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庵住了三天,静修也没有找欧阳泰逸说些什么,似乎忘记了她找来欧阳泰逸的目的,而欧阳泰逸也没有追问,见她渐渐好了起来,脸上有了血色,神情安逸着,欧阳泰逸也就放心地要离开了。至于那天芙蓉留下后,和静修说了什么,芙蓉没有说,静修没有说,欧阳泰逸还是没有问。只是关于宛仲辉的身世问题,欧阳泰逸始终是放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不下来。
早上起来,一切收拾好以后,欧阳泰逸对天贵天赐说,“你们上庵门口等着你们的娘和妹妹出来,我就不上去了,替我向师太问个好就行了。”
天贵和天赐应着就走出旅店,去了水月庵。到了庵门口,和庵门口的师傅说了一声就又进去了。去了芙蓉住的禅房,芸儿说,芙蓉和雪娘去静修师太的禅房了,俩人就又往静修的禅房走去,正好,和前去给静修问安的宝琴遇到了一块儿。
看见天赐,宝琴的眼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自从十四岁那年见过天赐后,心里就种下了天赐的影子,再也抹不掉了。只好默默地在心里熬着,期望大一点了,能够有机会提亲,可是,在天赐的生日上,欧阳泰逸说天赐已经有了婚配的女孩儿后,她知道她这一生与天赐无缘了。她擦去眼泪,平静了一下,脸上轻轻地浮上一层微笑,对着天贵和天赐笑笑,就先进了静修的禅房。
天赐悄悄地说,“哥哥,你认识那女孩儿吗?”
天贵说,“不认识。”
“可她对着我们俩人笑,应该是认识我们俩人的。难道是同学,其他班的同学?”
天贵想了想,说,“不知道。”
俩人嘀咕了几句也就不再管了,走了几步,站在门外喊了一声,慧青出来,让他们俩人进去,天贵对静修说,“师太,我爹让我跟您说,他就不上来了,让您好好调养身体,日后下山去到家里坐坐,他有空呢也会上来看望您的。”
静修笑笑说,“替我谢谢你爹,贫尼会照顾好自己的。夫人,贫尼有个请求?不知道可否答应?”
芙蓉就说,“姐姐请说。”
静修看了一眼宝琴,然后就说,“顺便带宝琴小姐下山吧。”
芙蓉说,“好的,我们会把宝琴小姐安全送到家里的。”
“谢谢夫人。”宝琴行了一礼,然后又说,“师太,不用麻烦夫人了,宝琴再住几天就会回去的。刚刚已经给家里送去信了,让家里做准备了。”
静修看着宝琴,问道,“你想好啦?”
宝琴淡淡地说,“师太说了,出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宝琴就不在这里给师太添乱了。只是期望老天爷别太愚弄宝琴就行。”
静修师太没有再说话,雪娘拉着宝琴的手也是默默无声。
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后,林祥就来报告家里的一些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些后,就说到了天贵的亲事。
“昨天,刘记典当行的刘老板托人来给贵少爷说亲,姑娘是他的小女儿,今年十七了。媒人说,那刘小姐摸样不比张家小姐差,也读过书,女红也很不错。本来是不敢来说亲的,就因为姑娘不错,才敢托媒人上门的。若是欧阳老爷有这个想法,就给回个话儿。”
“老林,那你下去吧,让我想想再说。”
“好的老爷,那我下去了。”林祥就出去了。
芙蓉就说,“要不,让他们先见一见,看能不能相中,然后再说。”
欧阳泰逸想了一下,沉沉地说,“还是先放一放吧,我看贵儿的心里暂时是不会在提成亲的事了。张家的婚事说起来还是我们给贵儿做了主,尽管贵儿说他也是喜欢的,赞成这门亲事,可是,芙蓉,我这两天观察贵儿,他虽然很难过,但是,并不是那么痛的样子,也就是说,贵儿在心里并不是真正地喜欢着玉婷,只是因为我们觉得好,他才同意的。”
芙蓉愣怔了,“怎么会呢?”
“所以,下一次,就让贵儿自己去找吧,反正还小嘛,有的是时间让他找到他真正喜欢的女孩儿。”
这时雪娘走进来,见父亲和母亲像似说事情,就问,“爹,娘,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