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森是杀人犯,谁也不愿意出头帮这个忙,都想远离杀人犯的家。三是老人常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还不知道这个家和谁家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想掺和。所以,只有刘家人和几户比较要好的人家参加了送葬。赵玉香、刘锁林、翠翠和叶兰英怎么也想象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想不到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在等待着他们。赵玉香、刘锁林、翠翠和叶兰英在张玲玉的坟前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四章大章文革夺权翠翠受屈心寒
岭南市高干住宅区内,一栋小楼的客厅里亮着灯光。王大章拿起茶几上的牡丹牌香烟点燃了一支,来回踱完步子后,坐在沙发里陷入沉思。浓厚的烟雾在王大章头上罩着,烟雾中朦胧地闪现着一个大脑袋,一张刀条脸,一双小眼睛,两颗大板牙在眼前腾起的烟圈中显得格外刺眼。
王大章生于1927年,刚出生那会儿,爷爷王本善还是清泉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当地的老百姓都恨之入骨。每次佃户借粮时,他都用小斗出,大斗进,所以老百姓给王本善起了个外号叫王大斗。王大斗家里不但养活三妻三妾,还有十几个家丁。穷人被他逼死、逼疯、逼走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北伐军北上时,他还组织过民团狙击北伐军北进,后来死于花柳病。王本善过世后,王大章的父亲王继业抽上了大烟,十几年的光景就把几百亩地、几辆大车和五十多间瓦房的大院抽得差不多了,家境逐渐败落。到王大章成人的时候,王继业也死了,只留下两亩水田和一套破烂不堪的大杂院。谁想因祸得福,解放军打过来后,王大章家被土改工作队定为贫农成份。因为划定成份的问题,赵玉香的婶子先后几次到土改工作队反映情况,认为王大章家划为贫农成份不合理。此时,王大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总是憋着一股劲儿。不过,王大章还真是靠着幼年的文化根底和贫农出身,全国刚解放就考上了某大学水利系。
王大章一上大学就想抛弃老家的童养媳与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处对象,还时常的想起漂亮的赵玉香。谁知自己的童养媳郭宝姹到学校大闹一场,说自己是当代陈世美,差点儿让自己丢了学籍。打那以后,王大章收敛起自己那颗骚动的心,努力学习,极积上进,不仅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还在大学入了党。毕业后王大章被分配到岭南市水利局工作,因聪明能干又有文化,没几年就当上了科长。
虽说工作顺利,可家庭生活一直是自己的难言之隐。自己那个土媳妇郭宝姹不仅没文化,缺乏情趣,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半疯半傻的儿子王晓勇。要不是领导总拿党员标准要求自己,说什么糟糠之妻不可弃,加上自己也得考虑政治前途,不得不凑合着过了下来。
三年自然灾害那阵儿,王大章负责一项水利工程的技术工作。建设工地距花月村不足五里地。由于赵玉香家境困难,经别人介绍到工地干点零活,从中也得到王大章暗中不少帮助。赵玉香一直认为王大章不记前仇,总有些感激之情。
一天晚上,北风夹着雪花。赵玉香背着个大包袱从水库工地往家走。在一个三叉路口遇到正在骑自行车的王大章,王大章满嘴酒气的说:“这不是花月大队的赵玉香吗?”
赵玉香抬头一看,说:“王大科长,您这么大人物,咋还能记住我的名字?”
“你是咱工地第一美女嘛,谁不知道啊?”
赵玉香脸色微红,说:“这么晚了您要上哪啊?”
王大章说:“我到各工地看看,正好顺路。”说着下了车,对赵玉香说:“大姐啊,你把包袱放到我的自行车的后架上吧,我帮你推一段。”
赵玉香也没多想,就把大包袱放在自行车的后货架子上,向村子方向走去。
王大章边推着车子,边望着赵玉香说:“这些年的生活可难为你了。女人都像你这样能干那该多好哇。”
赵玉香说:“我命里注定就是一辈子挨累的命啊!”
王大章说:“困难是暂时的,等孩子大了就好了。”
赵玉香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我和俩孩子都应该感谢你才对啊!”
王大章说:“感谢我什么呀?”
赵玉香说:“你真是大人大量,不记前嫌。”
王大章说:“陈糠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就这样,两人一路唠着嗑。
突然,王大章说:“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说着,把自行车停在公路边上的一座水井房前。
赵玉香拿下包袱说:“那我先走了,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吃的呢。”说着背起包袱抬腿要走。
王大章急忙说:“着啥急,陪我坐一会儿,咱们商量商量关于你家救助的事,我想在全工地发起一个捐助的号召。”
赵玉香一听高兴地说:“那更得谢谢您了!等两个孩子长大了,我再报答吧。”
王大章迷眯起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说:“你想怎么报答我呀!”
赵玉香说:“你说怎么报答我就怎么报答,我请你去我家喝酒。”
王大章说:“只是你们村还没把你家的情况报上来。”说着拉着赵玉香进了电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