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和开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吗?”他明知故问。
对面沈默了一下,“也没什麽阿开和我呕气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阿开?因为平时你们总在一起的。”
“我马上去找,放心吧姐,阿开不会有事,有他消息我立刻联络你。”南宫祭收线,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间。
万城中学校园已经放学了,几个人一起走进老据点花雨,包大龙颇为担心地说:“老大这是去哪儿了?上课的时候收到姐姐的电话了,问我知不知道老大的下落,听她声音都快哭了,心急火燎的样子,弄得我都有点急了,你们呢?”
大家的表情都默认曾收到过电话。包小月说:“虽然开平时挺酷的,好像什麽也不在乎,但总觉得他挺在意他姐的,我倒不担心他会怎麽样,只是他去了哪儿不告诉我们就算了,为什麽不告诉姐姐呢?”
“南宫,帮忙找找吧,开去哪儿逍遥了,丢下他姐也够可怜的,电话里一听她声音我都差点没哭了。”高照说。
南宫祭点点头,“正找著呢。”
江雕开没在学校,那他会去哪儿呢?平时除了学校他都喜欢去什麽地方?江新月这才悲哀地发现,她对江雕开了解的太少太少了,除了打电话给南宫祭、包大龙,她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找他!
所有女性本能都被剥离了,现在的她只是个母亲,那种急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是抓心抓肝的焦急和担忧。她现在才突然想到了b城,对了,她怎麽糊涂了,阿开一定是回b城了呀,她像突然抓到了一线救命稻草,赶紧拨电话给母亲。
她不敢直接问,绕著弯和江母聊了几句,听江母的口气不像阿开回去了,心里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硬著头皮和母亲闲聊了几句,收线,怕她听出她的破绽。
这一夜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听著门口的动静,盼著手机铃声响起,可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她数次模模糊糊地睡去又被恶梦惊醒,窗外终於露出影影绰绰的白色。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来,她惊醒,抓起手机接听。
江雕开被击中了腹部,他倒在了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南宫祭轻轻捂住胸口,他还是有点心疼了,对著手机说:“姐,阿开找到了,他在xx拳击俱乐部做陪练”
“阿开!”
听到江新月撕心裂肺的叫声江雕开回过了头,然後他摇摇欲坠地倒下去。他脸上都是血,样子极其吓人,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江新月的心都碎了。
江新月守在江雕开病床边,满脸血污的他真的把她吓坏了,现在血污清去,总算回复了点原来的样子,他眉骨处缝了针,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此刻还心有余悸,手术完医生责备她:“你是他的监护人?怎麽回事,未成年人就让他做这麽危险的行业,差一点内脏破裂,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孩子就毁了。”
幸好没事,她双手合十。将热毛巾小心地捞出来拧干,打开病房门,她心里咚地一声,病床上的江雕开不见了!
她抓住护士问:“那男孩去哪儿了?”,护士疑惑地摇头,她转头就向外跑,跑出住院部,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江雕开的身影,虽然他穿著病号服,但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来。
“阿开,你怎麽四处乱跑。”她气极败坏,眼睛都红了,反观少年却很清冷,身著病服的他依旧卓尔不群,除了脸色苍白、绷带和瘀伤外,他的恢复能力很惊人。
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理会仍旧向外走。江新挡在他面前:“阿开,你去哪儿?”
“用不著你管。”他冷冷地说,又要走人,江新月死死拽住他胳膊。
“不要去俱乐部了”
江雕开自上而下看著她,眼眸深冷:“那你说我去哪儿?”
“跟我回家吧,你的伤要好好养。”
“你确定吗?”他意有所指地问。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看他这架式是又要回俱乐部送死,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再去的。
他总算答应和她回去了,她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小心地站在他身边招手叫出租车,而出租车停下来的时候,他却举步上了驶过来的公共汽车,她连忙向司机道歉,飞快地冲过去拍门,好歹公车司机又放她上去了。
看江雕开鹤立鸡群地站在车内,帅气地抓著横杆,她呼了口气,抓住把手,在人满为患的公车内她开始随波逐流地晃荡,一边忍受人肉拥挤之苦一边还要关照江雕开的身影。
一个病服挂彩高帅少年自然迎得了百分百的关注率,而江新月也成了“关注者”之一。她的身子又被车子抛出去,身子压在一个男人背上,後背被一个女孩压住,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不费力地抓住她把她塞进了身前刚刚空出的座位。
她仰起头看了一眼江雕开,江雕开也在看她,唇角斜斜勾起,眼眸有些讥讽,她立刻把视线转开去,车子依旧在摇晃,他的身体会经意会扫过她的肩,她有点别扭,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现在他的身体最重要,他要是再伤一次,她就也活不成了
第039章我们是一体的
“少爷,别再喝了。”酒吧里,人高马大的k叔一直守护在南宫祭身边,看到南宫祭一杯杯喝酒,他终於开口劝道。
“k叔,你有没有妒嫉过别人?”南宫祭啜了口酒微微侧过脸,灯光下他的侧影忧郁清冷。
“当然有。”k叔老实答道,“不过少爷怎麽问这个?少爷怎麽会妒嫉别人呢,别人有的,少爷都有,别人没有的,少爷一样也不缺”
“k叔你错了。”南宫祭苦笑,脑海里浮现出江新月撕心裂肺的声音以及她抱住江雕开时的悲痛欲绝,当时他内心深深地被震憾了,“今生只会妒嫉一个人,即使今後她心里会有我的位置,我却永远都超越不了他。”他端起酒杯,盯著透明的酒液,低喃:“为什麽那个位置不是我呢”
江新月开了门,把拖鞋给江雕开拿过来看著他换好,她把他拉到客厅的沙发上,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