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天贵。
天贵骑上马飞奔出宅院,朝着下平镇的方向抽马疾驰,等他到了下平镇的花圃园,天赐和雪娘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了。王掌柜说从下平镇到柳林镇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缩短路程,适合跑马跑路。所以天贵骑着马就朝这条小路疾驰柳林镇。他到花圃园门口时候,门口站着一个壮壮实实的中年男人,眼睛正朝着另一条路上看着。听见马蹄声脸朝天贵这边看过来,一时间有些愣怔。
天贵赶紧地问,“这位大叔,欧阳家的少爷和小姐是否来过?”
那男人看着天贵,问道,“您是欧阳家的养少爷吗?”
“我是,他们来过,还是没来过?”
男人赶紧说,“他们刚走了不大一会儿,您现在快马追能够追得上的。”
天贵调转马头就要从返回下平镇的那条大路走。
那男人急急地说,“回来,不是,是从这一条路上走的。”
就是刚才这个男人看的那条路,男人说,“这条路直通水月镇的,不用再拐向下平镇那条路。少爷,要小心着点儿。”
天贵说了声谢谢,刚要走,就看见后面追上来的东富和几个下人。东富到了跟前,然后一起朝着男人指的那条路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迎面而来的三个人骑在马上,天贵放慢了马步,就听见三人笑嘻嘻地说着,“刚才那妞儿可真是漂亮,要不是那小子会两下子,我弄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岂不美哉。”
“老大,你捅了那小子一刀子,会不会有麻烦呀,看那小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万一报官,我们可就麻烦了。”
东富一听着急了,“会不是就是少爷……“
天贵说,“我去找天赐,你们收拾这帮畜生。”
“你去吧少爷,我们一会儿就跟上去了。”
于是天贵快马加鞭地往前跑,终于看见了赵把式赶得马车。他就边跑便喊叫着。见马车停下来,天贵又加了一鞭子,奔过去,没等马站住,天贵一下子跳了下来,抓住赵把式就问,“小姐有没有事?”
只听车里的雪娘哭着说,“贵哥哥,雪娘没事,是天哥哥的胳膊被那个坏蛋刺伤了。”
此时天贵已经挑开了布帘子,霞光映照着天赐苍白无血的脸。
天贵问,“还行吗?”
天赐笑笑说,“没事。赶紧走吧,爹娘怕是担心死了。”
天贵放下帘子,就说,“赵叔,走吧。”
马车到了宅院门口,等候在门口的欧阳泰逸和芙蓉见天贵骑着马跟着,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儿,于是赶紧地迎上去,撩开帘子。
坐在里面的天赐和雪娘看见是爹娘,雪娘的泪水就流了下来,“爹,娘,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欧阳泰逸说,“回来就好。没出什么事情吧?”
赵把式低声说,“少爷的胳膊被刺了一刀。”
欧阳泰逸一惊,赶紧地看天赐,此时天赐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了,但还是对父母说,“没事的,爹,我没事的。”
欧阳泰逸赶紧说,“快,直接到刘大夫的药堂去。”
赵把式答应着,就又赶着马车飞快地朝着药堂奔去,天贵骑马跟在后面。
芙蓉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雪娘,见女儿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想哭。
“娘,我就是一时吓到了,睡上一觉明个儿就没事了,不用在这陪着我,到是哥哥为了护我伤了胳膊流了好多的血。”
芙蓉轻轻安慰着,“刘大夫说,只是伤了皮肉,过几天就会没事了。你爹爹在那里陪着哥哥呢。”
雪娘轻轻笑了,“爹爹陪着哥哥,娘陪着雪娘,真好。”
芙蓉拍拍雪娘,亲昵地说,“好女儿,睡吧。娘看着你睡着了,娘再走。”
雪娘闭上了眼睛。
芙蓉看雪娘闭上了眼睛自己眼中的泪这才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雪娘坐在梳妆台前让丫头芸儿给他梳头。就听见天赐在门外说话,“妹妹醒了吗?我和贵哥哥来看你来了。”
“芸儿,快去给俩位哥哥开门。”
芸儿走到门前打开门:“天少爷贵少爷早。”
“妹妹好些了吗?”天赐一边问一边和李贵走了进来。
雪娘站起来,赶紧走到天赐跟前,着急地问道,“哥哥好些了吗?快让我再瞧瞧,昨天流了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