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慢慢的的觉得该准备一些他们结婚的东西了,那时的年代,人们对结婚的要求不是很高,有时他就和文元恒、陆云晗等几个朋友们一起用纸裹门帘。在文元恒的提议下,他们准备用钢筋焊两个盆架,就在他们一起都准备好要焊的时候。也就是温蓝去进修后的第十三天下午,他俩在文元恒他们的修理室,把电焊机和焊条拉出来门外,便开始焊接,当他们焊了只剩下一小部分的时候,温蓝她母亲突然来了,她一看到晴江就像往日一样的破口大骂,晴江和文元恒都感到莫明其妙,可又拿她没有办法,他们俩一直没有回话,不得而已,他们只好把电焊机、焊条、钢筋及其它工具收回去,暂时不做盆架了。可她骂得越来越凶,后来便来了许多人来看,晴江和文元恒觉得很是难堪,晴江被她骂得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回了几句嘴,她更是猖狂,又要来打他,晴江只好边和她边骂边跑,不想再理她。
他们之间那些对骂的话肯定是非常的难听,晴江一辈子不想再提起它,如果说非要让他再提起哪能些话,那么只有让他从一个文明人变成一个野蛮人,这样才能使他又回想起那些没礼貌的脏话。不过,那时的他确实被温蓝她母亲激怒了,他也不会去想他和她这样对骂,会带来什么样的不良后果。因为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理智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后来回想起这件事,觉得当时自己非常的愤怒和冲动,以他的性格他一般是不发火的,可到了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的爆发他的愤慨,没有任何人能够压制他的这种冲动,他觉得一个人无论付出什么,但不能付出人格和尊严,他也觉得这也是人活着的另一种意义,这种意义占据了他性格的大部分,他的这种不屈性格,造就了他波澜曲折的人生。
面对那些现实里的很多美好,可又不得不让它们失去的时候,他只有感叹的对自己说,失去的就让它失去吧!也许那些东西本来就可能不属于自己。这就像老子的《道德经》里所说的:“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chan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在老子的这些思想里,天之道就是天与地存在的大自然的规律性,是人赖于生存的根本,这些大自然的规律从不与任何东西去争,也没有什么言语,更不发出什么号召,它的行动也让人看不出来。
然而它总是能让人和世界上的一切正常的按规律运行,使这一切归应而不发生失误。所以,天之道是对世界和人类有利而无害的,而圣人之道也应该和天之道一样,也是要按自然的规律去发展,而不是非要不择手段的去争。晴江想,自己只是这“天之道”里的一小粒,他不能违反“天之道”,更不能主宰“天之道”,他喜欢“天之道”的那种不争、不言、不召而善谋的精神,可又始终学不会,不能达到那种境界,那种境界也许就是天机(也就是天与自然的运行法则),他觉得天机就是这样,很多东西让他已经感觉到了它的存在,自己已尽力去争取了,却还是没能得到,更不知道用什么有效的办法去得到,对于有的东西来说,天机是不能让每一个人都得到和拥有的。
晴江先走后,接着文元恒也跟着他来了。文元恒来后,就对晴江说:“你出来后,温蓝她母亲还在哪骂,她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觉得她恐怕是要疯了。”这时的晴江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一直向前走着。文元恒接着又说:“别管她,我们到外面去玩一会。”
慢慢地晴江的心才平静下来,他才回答说:“好!”。他觉得温蓝她母亲是他这有生之年以来,遇到过的最不讲道理的无赖女人,面对她的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阵势,他觉得他和温蓝的爱情已经快走到了悬崖的边缘。不过,在文元恒的劝导下,他的心情渐渐的有了一些好转,在这以后的许多天,他都没有再一次踏进防疫站的大门。
自从和温蓝她母亲吵架后,晴江的心情很多天都不是很好。他是一个喜欢把心思隐藏在心里的人,他觉得很多痛苦别人是很难理解的,想说清也不容易,他只是默默的在思考一些问题。有时,他在想自己该如何做才能不发生这些问题,是不是自己不应该和她母亲发生争吵,可有时又想,人啊!你能忍让一时,但忍让不了一世,人往往因为活一口气而失去了许多很珍贵的东西,但这口气却成了他个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了他赖于生存的依据,在很多的现实问题面前,他没有学会忍辱负重,一直以来他只注重自己个性的发展,而没有去想它所带来的不良后果。
所谓结果或后果是将来发生的,在英语中有将来时、过去时、现在时等时态,可在汉语中只用简单的两个字“将来”来说明未来所发生的事情,如果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你就会发现,将来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它不能很快就有结论。晴江一直很崇拜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特别是汉字的象形和惠意,以及它在汉语言上的精炼,还有那很深的意境,实在是让他觉得太耐人寻味了。但在这些时态的表现手法上确没有西方的确切,最起码在晴江看来,它太简略,没有那种留给他人思考和舒缓的余地和感觉,它不能慢慢的表达人的内心境界,也许任何高度发展的文字和语言的都会有缺陷,它就像一个美女,无论她有多美,始终会有瑕疵,她们的瑕疵有的会暴露在她们的外表,而有的却隐藏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在中国的“四大美女”中,有两句形容她们美丽的诗叫:“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这两句诗是用来形容西施、貂蝉、杨玉环、王昭君四位美女的,她们的美貌没人能及,可在这四大美女中,没有一个美女能用上面的两句诗完全概括,这说明她们也像中国文字和语言一样虽然达到了一种至高的境界,可还是有它的不足,别忘了任何东西都有缺陷和瑕疵,这才付合审美的规律和哲学原理。
他在上班的时候,有时间就和温蓝通通电话,他已写过几封信给她,彼此也说说思念的痛苦,但他没把和她母亲吵架的事告诉她,他怕她会有很多想法,而不安心。有一天,她在电话里对他说:“亲爱的!我太想你了,我想提前回来了,你看行吗?”“我想你最好别太认性了,还是等进修完再回来,如果你提前回来,站领导会怎么想?前次我们俩出走的事还对你有影响呢!你还是忍忍吧!”晴江对她说。“好!我听你的,可我没钱用了,你从邮局寄点钱来给我。”温蓝说。“好!我下午就去给你寄,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再见!”晴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