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_一面钟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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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他没有再接话,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这二十天来都是住的同一个房间,他睡沙发她睡床,一开始觉得挺委屈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的,她还琢磨着自己这个穷人睡沙发让他睡床,直到她那天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她才发现,其实睡在沙发上比睡床更舒适,因为沙发小,不会有大床那样大片大片冰凉的地方,那些一首摸不到边的空洞和寂冷有时候会让人害怕。

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糟糕了,是在她签了协议之后表现出来的怨怼吗?还是当她知道自己对他已经有了特殊的感情,会因为他温柔而绅士的一句‘谢谢’而生气?

可可甩了甩脑袋,欲要重振江湖。

“巧克力,你要死啊,坐车还这么不安分,你不要命了。”君彦略带紧张地怒斥,那一刻他害怕出事,因为她和他在同一条船上。

她松开手哈哈大笑,“我是还不是充分相信您老的技术,对吧,皇上~~”她故意把尾音拖长,竟然有软绵绵柔腻腻的感觉,更加得意了,伸直了手臂在他的胸前张牙舞爪。

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远远看着,别说有多和谐,雨后初霁的软黄色阳光斜斜地打在两人的身上,不招摇不扎眼,美好得让人心疼。

君修缓慢地摇起黑色的车窗,把车驶入了地下车库,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五年前看到她离开一样,他就站在机场大厅的柱子后面,看着她和每一个送行的人相拥,然后浅笑着转身,并没有问及他为什么没有来,似乎没有任何的不舍。

究竟是自己太会伪装还是未曾有人试着去拨开这层温柔如水的面具,他浅浅地叹了口气,朝着奶奶的房间走去。

只是,房门半掩。

【046】沈君彦

“齐叔,你下去准备一下,过几天给君修和可可办一场婚礼,我想亲自看到他们两人结婚,堂堂正正地结婚。”沈奶奶端坐在阳台上的白色藤椅上,阳光透过银杏树的空隙洒在她的脸上,阴影幢幢,皱纹毕现。

齐叔毕恭毕敬地点头,眼里有少许的疑惑,如果没有记错,老夫人回家第一天就说可可和君修在她生病住院之前就举办了婚礼,对着可可也是一口一个孙媳妇,大家也是因此才认为她的病没有痊愈,可是现在……

“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齐叔再次点头,干干脆脆的一声,“明白,老夫人请放心。”

君修怔忪,如果奶奶给他和可可公开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那么他和她就不能是演戏了。

推门而入。

“奶奶。”声音里除了惯有的温柔还有尊敬。

沈奶奶回头,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君修,笑容继续荡漾开去,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地朝着他伸过去,他赶紧轻力握住。“君修回来了,今天回来得比以往都走。”似乎知道了他和可可之间的微妙关系,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让君修不得不把目光挪开,眸海深处是躲闪的粼光,他其实是不善于说谎的人,所以才会千般万般地避免和她碰面对视,所以每天晚上都回来得晚,所以公司的事情永远无休无止……

什么时候竟变得残忍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瞬息间有了灵魂,那张温柔面具下清冷的心。

沈奶奶只是笑,望着他躲闪的眸光笑,仿若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君修,奶奶准备在这个月选个好日子,再娶可可进门。”

君修握着的手倏的紧致,这才把目光定在了奶奶的身上,显然,那沧桑的眉眼里全是期许,脸皱纹的沟壑处都被这种期望填充,可是,他这次却不得不违背,“奶奶,君修觉得这样做没有必要,婚礼在您生病住院之前才举行的,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再次举行婚礼,外界的舆论会比较复杂……”

“难道沈家还没有能力阻止这样的舆论吗?没有沈家的允许,难道那些舆论能散步出去。”这寥寥数语显然是强硬了,和一贯的好言相劝相比大相径庭,君修仍旧想要辩驳,“君修,别看奶奶老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你知道吗?人越老呀这越是明白,什么事情都再明白不过。”

室内愈加静谧,听得三个人胸膛的呼吸声,交织着连续不断,霎间把空气变得燥热起来,连楼下花坛深处的虫鸣都舌燥。

“沈君彦,你要把老娘带到什么地方啊?这都多久了还没有到?”可可在沈君彦的身后坐得久了,一张脸被吹得清冷,待到机车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停下来时,仰头发现天已经灰黑了,灿灿的星子扑满了天际。

君彦把机车随意地停靠在一株小榕树下顺着通明的路灯朝前走,听得她跟上的踉跄声音走得愈发安稳。

“沈君彦——”

嘴里喋喋地喊着,脚去一步不离地跟在沈君彦的身后,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即使灯火通明却没有过多的人走,号称胆大的陈可可全身的汗毛都竖起,简直和当年风靡一时的爆炸头如出一辙。

“沈君彦——”她又喊了一声,脚底仍然朝前走,怎料沈君彦兀地停住了脚,害得她直直地撞上了那坚硬的脊背,如同撞上了电线杆,痛得她咬牙切齿,恨恨地剜着沈君彦。

君彦转身,看到她捂着自己的额头轻哼,或许是真的痛了,灯光下看得到她眸底深深浅浅的水光,雨霁的深潭一般,不经意就可以荡开涟漪,平时就是湿漉漉的眸子,这下更加水灵。他赶紧转了身,怕是继续看下去。“马上就到了,决定不会让你陈可可后悔来这一趟!”

他笃定的声音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响起,她的额头还痛,可是却停止了哼哼,那一刻,相信了前面走着的这个男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迎面的风持续地变大,明显地听得头顶哗哗的树叶声,那是小榕树的叶子摩擦的声音,像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