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_从囚犯到千万富翁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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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1 / 1)

爹爱面子,要不是爱面子也就没有狗蛋了。狗蛋娘一连气的给生了五个千金凤凰。狗蛋爹感觉在老少爷们面前抬不起头来,狗蛋娘也是心里委屈的不得了,明明是男人下什么种接什么果,可是偏偏这事都怨到女人头上。老五落地没几天就送了人。给狗蛋娘腾出空来再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总算是下生了个带把的,狗蛋娘长嘘了一口气,乐的狗蛋爹白天黑夜的合不拢嘴。这张被赤脚医生马青海戏称为“丈人脸”的耻辱算是彻底的找回来了。

狗蛋升入小学的那年冬天,狗蛋爹因为一件事情,和村里的老退休教师刘加林闹了矛盾。实际这事说大也不大,但这刘加林是老学夫子,迂腐,心眼小,还有点睚眦必报。

秋忙冬闲,狗蛋爹撂下碗筷后,喜欢去门市部门口的人堆里凑热闹。狗蛋爹不喜欢下放牛棋。他觉得那放牛棋,上不了大排面,特别看到一身羊骚味的马希望也挤在那人群里。指手画脚的,狗蛋爹愈加的感觉,自己不应该去那里掺和。这也许是一种虚伪的清高。不管虚伪不虚伪,狗蛋爹还是加入到另一拨人群里,这拨人群可是和放牛棋那一拨不一样了,能在这里站住,并能看下去的,说明这人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看看这拨人里面的身份,退休老教师刘加林,赤脚医生马青海。在凤凰镇供销社当过副主任,现在病退在家的毕乃顺。村会计马文也经常的过来,凑个热闹,杀上几盘过过瘾。这拨人玩什么?玩的是有着楚河汉界,将相士炮的象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两拨人,这么一看,有着鲜明的对比,下放牛棋的那一拨在地上用木棍一划拉,就地取材,你用石子,我有木棍。你来我往的就开始了,如果说下放牛棋的属于通俗乡间游戏的话,那这下象棋的就属于高雅的了。狗蛋爹对这高雅的还真的略通一二。有时也能真刀实枪的坐下来,杀上几盘。输了无所谓,反正自己还是初级阶段。碰巧赢了呢,那也能高兴的如同中了奖。

下象棋的人都懂得一句行话:观棋不语真君子。人家下棋,你就在一边看着,即使当局者迷,而你这个旁观者清也不能张口说话,你要是憋不住一说,另一方好容易绞尽脑汁想出的那一招,被你一句话给撅了。人家一生气,白眼珠一斜楞,骂句:贱嘴骡子。

狗蛋爹就是没有憋住,当时,退休教师刘加林正和供销社病退的毕乃顺,杀的难分难解。俩人凝神静气,眉头紧锁,互不相让。每走一步棋,都要把棋子拿起来,放嘴唇上反复斟酌,看好位置,再沉着的落棋。一边围观的,不管懂还是非懂,也是大气不敢出,看这俩人沉迷于厮杀之中。

毕乃顺有一步好棋,更是一部险棋。狗蛋爹看出来了,就在毕乃顺举着那匹面临被“车”吞掉的“马”,犹豫不定的时候,狗蛋爹说话了。

“甭管那马,攻卒子。”

狗蛋爹这一句话,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毕乃顺颇有意味的转回头看看狗蛋爹,又回过身来,举棋不定。就在刘加林拿眼瞪狗蛋爹的当空。毕乃顺好似也看出了这诱敌深入的险招。马踏原地,直接攻卒。刘加林带着一股怒火,毫不犹豫的吃掉了那匹送上门来的马,他已经三输一胜了,原指望这盘棋能扳回。谁成想,车一吃马,后方露出破绽,毕乃顺趁机深入,形式急转。最终在毕乃顺一阵阵“将军!。。将。。。再将!”中,刘加林无了回天之力,举手投降。

狗蛋爹一语道破天机,得罪了刘加林。刘加林没有了心情,起身的时候,对着狗蛋爹气呼呼的说了这句:“贱嘴骡子!”。狗蛋爹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和刘加林理论,越争越激烈。众人见再这样争下去,非打起来不可。就把俩人各自拉开了。

“不就是盘棋嘛。输了再摆起来。何必动真格的,伤了弟兄感情。”

这事过后,狗蛋爹倒没有嫉恨刘加林的那句话,回家后,狗蛋娘也把他数落了一顿:你就逞个能,人家输赢管你啥事?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咋就不开窍,我看这过年的对联怎么有脸找人家写。狗蛋爹蠕动了下嘴唇,自知后悔。

可是刘加林就不一样了。记下这仇来了,等以后狗蛋爹再去看棋,刘加林咕嘟着那张榆树皮脸,不给狗蛋爹好脸子。有时狗蛋爹想缓和一下气氛,帮着刘加林出招。刘加林就带着讥讽的语调说:我知道你能,你能,你来下吧!羞得狗蛋爹一个大红脸。说实话,狗蛋爹真要是和刘加林下,刘加林说不定也赢不哪去。

狗蛋爹做梦也没想到,刘加林对自己的仇真的记在了春节,写对联的账上。过了小年,忙了刘加林爷俩。在院子里摆开了方桌,墨香飘逸。给乡亲们书写对联。儿子刘明接了老爹的班,在邻村小学教书,他也从小得到刘加林的真传,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村里的对联几乎都是这爷俩写的。每年这个时候,刘加林就有一副舍我其谁的傲慢姿态,戴上老花镜,手握蘸饱了墨的毛笔,“唰唰。。。”的挥毫泼墨。求他写对联的乡亲,站一边“啧啧”称叹,不失时机的巧妙拍着马屁,以能够早临到自家。

别看这点事,刘加林可是看人上菜的,村长书记,还有马青海家的对联,没等他们买来红纸,刘加林就早早的给写好了。旮旯拐角的一处不拉,而且写的都很对口,书记,村长的大门口贴的自然是歌颂党的政策,带领村民致富。乐的俩村官合不拢嘴。马青海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加林也不敢慢待,附上救死扶伤,华佗再世等对联。马青海也是喜上眉梢,以后刘加林有个头疼脑热的,格外上心服务到门。

亏就亏了狗蛋爹,似乎刘加林已经胸有成竹的等着这一天。他要把那股憋在内心已久的怒气发泄出来。没想到,狗蛋爹就在除夕的那天下午,自个碰到了枪口上。

“加山啊,你这么能的人,还用的上找我写对联啊。”刘加林摘下老花镜,看了看狗蛋爹,和一旁怀抱着红纸的小狗蛋。狗蛋的小脸冻的通红,大眼睛却扑闪的望着那散着墨香的笔墨纸砚,感到新鲜好奇。

“加林哥,事都过去了,你还记心里啊。你看看这对联。。。”

刘加林故意的回头对屋里的儿子刘明喊道,实际爷俩早就做好了扣。

“刘明,有空你给加山叔写写吧?我这里可是腾不出空来。过年的发都没顾得理,唉,忙了咱爷俩了啊。”

刘明从屋里跑出来,客气的跟狗蛋爹打了招呼。然后对刘加林说道:“爸,邻村我几个同学,急等着我去呢。还是你写吧。”

说着,刘明推了自行车一溜烟出了门。狗蛋爹只好又死皮赖脸的央求刘加林。

“哥,这一上黑,就该贴春联了。你就别在意那档子事了,给我划拉划拉吧,加林哥。”

刘加林有条不稳的写着,爱搭理不搭理的,弄的狗蛋爹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算是品尝到求人不能的滋味。加林的老婆过来替狗蛋爹说话,刘加林眼一瞪胡子一翘,老娘们知趣的忙乎自己的去了,把狗蛋父子晒在那里。

别人来送对联,刘加林都客气的接了,唯独这狗蛋爹的不接,狗蛋爹的气就这样“腾腾”的上来了。拉起狗蛋的小手,摔下一句话。

“我不信了,没你刘加林。这年就过不了!走,我自己写。”

刘加林落下最后一笔后,对着狗蛋爹的背影,讥讽的笑道:“是啊,离了谁这年还不照旧过,何必来这求我呢?慢走啊,加山。”

初一那天,狗蛋家里也和别人家一样贴了大红的对联。只是那字确实有点歪三斜扭,如同蚯蚓爬,对联也是狗蛋爹现编现卖。这一次,狗蛋爹可是在老少爷们前失了脸面,憋了气的他,,喝了一个正月的闷酒。

出了年,狗蛋爹闷声不吭的进了一趟城。回来的时候,破天荒的买回来各种临摹的毛笔字帖,外加一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扔到狗蛋面前,拿手指头用力的戳着狗蛋的小脑门。

“给我好好的照着练字。操他奶奶的,我就不信,没你刘加林。我这对子一样写的好,还要比你的更来劲。小子,爹的面子挣不挣回来,就看你的了!”

狗蛋亲眼见到爹的尴尬样,心里也是下了保证的。一回生两回熟,天长日久,狗蛋无师自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字写起来也是日渐顺手成熟,。从那以后,狗蛋家的对联再也没有求过人,春节的时候,等左邻右舍知道这字出自一个小学生之手时,不由的刮目相看。这一次,狗蛋爹拍怕儿子的脑瓜,咧着嘴笑道:“好小子,以后我叫你爹,哈哈。。。”

春节的时候,狗蛋写完自家的,也开始在院子里摆上桌子,给老少爷们写,游刃有余的字体一点也不逊色于刘加林爷俩。狗蛋爹满面红光的迎来送往着来求写对联的,听着他们恭维的话,面子算是让狗蛋给挣足了,那口窝囊气也出了个痛快干净。

刘加林曾经故意的去偷看狗蛋大门口上的对联。也不由的赞叹称奇以后,刘加林见了狗蛋爹,竟有意无意的搭茬说话。狗蛋爹是个什么人?你小气,我就越大气。所以就一打咧咧。误会也就烟消云散了。

狗蛋讲到这里,管欣好像没有听过瘾,一直问那后来呢?狗蛋摸摸脑袋瓜子说:“后来啊,我还真迷恋上写毛笔字,只是。。。”

“只是。。。怎么了?”

狗蛋舒了口气,叹道:“只是到了初三下半年,爹硬硬的拉我下了学。以后,我再也没有拿起笔认真写过,就是到了过年的时候,才胡乱划拉几笔。现在写起来,生疏了啊。”

“我的天啊,够好的了,你还这么谦虚啊。”管欣望着深藏不露的狗蛋,真的应了一句话,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管欣的爸爸就喜欢舞文弄墨,要是爸爸知道初中生能写出一手苍劲有力的漂亮毛笔字,一定赞叹称奇

木二顺提留着勺子,进了里屋。开玩笑道:“咋了,俩人碰撞出火花了。来。。。来。美味可口的鸡块出锅了。来品尝喽。”

管欣站起身,拿杂志对着木二顺的汉奸头打了一下,嗔怒道:“看你这汉奸样,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木二顺办了个鬼脸,来到狗蛋床前扶着狗蛋下床,带着兴奋而有神秘的神情,说:

“兄弟,我有一个万全之计定能让李凤顺当和杨广大离婚。”

“真的!?”

木二顺满有把握的答道:“什么时候了,二哥还能骗你啊?”

“什么锦囊妙计,说来听听!”

木二顺故意卖个关子,说道:“一会儿,咱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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