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逸进了茶馆刚坐下,孙至诚就跟了进来。欧阳泰逸轻轻笑了笑,说,“孙老板,好巧啊。”
孙至诚就笑着说,“今天不是巧,是小弟看见欧阳兄进来了,所以才跟进来的。”
欧阳泰逸楞了一下,随后说,“是这样啊,那孙老板请坐。”
孙至诚笑着说,“不客气。”
俩人坐下后,店小二上了茶,退下了去。欧阳泰逸手指茶杯,说,“孙老板请。”
“欧阳兄请。”俩人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欧阳泰逸怕孙至诚是来提亲事的,所以,不想主动开口说话,就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见欧阳泰逸这样,孙至诚很生气,可是又无法,儿子昨天又跟自己闹了一场,说是非雪娘不娶,让他头疼。为了儿子,他必须要装出和善的样子来和欧阳泰逸周旋。他放下茶杯笑着说,“欧阳兄,小弟心中一直有点事情解不开,想请教欧阳兄,不知道欧阳兄是否愿意赐教?”
欧阳泰逸也放下茶杯,轻轻一笑,说,“孙老板不必客气,但说无妨,如果我能帮上的话,一定不会推脱。”
孙至诚赶紧说,“太感谢了,小弟在此先谢过欧阳兄。”
“孙老板,不用这样客气。”
“我比欧阳兄小十几岁,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欧阳泰逸只好啊啊到了应了一声。
孙至诚沉吟了一下,说,“欧阳兄,水月镇的繁华全都是欧阳兄祖上所致,所以,不论是以前的官长,还是现在的镇长,这个职务一直都是欧阳家族里的族长担任的,到老欧阳先生去世后,欧阳兄就推掉了镇长一职,还说,以后也不再让家族里的任何人担任,小弟有些不明白欧阳兄的用意,可否赐教?”
欧阳泰逸没想到孙至诚问的却是这个问题,只要不是亲事,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欧阳泰逸微微一笑,说,“我不懂官长之路,只想着做个平头百姓,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历朝历代没有一家是千秋万代的,所以,该退隐的时候就要退隐,让给别家来继续发扬光大,这才是历史和人类该顺应的潮流。”
孙至诚就说,“所以,欧阳兄就把镇长一职让给了现在的柳纪元?”
欧阳泰逸笑了,这孙至诚不称呼柳镇长而是直呼其名,想必是很不满意柳纪元,但他此时不想管这些事情,于是就喊了一声,“小儿,换茶。”
店小二连忙跑上来,换了茶,退了下去。欧阳泰逸的一声换茶,孙至诚心里明白,这是欧阳泰逸不想跟他唠叨此事了,于是也就不便再说,刚想再说话,张伯义又进来了。孙至诚眉头不由地一皱,自己每次一来,这张伯义就尾随而来,到底是何用意。
张伯义进来,脸上微微一笑,对着孙至诚说,“孙老板也在啊,对不起,又打扰你们了。若是知道孙老板在此,我就会等会儿上来的。”
孙至诚站起来,笑着说,“没什么,张老板,我已经和欧阳兄唠叨了一会儿了,也该换换口味了,那你们聊,孙某告辞了。”一边说一边下楼去了。
张伯义坐下后,就问,“这孙老板是不是来给儿子提亲的?”
欧阳泰逸一怔,看着张伯义,问道,“伯义老弟为何这样说?”
张伯义就说,“昨天在街上碰见刘大夫,他说去孙家给孙家公子诊脉,刘大夫说,孙家公子面色违和,是由心病引起。我见这孙老板两次来找你,大概是因为此事。若是此意,欧阳兄当如何处置呢?”
欧阳泰逸笑了,想不到这张伯义能够想到这一点,真是了得,他微微一笑,就说,“他孙至诚是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没有说,但是我从类就没有想过会和他做亲家。”
张伯义笑了,“今天同学们上山采药,你家贵儿去了没有?”
欧阳泰逸说,“都去了,就连雪儿也跟着去了。我有点担心那,她刚刚好,还不适应这样的劳作,可她非要去,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伯义笑着说,“你看看,咱们大人给他们自由,到把咱们自己难为住了,哈哈……”
欧阳泰逸也笑了,“孙先生的三民主意可是真的厉害,不仅推翻了满清,也推翻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权力啊!”
俩个人笑了起来。
“什么喜事让俩位在这里开怀大笑啊?”随着声音刘大夫上了楼来,对着欧阳泰逸和张伯义抱拳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