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房门口,芸儿走进去,东富也要进去,芸儿一把把门就给关住了。
站在门外的东富自语道,“我怎么一在她面前就有点傻呢?”
看着芸儿气鼓鼓地,芙蓉问道,“芸儿,又和东富生气呢?”
“没有,夫人。”芸儿一边往外拿药碗一边说。
雪娘轻轻笑了笑,说,“在四儿和东富哥哥面前,我们的芸儿就像是一个美丽骄傲的公主,所以,他们少不了受着芸儿公主的气。”
芸儿撅着嘴,“小姐要是想训教芸儿就赶快吃了这些药,有了力气,芸儿静静地听小姐训教就是了。”
芙蓉笑起来,“这小蹄子,嘴巴是越发地厉害了。”
芸儿还是撅着嘴,只是语气弱下来,“芸儿哪敢。”
天贵和天赐又来到樟园,看着没有多少生机的梅花树,默默无语着。
过了一会儿,天贵说,“妹妹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这梦与梅花有什么关系?”
天赐就把雪娘做的梦告诉了天贵,天赐说,“我想还是因为吓到了,被那些泼皮无赖吓到的缘故。妹儿的心性本就幽幽的,不大开朗,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梦魔住。”
天贵蹲下身来看着梅花:“怎么办呢?万一,万一活不了,妹妹岂不是心欲更不开了。”
天赐坚定地说,“不,不会的,我一定要让它活下来,一定要让它活下来。”
樟园门口传来东富的声音,“俩位少爷,老爷叫你们过去呢?”
天贵和天赐赶紧走出来,天赐急急地问,“妹妹那里吗?”
“不是,在老爷的书房。”
“那妹妹吃药了吗?有没有吐?”天贵说。
东富说,“已经吃过了。”
天赐一边走一边问道,“那爹爹叫我们什么事情?”
东富说,“我见林管家也在书房里。”
天贵想了一下,就说,“不会是关于妹妹的。”
天赐松了口气。
天赐和天贵快步走进书房,给林管家行了礼,天赐问,“爹爹叫我和贵哥哥来有什么事情吗?”
欧阳泰逸说,“快到谷雨了,田庄里又该下种了,好多事情要做安排。往年都是我去,这一次贵儿你去吧。虽说耽误学堂里的课业了,但也没办法,雪儿病了,爹爹要留下来照看雪儿,天赐的胳膊也还没有好。所以,这副担子就只有贵儿挑着了。”
天贵就说,“爹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的。”
欧阳泰逸就说,“爹爹相信贵儿能够做好的。具体事宜让林管家给你说说。”
林祥接过来说,“到了田庄后,去看看那些佃户们,有没有什么困难,能不能按节气种的上,不能按时下种的那些困难佃户,再拨给他们一些下种的种子,特别困难的,在拨给一些吃的粮食。”
天赐问,“是不是一些佃户已经没了粮食种子了,去年的收成不太好,我记得爹爹给他们免了一些租。”
“还没有听乡下的人过来说什么,不过,这是我们家每年必做的一件事,所以,这么多年来那些佃户从来没有和咱家发生什么冲突。”
天贵就说,“别的东家对咱家这样做有些意见。”
欧阳泰逸笑了笑,“欧阳家支撑百年,靠的就是仁义与良知。不要管别人的意见。带上东富,路上有个照应。你明天一早就动身,一会去和你娘说一声,也去看看你妹妹去。”
天贵犹豫了一下,就又说,“那妹妹的病怎么办呢?爹爹可有什么办法?”
欧阳泰逸声音沉沉地说,“真要在三天不见好,我会把你妹妹送到庵里去,请静修师太给诊看。”
天赐一愣,“师太?”
“师太是大夫吗?”天贵不解地问。
欧阳泰逸就说,“刘大夫说雪儿心欲不开,这就是说不是身体上的病。早年和静修师太同在日本的时候,她学的是西洋医学里的一种叫心理学的课业。或许雪儿的病就得静修师太才能治好。贵儿,你就不要担心了,没有事的,你放心的去吧。”
“贵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