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名杨才从思考中回到现实,并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他身后的李东。“公子,已经查明了。”李东轻声说道。“嗯,可有什么发现?”李名杨摸了摸指甲,淡淡问道。
“那位公子乃是进了太阿宫!”李东小心翼翼的答道,见李名杨脸色如常,不由得心里感叹,以前那个草包公子哪会有这种恬然淡远的性格,难道这脑袋坏掉还能脱胎换骨?李东这样想着,负手站在李名杨背后,便不再多言。
李名杨一直注意着李东的神色和表情,眼见如此,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只是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这太阿宫是谁住的?”李名杨不解的问道。
“太阿宫就是东宫。”李东简洁答道。
这么一说,李名杨就记起来了,东宫不是古代太子住的地方吗?原来这人来头这么大,李名杨笑了。
事情应该会更好玩了吧!
用过晚膳,李名杨刚回到卧房,刚躺下便传来敲门声,开门一见,是父亲李修远,李名杨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名杨给父亲请安。”“名杨啊,明日早些起来,随我去太阿宫面见太子。”李修远说道。
李名杨愣了一愣,这太子找我有什么事?难道他今天下午在窑子里就认出我来了?不然他又怎会让父亲带我去见他?若是以前便与太子相识,昨日他应该认出我来了,那就应该是今天下午的事。
“怎么了名杨?”李修远问道。“没事,爹,我只是诧异,太子怎么会召见我。”李名杨答道。“若我料的不错,应该是朝廷中近日便会发生大事。”李修远淡淡的摸了摸胡须,神态甚是郑重。
“那父亲早些休息,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李名杨送李修远出了门,便回到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天一亮,李名杨就随着父亲,坐上马车,奔向太阿宫。
一进太阿宫才发现原来这东宫建的到也一般,跟电视电影里看过的也差不多,穿过两道门,就看见一个人工湖,波光粼粼,水面犹如一面硕大的镜子,偶尔几丝荡漾的水波。清澈见底,可以看见浅水处的鱼儿正在嬉戏。水面几丛莲花,已经快要凋谢,长出新新嫩嫩的莲蓬。
往前行了几步,遍地花花草草,让人顿觉神清气爽,偶尔在草丛里还可看见一两只兔子,却是这太子府精心饲养,用以观景。走过湖畔,穿过几条走廊,才来到了太子的居所东宫。
李名杨一看,太子竟然就在门前等待,见李家父子来了,太子双手一拱,问了声好:“让李大人清晨前来,扰了李大人和李公子的清梦,真是抱歉之极,抱歉之极呀。”说着,还弯着腰作了一揖,以示道歉的诚意。
李修远忙拉着太子的手,答道:“太子此言差矣,这是为臣子应该做的。”太子看了李名杨一眼,说道:“李公子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李大人,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还未等李修远说话,李名杨便笑嘻嘻的答道:“哪里哪里,太子贵为国之龙精,日理万鸡,操劳无比,甚得我辈尊崇,乃是我辈之楷模啊。”这模样甚是散漫,李修远微微瞪了李名杨一眼,说道:“犬子年幼,不识礼数,望太子见谅,我们还是商量些事吧,太子请。”李修远在前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三人便一起进了客堂……
太子让下人泡了茶水端上,又让其把门关好,对李修远说道:“李大人可知道拜月教?”李修远淡淡说道:“可是永康二十一年,由王将军率军在关外剿灭的拜月邪教?”
“正是。”太子简洁答道,泯了口茶,又说:“四天前,本王乘画舫出游时,遇到一伙人行刺,李大人可知这伙人的来历么?”李修远惊讶的说道:“可是拜月教余孽?”
“前来行刺的一共有十人,死了九个,剩下一个,被本王抓住,眼下就囚在地牢之内,可是此人态度十分强硬,没有从其口中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不知李大人有何良策,可让这逆贼招供呢?”太子意味深长的望了李修远一眼,李修远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示意着李名杨说话。
李名杨接收到父亲的眼神,心里微微惊讶,“望着我干什么,难道我以前干过很多刑讯逼供的事,有经验了?”李名杨心里想到。
李名杨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敢问太子用了什么刑罚,这人如此嘴硬,不如把他直接咔嚓了,省的费这么大的功夫。”
“李兄有所不知,这拜月教乃是太上皇在位的时候,饥民暴动所组成的反朝廷邪教,先帝曾围剿过数次,却都没有断其根源,后来才被王将军带十万精兵剿灭,可是近年却有死灰复燃的景象,若是我父皇去世,大禹国必将陷入一场混乱之中。若拜月教趁此机会发展,日后怕是个隐患呀。”太子神态甚是郑重,似是对这件事很是上心。
李修远给李名杨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出个主意帮忙。李名杨放下手中的茶杯,抠了抠手指,说道:“太子若不介意,草民愿意助太子一臂之力,保证让那贼子全部招了。”
“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李兄等下可要好好出力哦。”太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名杨,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才缓缓说道:“如此,我们便去地牢见见这位拜月教的余孽了?”
“愿听太子吩咐。”李家父子二人整齐答道。
二人跟随太子,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见一男子被牢牢的绑在一根柱子之上,遍体鳞伤,眼神却是坚定之极,可见此人心理素质极强。
李名杨笑嘻嘻的说道:“你好啊,反贼兄,今天怎么到地牢来观光旅游来了”
“我呸,你们这帮龟儿子,有本事把老子放了,老子定要把你们全部切成碎肉,拿去喂我家旺财。”这恶徒说罢,还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这位兄弟,我好心问候你,你却如此辱骂我,若是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饶了你,若是不然,可别说兄弟我对你无理哟?”李名杨依旧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在那恶徒看来,却是可恶之极,恨不得生食其肉。“你个直娘贼,有什么本事就冲着老子来,老子要是哼了一声,就是你儿子。”那恶徒狠狠说道。
李名杨神色猛地一变,说道:“我可是个瑕疵必报的小人,若今天我不把你整死,你便是我孙子。”这可说道李名杨的痛处了,从小到大,只要谁开口骂他妈,他都会上前给人一顿狠揍,不为什么,只为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那恶徒却是毫不在意,接口道:“你若是整不死我,你便是我爷爷。”这人说完之后,才觉得说错了,在心里直把李名杨骂了个半死。
李名杨阴沉着脸,对太子和他父亲说道:“太子,父亲,请你们二位先出去,我的逼供方法可能有些黑暗,望二位见谅。”太子点了点头,和李修远一起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