿起床上的棉夹克逃跑似的冲出了门口,然后我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很响亮,很响亮。
我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甚至有点故意的声嘶力竭,似乎这样才足以表达我今天一天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哭的到底是什么,是哭和高天睿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一厢情愿,还是哭王博的重色轻友,终于为了别的女人甩掉了我。
反正我就是惊天动地的哭,顺便将顾泽宇的背叛一并哭了出来。
我趴在床上直哭得喉咙沙哑,全身虚脱,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哭还真是对释放情绪有好处,我顿时就不觉得那么的压抑了,但是心还是有点隐隐的痛。
我翻身坐起来,有个高大的黑影坐在床边,我“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声音却已经嘶哑。
“你哭完啦?”是王博。他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你想吓死人啊,刚才不是已经出去约会去了吗?”哭得太专心了,居然没有发现王博重新回来了。
王博气急败坏的跳起来:“这要问你啊,我刚出门,里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换是你走得了吗?别人还以为我绑架呢。”
“哦,算你还有良心。你走吧,我没事了。我也得走了。”我从床上爬起来。
这回是王博拉住了我,像孩子一样的耍赖:“闯了祸就想走?我被你弄砸的约会,你得赔我。”
我爽快的说:“行,我赔给你,请你吃大餐。”
“算了吧,还是叫外卖实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别说大餐了,小餐也没位了。”
这倒是实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出去又没有定位,哪哪都是排着长队。在节假日,每家餐厅门口在饭点上排长队的现象也只有咱们国家这样庞大的人口规模才能常见。
于是我和王博只能叫了必胜客。为了弥补王博的损失,我光挑贵的不选对的。但王博显然并不满意,吃得一脸纠结,眉头紧蹙。
我们正安静的吃着,我的手机响了,我瞄了一眼是高天睿的电话,连忙把手机盖在了桌上,若无其事的啃着排骨。
“怎么不接?”王博也低着头啃排骨,冷冷的问了一句。
“跟你约会怎么能接别的男人的电话,今天我欠你的,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王博把啃干净的排骨扔到盘子里,用力过猛,排骨撞击着盘子边缘,向我弹了过来:“说实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实话,电话又响了,还是高天睿,我再次把电话翻过来盖在了桌上。然后王博的电话就响了。
“在这呢。”王博接起电话,斜眼瞄了一下我,大概是电话里的人问起了我。
“……”
“她挺好啊,我们正开心的庆祝圣诞节呢。”
“……”
“哦,她丢三落四的,手机不知道被她扔哪了,没听到电话响。”
“……”
“没事,我们玩得挺开心的,你玩你的吧。……你也是,圣诞快乐!”
王博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是天睿的电话。”
“哦。”我挺感谢王博,他没有拆穿我,而且有意识的维护了我的尊严。但以他的冰雪聪明,兴许也早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王博又抓起了一根排骨,边啃边说:“今天在高天睿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嗯。”我的回答也很坦率。
王博又啃了一根排骨,然后对我说:“安静,你和天睿不合适。”
我不依不饶的问:“那我和谁合适?难道是顾泽宇?”
王博又把手中啃干净的骨头扔过来,骨头还是撞击着盘子冲向我,在撞上我的衣服之前,我连忙用手挡住了。
“你就跟这根骨头一样。”王博说话的声音很冷。
“你骂我?”我像只斗鸡一样跳起来。
“我就骂你了。谁让你不争气的总是表错情,一个是花心大萝卜,一个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名草有主的人。”
我垂头丧气的坐回桌旁,意外的偃旗息鼓了,我没办法反驳王博。
王博站起身来,将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我依然坐着没有动,王博收拾完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算了,安静,你还是跟着我混。”
刚才还在骂我,现在又假意站在我这一边:“算了吧,你也靠不住,刚才不也重色轻友了。事实表明,男人都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我向王博捶胸顿足的发誓从此一个人过,然后回到了我的小窝。
、(十二)此劈腿非彼劈腿
我没有再跟高天睿见面,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也尽量装得轻描淡写一点,可是我没有勇气再跟他面对面的有说有笑,至少暂时还做不到。所以我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着高天睿。其中用的最频繁的借口就是约了可人吃饭、逛街、聊天诸如此类的。
借口用太多了,可人似乎也得到了心灵感应,这天果然软磨硬泡的要请我吃饭。一般来说,可人主动要请我吃饭,一定是又有新的艳遇,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听可人那些艳史,她向来潇洒,分分合合伤不到她半根毫毛。可是我经不起她的折磨,还是乖乖的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