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天贵定下了亲事,张玉婷不好意思去学校了,天贵也因为南京茶叶的事情去了南京。天气热起来,欧阳泰逸和芙蓉怕雪娘的身体受不了,就让雪娘歇在家里不去学校了。天赐每天把课业带回来教给雪娘。
得到张家和欧阳家联姻的事情后,孙鹏飞就更是着急,他每日催促父亲给他提亲,可是孙至诚始终张不开嘴,每每见到欧阳泰逸,欧阳泰逸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可那客气里分明暗示着一份拒绝,令孙至诚无法张嘴。回到家里来,见儿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他难受的恨不得杀了自己,于是就把这一份恨转嫁在欧阳泰逸身上,他这才明白当年的爷爷的心情了。
听父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欧阳泰逸的姑姑,就让爷爷亲自上门提亲,可是欧阳泰逸的爷爷一口就拒绝了。爷爷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半年后忧愤而死。
父亲在爷爷百日祭奠后,和镇上的另一家小姐成了亲,有了他之后就到了都城。父亲在临终之时告诉了孙至诚,一直争强好胜的孙至诚返回到水月镇上。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差,一定能够为孙家报了此仇,一雪前耻。
可是儿子却又偏偏喜欢了欧阳家的女儿,难道孙家真的就和欧阳家有着扯不断的姻缘之线吗?他思索后又改变了想法,父亲当年没有娶上欧阳家的女子,那我孙至诚的儿子就一定要把你欧阳家的闺女娶进门,到时候,怎样蹂躏那就是我们孙家的事情了。
当年他欧阳家不答应婚事,大概是因为孙家不够匹配他们欧阳家,可现在不同了,我孙至诚此时的身价不必你欧阳泰逸差,虽说水月镇上你老大,可我孙至诚在都城的势力要强过你,两下一比较,我们旗鼓相当。想你欧阳泰逸不会不掂量吧。可是,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事情的结果仍旧和当年的状况一样,欧阳泰逸使得是冷招儿,让孙至诚自己无法开口说话。
孙鹏飞见父亲谈不下亲事,到学校门口又见不到雪娘,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精神也一日日地减弱着,孙至诚无奈之下,给北京的连襟发了一封电报,让他想办法让儿子去北京,离开此地或许好些。
连襟立刻派人来到水月镇上,见到孙至诚后说了办法。孙至诚赶紧回到家中对孙鹏飞说,“鹏飞啊,你姨夫派人来说,你妹妹病了,想见你,你赶紧去看看吧,爹爹随后就到。”
孙至诚的女儿智柔在北京跟着姨夫已经好几年了,孙鹏飞留学之前也是在北京,和妹妹的感情很好。所以,一听妹妹病了,孙鹏飞顾不上自己的事情,跟着来人就走了。
看着儿子上了火车,孙至诚的泪水就又流出来,他好像看见了当年的情景,“欧阳泰逸,我孙至诚发誓,要不就是你的女儿嫁进我孙家,要不就是你欧阳泰逸死在我孙至诚的手里。否则,我孙至诚誓不为人。”
孙银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东家,那个天贵已经和张家结亲了,那么,您还要和小姐提亲吗?”
孙至诚说,“他不是还有二少爷吗?”
孙银说,“可是,那天赐少爷不管生意的。”
孙至诚冷冷一笑,“就算是不管家事,他毕竟是亲生的,不会少一分的。”
孙银一听赶紧说,“是呀,贵少爷就算是当家,欧阳家真正的少爷还是天赐,将来小姐嫁给天赐还是当家少奶奶,一定不会错。”
孙至诚再次冷冷一笑,“欧阳泰逸,咱们走着瞧。”
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家,孙至诚再次涌起一股子恨意,他狠狠地砸碎了桌子上的一个器皿,说,“我不信我斗不过你。孙银。”
孙银赶紧跑进来,“东家,小的在。”
“派人下去,开始做收购秋粮的事宜。”
孙银愣怔了一下随后说,“可我们并没有米铺,收购上来怎么销售呢?”
孙至诚冷笑着说,“开一间不就行了,就开在欧阳家米铺边上。”
孙银出了门后,孙至诚笑着说,“欧阳泰逸,我会一间一间地开,等到明年,若是你的儿媳妇是我的女儿,也就罢了,若不是……”孙至诚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泰逸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芙蓉赶紧说,“是不是着凉了?”
欧阳泰逸顿了顿,笑了,“没事,大概是鼻子有些不舒服了。”
芙蓉就说,“还是注意一些吧,你不是三十年前的青壮后生了。”
欧阳泰逸看着芙蓉,笑着说,“怎么?嫌弃我老了吗?”
芙蓉就又说,“难道你不老吗?”
欧阳泰逸走到芙蓉身边,揽住芙蓉的腰肢,戏谑地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老不老?”说着就拥着芙蓉到了床边。
芙蓉脸一红,赶紧推欧阳泰逸,羞羞地说,“你干什么呀你?”
欧阳泰逸就说,“让你见证一下我老不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