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推不拒,只双手轻轻环着我的背,把我搂在怀中。
我一口气亲了个够,最后又恋恋不舍地在他脸上唇上啄了两下,这才缩回去,又紧紧抱着他,窝到了他的怀里不生气了就好,不生气了就好,至于因为什么,没关系,不重要。
这时,忽然他低缓的声音在我耳畔响了起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却总是越想越乱,理不出头绪,直到,我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说着,他停了一下,环着我的手臂瞬间一紧。我想抬起头,看他的表情,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无法起身。然后,只听他缓缓吸了口气,才又轻声说道,“就这样吧,我认了”
听到他声音里的一丝涩然,我心中一跳,一时有些心痛,又有些慌张,不由使劲儿挣了两下,终于挣开了他,撑起身子,看向了他。
可他脸上已然恢复了平静,清眸如水,平和悠远,正凝望着我。见我看他,他便微微一笑,笑容清淡飘忽,恰如轻风细雨。
一瞬间我只觉鼻子竟有些酸溜溜的,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变,变得明朗起来,笑道,“而且,我已经报复过了”
我不明所以,保持着一个忧郁的表情,呆呆看着他。
他又是一笑,忽然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手指在我的胸口上轻轻滑过,顿时带来一阵酥麻。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顺势一扫,然后,就僵了只见从我的右肩到胸口,散落着斑斑点点的嫣红,猛一看去,竟似花瓣一般,而且布局图案和他胸口的纹身十分相似,就像个粗制的摹本,只不过位置正好相反。
此刻他正认认真真端详着我身上他的大作,唇角微扬,带了几分得意。忽然,他微微蹙了蹙眉,自语道,“这里淡了点”,说着,已伏下身,对着我胸口某处就吸吮了起来。
顿时一阵麻痒让我差点笑出来,我推着他的肩膀,挣扎着要逃,却哪里逃得掉。他手臂一收,就把我紧紧困在了怀里,唇上的动作也变了味。
我吓了一跳,不由道,“不是吧?又来?”
他搂着我的腰,一边在我身上忙着,一边模模糊糊地道,“你要怪就怪你的独孤侍书刚刚硬给我灌下三碗参汤,弄得我现在全身冒火”
“你”我脑子已经有点不清醒,轻斥了一声,然后,半晌才想到问题,喘息着问道,“不,不对,他为什么要给你灌参汤?你,你怎么了?”
他却随口答道,“没事这件事不用你管”然后再不理我,全神贯注,继续工作。
刚刚经历过欢娱的身体敏感无比,被他一折腾,很快就四肢发软身体发热头晕脑胀,再顾不得其他,我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把蜡烛熄了”我看着桌上明亮的烛光皱了皱眉。
“不要”
“听话,怪别扭的,快熄了”
“不要,我要看着你,刚刚都没看清”
“你啊轻点你,你别忘了咱们说好,一人一次你等着,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啊别”
烛火摇红,映得一室温暖,窗外明月初升,春夜漫漫,这才刚刚开始呢
那夜被他折腾得半死,其实算起来也不过两次,只是,他的技术实在太差,想当年和龙翔天做一夜我也没这么惨过。第一次情之所至忘了痛楚,第二次伤上加伤,就有些难熬了。而当第二天我发现每一次轻轻移动都会带来一阵疼痛时,我已忍不住开始暗骂,一心只等着下次来临,好痛痛快快报复回来当然,我是怜香惜玉的人,自不舍得让他这么痛,不过报复也不一定非要让他痛么不自觉想起我第一次抱他时的情景,他平日的温雅全变成了妩媚,真真诱人之极。想到这里,我已是意马心猿,口干唇燥,但随即就哀叹,只可惜那样的美景一时半刻是见不到了再过三天就是祭祖之日,从今天起,我要开始独居斋戒了,唉
三日斋戒,也是静养,三日之后我身体基本痊愈,只手指足尖的冻疮尚未全好,但已无甚大碍。四日一早,天不亮,便有内侍服侍我沐浴洁身。沐浴完毕,早有内侍上前为我拭发擦身。着好中衣。步入内殿,就见两人,一左一右,手捧衮冕,跪候于地。二人皆着宝蓝色纱袍,袍上鸾绣云纹,正是三品侍书的礼服,而这两人,便是玄瑾与先生了。内侍接过两人手上的衮冕,两人拜伏行礼之后,起身上前,我则张开双手,让他们为我着衣。
殿中十分安静,只闻悉悉梭梭的锦帛摩擦之声,让人的心也不自觉静了下来。
本来第一次执礼这样的大祭,我心中难免惴惴,但到此时,我最熟悉亲近的两个人来到了我的身边,让我顿觉一阵安心,头脑也格外清醒起来,于是又在心中回忆了一遍祭祀的整个过程,终于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