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林涡涡的寝室内。
三个人盘坐成一个圈。
吴可可持着苹果,说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三人心里都在嘀咕:二十一世纪还兴这个,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这个方法到底到底行不行。
吴可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咱们都说好了,拜托你们专心一点,只有三个人齐心才能成功。ok?”
张菱雨挪了挪腿,说了句话:“我一定会查出姐的死因。”
三人待定,一齐把目光聚集在吴可可手里的苹果上。
吴可可把苹果递给林涡涡。你来削吧?
林涡涡持起水果刀,握着苹果,小心翼翼的削着,削啊削,苹果皮没有断裂,乳白色的果肉裸在黑色的空气中,三人同样握着水果刀,在手臂上轻轻一划,三滴血液落在果肉上,三人静静闭上眼睛,步入另一个人的记忆地狱。
树林前竖着一张木牌,殷红色的雕刻字被雨水洗刷的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黑森林。林涡涡想起了那会儿在小姨家镜子上的“黑”字,她写的大概就是这个地方吧。她走了进去,惶恐的呼吸着。空气中透着冰冷的气息,几近枯萎的白草在凸出地面的树根旁摇曳,乌鸦在青枝上叫丧,密密麻麻的树叶遮挡了阳光,仿佛到了夜里。一盏盏灰白色的灯笼被风甩来甩去,似乎幽灵立在空中,浅笑。她找不到其他人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的手机震动了,是条短信:你在黑森林等我,我会补偿你。林涡涡看得云里雾里,她根本不知道这条短信的含义。林涡涡往前走了三步,不受控制的停住了。一个女人穿过一棵棵树,之后没有了踪影。“有人吗?”林涡涡无助的对着空白喊了一声。一个人从背后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林涡涡苦苦挣扎了几下,便垂下手,向现实saygoodbye。不对,她是有感觉的,难道没死?她觉得被那人装进麻袋,拖动着。
黑得像浆糊的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脚底碰着小石子发出细碎声,暗道前方隐隐泛出青色,像一只绿爪稳稳地引庄秋水前近。四壁为厚厚的岩石,一间墓棺伶仃的摆在方形的地面上,浑体冒着冷气,虽然是炎炎夏日,这里却极冷,好像无意间扎进了南极地区。庄秋水早已发现身边的朋友不在身边,显得身单力薄。她走近了些,是间寒玉棺,无端冒出冷气,身子不禁发抖,嘴唇发紫。她伸出手指,触摸着寒玉棺,棺里红颜依旧,莫非是个大活人,躺在这睡觉。她的手指触及到了棺身的文字,有些难辨认,细看倒也能看出究竟:爱妻苏萱之墓。字旁还刻着苏东坡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那女人肌肤胜雪,一身苗人装扮,绣衣多为古红色点缀,梳着古式的发髻,嘴角带着勉强的笑容,她的确很美,比杂志上的明星更添姿色。她的四周撒着纯白色的梨花,颜色依旧。
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庄秋水吓得拐进另一处崖洞,不敢探出头。
张菱雨坐在椅子上,她的身边挨着姐姐。那天,是姐姐拉她来这看戏的,也是在那天,她们起了争执。
台上敲起了锣鼓,幕布缓缓拉开,飘起了白雪,如幻如梦。远远地飘来一阵琴声和一声女叹: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
张菱衣离了席,便没了去回。
张菱雨等得无聊,她接到了姐姐的一条短信:小雨,你先回去吧!别等我了,对不起啊。
吴可可敲了敲小鼓,三人可醒了,互相交流了所见所闻。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经历的都不同。
吴可可犯了难,直摇头说不知道。
睡吧?都折腾一宿了。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
夜凉如水,泛起层层水皮,在夜的尽头,微微发亮。
作者题外话:写得不好,请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