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他们就死定了所以,应该只留了极少人在这里,尽量拖延我们一会儿,而大部分人都回防禁宫去了。”
说话间,已来至城内,果然,城中守备府的士兵并不多,这时死的死,伤的伤,很快就被收拾干净了。
永安王见了,回手拍拍我的肩道,“陛下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是块带兵的好料子!”
我苦笑了一下,一低头,却见十八精卫的尸体,被胡乱堆在一边,心中顿时一痛,不由看向了永安王。
老头的目光,这时也落在了那里,然后,紧紧抿住了嘴唇,半晌,突然大喝一声,“小子们,随我杀进宫去,诛灭乱党!”说着,一马当先,直奔宫城而去。
来至北宫门前,就见两派人马以玉带河为界,呈对峙之势。小金率领羽林卫据于河北,而据于河南统领守备府的,正是上次,他,所推荐的严陵,内禁卫守于城门之上,强弓硬弩,蓄势待发在城上众人之前,两人并肩而立,四周火把映照,可以看到一人银盔银甲,正是卢谦,而另一人紫袍蟒带,就是他了。
我顿时浑身一僵,抬手勒住了缰绳,小纪低头看看我,却没说话。
这时,就听他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金锐,你好大胆子,竟敢带兵攻打皇城?莫非是想逼宫谋逆?”
小金大着嗓门,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明明是你们意图谋害陛下,我奉旨入宫护驾,捉拿乱党!”
卢谦在一旁接口道,“你奉的哪个的旨?旨谕又在哪里?”
小金愣了一下,伸手入怀,将我写在下摆上的书信拿了出来,道,“这是陛下命人传给我的”
他的话没说完,卢谦就哈哈一笑道,“拿个破破烂烂的布片就说是圣旨,金统领,麻烦您矫诏也矫得专业一点好不好!”话音未落,就引得城上城下一阵大笑。
小金急了,从怀里掏了半天,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叫道,“这儿,这儿还一张呢,这是之前陛下给我的!”
这回,不等卢谦说话,众人笑声已起。
我终于看不下去了,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见我现身,御河两岸顿时鸦雀无声。
我勒马停在羽林卫众人之前,提声叫道,“圣旨是假的,难道朕也是假的?卢谦,你好大胆子,竟敢密谋弑君!可惜朕乃真龙天子,有万灵庇佑,你的小小奸计,又怎能得逞如今朕安然无恙,而你已成瓮中之鳖,朕劝你早早打开宫门投降,朕还可以赐你一个全尸!”
卢谦脸色微变,回头看了看他。而他却根本没看卢谦,只是不慌不忙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来得正好,现有太后懿旨在此”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诏书,展开颂读道,“慕容淇自登基之后,悖逆不孝,荒淫暴虐,昏聩无能,故此除去帝位,废为庶人!”说完,转过诏书,向下展示道,“诸位看清了,上有传国玉玺和太后的私玺!”
听着他从容不迫的话语,看着他平静淡定的表情,我的身上一片冰冷,连指尖儿都在微微发颤。
这时,就见他不紧不慢收起诏书,看向小金,温言道,“金统领,你不知事情前因后果,故为他利用,这不是大错。如今正可将功补过,将废帝慕容淇拿下,太后宽宏,自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重重封赏!”
这时,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四周响起了一片窃窃之声。
我的心中顿时一惊,脑中则瞬间清明,仰头望向他,大声叱道,“一派胡言,朕与母后向来和洽,母后对朕的治国之能也颇为赞许,所以,已经昭告天下,明年就将还政于朕,此事尽人皆知!母后又岂会下这样的懿旨?分明是你们假借太后之名,妄图弑君谋逆!”
我话音未落,他立刻接道,“那是因为太后不满你的所作所为,诸多规劝,你竟恼羞成怒,丧心病狂,妄图下毒谋害太后,太后不得已才暂作退让,避居西山,现有太医院医案为凭!”说着,从旁边人手中拿过一叠书卷,抬手抛下城楼,同时大声说道,“诸位请看这样的人,为子不孝,为君无德,是否还值得诸位效忠?”
这时,永安王在旁边怒吼一声,“听他娘的废话!跟我上!”说着,猛然一夹马腹,就向御桥之上冲了过去。永安王府的亲卫也应声急跟上去,立时和守备府的人交上了手。
小金见状,拨马上前,也要冲过去,中途却猛然停下,看了看我。
我咬了咬牙,挥了挥手。
于是,小金大喝一声,带着羽林卫,也加入了战团。
霎时间,御河两岸,尽成沙场,兵器撞击之声,马嘶人喊之声,响彻云霄,在沉沉的黑夜中听来,分外惊心动魄。
永安王手下的八百人果真个个勇猛,小金带兵也有一套,手下人三五成阵,配合默契,攻势凌厉,眼看杀得守备府的人连连后退。
这时,只听宫门之上,角号响起,立时,所有守备府的人,急急向后撤去,同时,宫墙之上,万箭齐发,我方顿失损惨重。
如此几番,战局竟成胶着之势
我正自忧心如焚,忽听身后有人叫道,“陛下!”
我猛然回头,就见子玉正急急催马向我奔来,身后跟着大批侍卫。
我立时大喜,小纪倒是和我心有灵犀,不待我说话,一拨马,就迎了上去。
来至近前,我这才发现,子玉身后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对我微微一笑,竟是玄瑛。我不由大感诧异,问道,“你们怎么”
子玉笑道,“这回多亏了玄护法,不然臣恐怕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