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同调，有一种说法是降神或者通灵术。问一个问题，是否经常有人说，你的名字很难被记住。”

秦天河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而陈明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简单的说吧，名字中有言灵存在，从中可以反应出很多问题。古人通常不喜欢别人直呼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认为被人直呼名字会导致邪术入侵，进而丧失魂魄。第二个问题，你的身体是否有什么问题。比如对声音特别敏感，或者对痛觉反应迟钝之类的？”

“嗯，我没有痛觉。”

“我了解了。”指着秦天河的胸口，四月昙了然于胸的笑道，“你的存在只有常人的一半，或者说你只有一半的灵魂，剩下的一半灵魂则是由别人的灵魂组成。由于两部分灵魂之间存在着间隙，因此你很容易受到周围生物的精神污染，进而变得像他们一样。看来你很早便受到了食尸鬼的精神污染，而那天遭受的袭击便是一切的开端。你不由自主的向往着它们绝对的力量，其结果就是你表现出了一部分食尸鬼的特征，例如血具备了腐蚀性，力量变得很大，喜食生肉等。不过放心，这种精神污染不是永久性的，过上一段时间便会消失。”

秦天河终于彻底松了口气。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身着玩偶服样式的睡衣的林竹云出现在卧室门口，揉着眼睛问道：“天河，有客人来了么？”

陈明只感觉有一阵风在耳旁刮过，四月昙便已经出现在林竹云的身边。她用力将娇小的老师抱在怀中，使劲蹭着林竹云的脸，随后兴奋的对陈明喊道：“看到了么，处男，这只萝莉未免太可爱了吧！糟糕，好想吃掉她啊！”

“冷静一点，四月昙，你口水流出来了。”

“谁能冷静的下来啊！不行，脑子里的欲望快溢出来了！”直接将林竹云推倒在地，四月昙用力将林竹云的衣服撕开，细腻的抚摸着对方平坦的胸部，然后擦去嘴角的口水，淫笑着说道，“来吧，放松一点，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卷起旁边的报纸狠狠的砸在四月昙的头上，陈明不满的说道：“别闹了，四月昙。老老实实的给我坐好。”见对方还想挪到林竹云的身边，他直接将四月昙抱在怀中，将对方的双手牢牢的箍住。虽然力量提升了不少，但对付四月昙这样的怪物还是让他感到颇为费力。

向秦天河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的点了点头。将地上还在啜泣的林竹云抱起，秦天河轻声安慰着对方。好不容易让两人平静下来后，四月昙喘着粗气说道：“真糟糕，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失态。”

看着怀中的四月昙，陈明安慰道：“放心吧，即便你是蕾丝边，我也不会鄙视你的。”

“不是蕾丝边的问题，错全在她身上。”四月昙指着像考拉一样抱着秦天河的老师说道，“你们男生还感觉不出来，不过那只萝莉可是有魔力的，对我而言那种力量特别具有诱惑力。喂，那边的萝莉，你今年多大了？”

林竹云畏惧的看着四月昙，半天才怯生生的说道：“二十。”

“还真是一个很可口的年纪呢，正是适合吃的时候。好痛，处男，干嘛打我头？”

“我只想试试看能不能将你那些混乱的欲望全部敲出去。老师到底怎么了？”

努力将目光转向别的方向，四月昙强忍着自身喷薄欲出的欲望，说道：“真是奇妙，她的身上的力量已经超出了魔法的范畴，说是结界都不足为过。他们两个人被某种羁绊牵扯到了一起，而生生世世的轮回让他们之间的灵魂产生了交融与分化，并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样子。从他们灵魂的表现来看，他们维持这种关系已经有了九次轮回之多，甚至更长。”

“不是挺浪漫的么？”

“一点都不好。”深吸一口气，四月昙终于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过深的羁绊听起来是件好事，但实际上会给当事人造成很多困难。人类本身的特性决定了他们必然是种社会型的生物，而这种羁绊却排斥第三者的存在，并将二人逐渐的与外界隔离开。先是身体出现异常，然后是人很容易被人忘记，最后便是彻底的从世界上消失，连灵魂都不复存在。秦天河的表现是无痛症和精神同调，而那只萝莉则表现为法则级别的魅惑力，而且还是针对同性的。”

“原来如此，”秦天河低声说道，“不过，为什么她的魅力针对的是女性？”

“这应该跟她上辈子是男性有关。”

错愕的看了四月昙一眼，秦天河问道：“那我上辈子是女性么？”

眯着眼睛打量着秦天河，四月昙肯定的说道：“不，你也是男性。”

房间顿时被一股冷空气包围，让还想说什么的秦天河立刻沉默下来。抱着四月昙向墙角挪了几步，陈明微笑着说道：“放心吧，秦天河，即便你搅基我也不会鄙视你的。”

“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视线很痛呢。对了，四月昙，该怎么才能让我们彼此的灵魂重回到原位。”

“很简单，做爱吧。”四月昙严肃的说道，“现在就来一发吧。”

冰河世纪提前到来，将这个房间拖入到冰山的最深处。重重的在四月昙的头上敲了一下，陈明拖着对方走出了房间，并对秦天河说道：“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你们可以放心了。以后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的，还有别的问题么？”

秦天河的脸上露出帅气异常的笑容，这让他原本有些黯淡的脸庞阳光起来。摇了摇头，他感激的说道：“没有了，万分感谢你。”

离开林竹云的家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走出门后，两人自然而然的握住彼此的手，向着黑暗的另一端走去。在半路上，四月昙问道：“处男，为什么我觉得，当你听到秦天河没有接受过吸血鬼的血的时候，你比对方更加高兴呢？”

此时，四月昙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一声“处男”让他无奈的同时又有点欣喜。思考了一阵，他说道：“因为有负罪感吧。坦白的说，当他袭击我的时候，我的唯一想法就是将其杀死。毕竟当时他已经有了杀人的心理准备，那么当他杀死我之后，他肯定不会满足于我这么一个牺牲者。这样的结果就是杀人狂的出现，进而对其他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不过现在我才知道……”

“他想杀人并非他的本意？”四月昙抢白道。

“嗯。我在为我没犯错误感到高兴。从现在观察过去，我当时没有杀了他是正确的。但从当时的角度看，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毕竟将一切不利的可能性抹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当时的举动实在过于冒险了。”

四月昙停了下来，握在一起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之后，她忽然扬起手，在陈明的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

“这是惩罚。”

随后，她踮起脚尖，在陈明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是奖励。”

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让陈明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似乎早就预料到陈明的窘态，四月昙轻笑道：“惩罚是因为你居然会过去的选择而后悔，奖励是因为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要知道，我们的人生太过于短暂，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你犹豫与后悔。你明白么？”

“但问题是，你是吸血鬼啊。”

“吸血鬼的生命也是很短暂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的问题在于你总是想把一切都做到完美，但不管怎么样，当你做出某个选择时，你绝对会伤害到其他人。完美这种东西只存在在理论中，不可能发生在现实里。这是神给与人类的悲剧。答应我，当你面临两难的局面时，请不要按照你的正义来选择，而是按照你的心来选择。当你做完选择后，请不要后悔，可以么？”

“这个……我尽量。”

“这样就好，希望那一刻永远不要到来。好了，今天的工作完成，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

“知道了，反正又是我请客对吧。”陈明无奈的说道。

“今天的处男很上道么。走吧，我今天要将全城的自动贩卖机扫荡个遍。”

握紧彼此的手，两人加紧步伐，向着前方的光亮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