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上完,木承承也有些累了。高跟鞋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分明昨天在专柜看到这双鞋子喜欢的不得了,买回来穿上才觉得真是受罪。
没想到会碰到华微微,她约木承承喝茶,木承承不好当面拂了她的面子,只好跟着她的车一起去了茶馆。
木承承不喜欢苦茶,于是挑了铁观音。华微微的第一名媛不是白叫的,那套茶艺被她摆弄的十分好看。木承承自认不是风雅人,摆弄再多回,她喝起来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大的差别。
华微微是典型的江南美人,但是个子很高,只是那眉眼舒适的仿佛是四月天,温婉怡人。她将小瓷杯递给木承承:“七分凉时喝起来口感最好。”
木承承道谢:“谢谢。今天怎么得空回学校?”
分明是秋天了,华微微这个笑容却仿佛春暖花开,美人就是美人,看着真是心旷神怡:“研究生毕业答辩。”
木承承不再说话,等着华微微亮剑。不就是来使坏或者示威的吗,木承承从小除了怕她妈妈以外还真没怕过别的谁。
两个人相顾无言,却竟然不觉得尴尬。
华微微终于肯开口,先是优雅的为木承承续了一杯茶,手指纤长白皙,好看的不得了:“我喜欢梁秉深,虽然你们结婚了,可是我不觉得你配得上他。”
木承承本来以为这样的名媛说话会委婉一些,没想到她就这样直戳要害,木承承也不慌,只是悠闲的抿着茶:“华小姐真是说笑了,我们相不相配似乎并不是由你来判定的。我和他出生起就在一张床上玩,喝过一个奶瓶,玩过一个拨浪鼓。他为我打过架,我为他抄过作业。至于结婚这件事情,我们木家和两家是两辈人交好。我和梁秉深说不上是天生一对倒也是正宗的青梅竹马。这不配,从何说起?”
茶馆中的竹子掩映,点着佛香,让人心绪焦躁不起来。木承承是真的未生气,因为她觉得,不值得。
华微微明眸皓齿,一笑倾城:“我说的不配,只是单指你配不上梁秉深。至少,我敢打赌,到现在你都没有忘记赫赫有名的孟家公子。”
木承承的茶水直接泼过去,美人的脸上沾了茶叶真是有些滑稽。木承承本来是自然反应,这时觉得不妥想要道歉,却看到华微微这个模样,不禁笑出来。华微微终于也装不下去恼怒的站起身:“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木承承本想道歉,此时却本着你给我地狱我也不能给你天堂的原则:“我是泼妇,但至少不是*!我不会觊觎有妇之夫!以前因为看顾漫的书我真的挺喜欢微微这个名字,说我不配梁秉深,你也要有资格有立场和我谈判。他梁秉深一颗心完整的都在我身上,你凭什么来和我耀武扬威,你是想勾引还是想以身相许都对梁秉深用花招去,不要来招惹我!”
说完,木承承又十分礼貌的道别:“既然是华小姐提出的请客,我也不便付茶费,反正我也没喝几口,都给你的脸做补水面膜了。我还有事,婆婆约我下午一起购物,先走一步,再也不见。”
木承承无视气的浑身发抖的华微微,踩着这双美丽而难受的高跟鞋十分傲娇的走掉。走出茶馆觉得心情真是舒畅。
下午是真的要陪梁妈妈买衣服,梁妈妈还给她买了几件秋装。婆媳俩逛累了就一起去吃肯德基,梁爸爸和梁秉深平时很少允许她们两个吃这些油炸食品,所以二人物以稀为贵,觉得再没有比薯条鸡翅更美味的了。
梁妈妈的身材保持的很好,遇到江潮妈妈,两个贵妇自然展开了寒暄和隐晦的买衣服的眼光比拼。梁妈妈说不过,就开始拿木承承刺激江潮妈妈:“这件衣服是我儿媳妇给我买的,有儿媳妇真是好,儿子每天只知道忙,儿媳妇就像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江潮妈妈哼一声:“我们家江潮和付兰也要结婚了,这不,我今天就是来买婚礼上穿的衣服,儿子一辈子结这么一回婚,我怎么也得给他长面子才是。”
梁妈妈见人家也要有儿媳妇了,便觉得无趣,拉着木承承走,说是累了要回家。木承承拽着梁妈妈去超市买菜,说是要和梁妈妈学做饭,还夸梁妈妈做饭最好吃。梁妈妈喜笑颜开,耐心的给,木承承讲怎么挑菜,怎么做饭。
晚上做的是简单的家常菜,木承承做副手,觉得自己做的饭就是比平时吃的那些好吃些。梁秉深却不给面子的皱皱眉:“妈,今天的蛋花汤怎么咸了。”
木承承偷偷在桌下踩了梁秉深一脚,他顿时明白这道汤是他老婆做的,马上换了一幅谄媚的嘴脸:“恩,乍一喝的事,多喝几口觉得正好,挺鲜的。”梁爸爸和梁妈妈因为自己儿子的无能感到十分的无奈,偏过头去不看自己那没出息的宝贝儿子。
晚上回家,梁秉深一个劲得喝水,看来是真的被那道汤咸到了,木承承难得体贴的给他拿了酸奶。两个人看了会电视下了会棋,又合力给瘦瘦洗了澡。
木承承没有说华微微的事情,梁秉深却提及:“赵景光今天看到了你,说似你泼了华微微一脸茶水。”
她不咸不淡的答:“我是预谋了很久,等茶凉了才泼的,不会毁了她的花容月貌的。”
梁秉深把她抱到怀里:“傻媳妇,少见她。等过一阵子和华家的合作期一到,我就把她调到别的地方去。”
木承承难得的通透,摸*的下巴:“你已经调走了费雪扬,这次又调走华微微,可是喜欢你的人还是会前仆后继,还会有张雪扬,王微微什么的。所以说,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
梁秉深惊讶的睁大内双的眼睛:“呦,这是我家木头说的话?我不会是幻听了吧?今天听妈妈说你还主动向她学做饭,你怎么了?这么反常?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善后的?”
木承承这次换成用指甲掐他的下巴,掐的他直抽气:“疼疼疼,老婆我错了。”
木承承不理会他,起身去洗澡。梁秉深看着镜子里面下巴上的指甲印就开始傻笑。
他的木头是真的开窍了。
铁树都能开花,何况她本就是木科的植物。
晚上他给她讲商场上的趣事,听着听着她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梁秉深环着她睡得很安稳。
突然想起来一个同学问她什么是低俗,什么是高雅。那时候她这样答:“阿q对女人说我想跟你困觉。这就是低俗。泰戈尔说,我想和你一起醒来。这就是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