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打听苍龙教的事情不是老夫不愿意讲,而是讲了怕惹麻烦啊,谁都知道现在苏云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万一她要是知道了,我脑袋都保不住。”
“这样,你跟我走,我保证你说的话就我一个人知道。”乔装以后的苏云云递给老板一个包裹,里面是她七天前从一个抛妻弃子追求烟花女子的财主那里搜刮来的银票,真不知道揣着这么多的银票只为了见那女子一面,是真叫动情呢还是只是男人间拼面子争口气的较量。
“这,姑娘,你为何......”
“这个你不用管。”
郊外,确有一处密室,是当年大户彭员外窖藏银两的地方,苏云云门下一位弟子嫁与此人,却不知此人乃是朝秦暮楚之辈,那弟子性子刚烈,杀了奸夫烹了奸妇,自己也投了崖,此处也就荒废了。
“你应该还记得苏云云当天怎么来的。”
“当然记得,那天正好是老朽的儿子第一天掌柜,我就怕他小子怠慢了贵客,这些个修真里,熟面孔他还认不全。苏云云一来就订了最里间的天风阁,那可是我们最好的房间,而且周围都不住人的小单间,怕周围有人打搅贵客。”
“然后呢?”
“然后,”老店主压低了声音,“然后的事情老朽直到今天都没对别人说起,大约黄昏光景,我在后院张罗买回来的东西,搬东西的刚进去,门口就我一个人守着货,冷教主来了,我还奇怪呢,怎么他不走前门啊。他跟我说他从后面过来,就图近走了后门,然后问了苏云云的房间就上去了。我就奇怪了,从来苏云云都是等的柳公子,今天怎么冷教主来了啊。不过,人家教主来找属下也正常啊。可是过了一会,冷教主还没出来,柳公子来了,我心里嘀咕着这可怎么办,孤男寡女的一间房子,柳公子上去了怕不好说,结果,我那娃儿嘴快,已经给说了在天风阁了,我就寻思要坏事了。赶紧跟着上去。到了天风阁外,柳公子脸色一变,我赶紧停下,可也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这,这让老朽怎么说呢,大约就是冷教主和苏云云私定终身了。”
“什么?!”
“不瞒您说,我还真不相信,柳公子怕是也不信,让我拿些酒菜送进去,进去前他在一杯酒里下了点什么粉,我就问他不是毒药吧,在我店里吃了东西死了人那可担待不起,他跟我解释说,是借着酒看里面的情形,刚开始我还不信,死活不送,他把这酒端到另一间房,然后手里拿着一杯让我看,果然能看见里面的事情,这我才送了。送进去的时候,是冷教主接的,我看他衣服也没穿,披着外衫,就赶紧出来了。”
“柳公子杵在那里端着杯酒看,过了一会竟呕出血来。”
苏云云脸色微微一变。
老店主觉察到了,忙说“他自己就是医生,摸出药来吃了一丸,走了。”
苏云云此时心里翻江倒海,脑子里昏天黑地,当时确实老店主送过菜,这话不假,他俩也没吃没喝,但是,和她私定终身的不是柳廉录吗?那枕边床帏里的男人不是她爱着恋着的柳廉录吗?怎么成了冷君了。
“姑娘,就这么回事。老夫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世间的孽缘多了。姑娘,劳烦你带我出去,我找不着路。”
苏云云送了店主出来,精神恍惚,在废墟里坐了良久才缓过来。回想起当时遇到的“自己”,苏云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周密布局的陷阱之中,那个人既然可以变化成自己也一样能变化成冷君或者柳廉录,可是,在同一时间内,如何能让门内的人和门外的人看到的面容不一样,这却是她想不通的。拔出剑来,但见寒光流转,剑身嗡嗡作响,通身的愤怒与仇恨想必这剑也感受到了,反手一挥,几丈外的树应声而倒,眼泪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想到柳廉录,心莫名的抽痛......
“长老可知道这是什么图腾。”芦绝凭着当天与紫玉近距离接触的记忆,将她脸上的青色图腾描了下来。
“没有见过,但是,属下可以去查。”戈利对这奇异的图腾也甚为迷惑。
“那好。”芦绝将纸递与戈利,道:“长老,可以留意她的动向,但是不要轻举妄动。”
戈利心里咯噔一声.
“毕竟她与我是血肉至亲。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下手。”
“尊教主令。”戈利这一声回答得由衷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