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没有想到欧阳泰逸会来看他,“对不起,欧阳兄,伯义没有脸面见你了。”
欧阳泰逸笑着说,“张老板别这样说,这又不是你的错。遇上谁都会这样做的。”
天贵上前行礼后说道,“张伯伯,玉婷还好吗?”
张伯义哽咽着说,“还好吧,玉婷让送匾额的人带话给我,说她很好,不用担心她。我知道,是玉婷心疼我,才会这样说的。”
欧阳泰逸就说,“真是个好孩子,只是我们没有福气啊。张老板,今天我来,是为了那匾额一事,你感觉有什么异样吗?”
张伯义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名义上好像是在支持我,可我感觉到我的这些东西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我觉得,水月镇以后不太平了。”
欧阳泰逸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天贵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和不安。果然,货队没有按照预定时间回来,孙家的货队却齐刷刷地开进了水月镇,于是,在欧阳家货栈订货的商铺挤在货栈里,吵闹着要退货,欧阳泰逸全数退还货款。三天后,货队里的人只回来一个,赵成和其他人全被土匪抢了,若是要人要货,要送赎金一万块大洋。
欧阳泰逸拿着现金去了土匪约定的地点把赵成和其他伙计换了回来。货丢掉了一大半儿。
赵成愧疚地说,“对不起,老爷,您责罚赵成吧。”
欧阳泰逸微微一笑,说道,“人才是最金贵的,你们安全地回来,就是挣了。若是你们其中一人手了损伤,那就是一分钱不要我的,我也是赔了。所以,赵成,记住,不管做什么事情,一切要以人命为主。”
这件事情,欧阳泰逸吩咐不许再提,而且泰和盛的货栈在这一次后,就不再做运货生意,而水月镇上其它两家的货栈也都被孙至诚合并了,于是,水月镇上只有一家孙家货栈了。
天贵每天跟着胡掌柜在店铺里忙乎着生意,天赐就和雪娘在家里写字绘画弹琴吹箫,俩人开开心心地样子让欧阳泰逸和芙蓉的心渐渐地安稳下来。
芙蓉高兴地说,“等到生日的时候,就告诉雪娘,生日一过,就给俩人完婚。”
欧阳泰逸也高兴地说,“只要雪娘答应,就好。不过,还是要等贵儿先完婚,不然,贵儿会难过的。”
芙蓉一听,就又沉静下来,说道,“是呀,若是先让天儿和雪儿成亲,那贵儿会更难过的。好,就先给贵儿成亲后再安排雪儿和天儿。”
冬天又到了,满园子的梅花又围裹了雪娘的身影,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雪娘呆在梅花林中的时间比在屋子里的时间长,或是弹琴,或是吟诗,不管她做什么天赐一直陪在身边。
雪娘知道,今年的生日不同往日,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欧阳家的姑娘一过十八岁生日就要出嫁的,可奇怪的是,爹娘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自己,是否给她选了人家。她相信爹娘不会做出那种包办的事情来,但她从心里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家。明天就是生日了,想着爹娘在生日上应该会说些什么的。一想到这儿,雪娘心里就很烦乱,她没有让芸儿跟着就一个人出了卧房。
天赐刚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就听见门被捶的震天响,紧接着就听见急促地喊叫声,“少爷,您快起来,去看看小姐吧。”
天赐听出是芸儿的声音,急忙下地跑到门口打开门,只见芸儿满脸的泪水。
天赐急忙问,“妹妹怎么了?”
芸儿哭着说,“本来要睡觉了,可小姐突然地说要去院子里看花,还不让我跟着,我还以为她一会就会回来的。我在屋里等了小姐老半天,也不见她回来,就出去找。可门前的花厅里没有小姐,屋后的花厅里也没有,最后在有樟园外面听见小姐哭呢,外面开始下雪了,冻坏了可怎么办,明天可是小姐的生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