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寒哈哈一笑,小声道:“嘘,别说话,咱们看热闹要紧!”
过了良久,群丐仍是毫无动静,再过半个时辰,只见一盘冰轮渐渐移至中天,照亮了半边高台,月光缓移,照到台边三个大字:“轩辕台”此时山脚下传来脚步声,群丐纷纷回头望去,但见崖边逐渐露出一个头来,此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四方大脸,双目精光四射,下巴上微微有些胡须,此人身穿华丽长袍,上面绣着十个口袋,群丐见他到来,立时欢呼起来,那人摆了摆手,便登上台去,大声道:“今日是我们丐帮的大日子,要重新选出一位帮主,大家只管选出自己心中的合适人选,便是给我岳听雨面子了。”
这时只听一人道:“帮主威名赫赫,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需选什么新帮主,只需帮主继任便可!”
那说话之人站起身,庞寒在角落里看得清楚,便知他是徐长清,旁边又有两人站起,齐声道:“徐长老说得好啊,帮主众望所归,大家就不要投票了,直接让帮主继任吧!”
那两人正是另外两名护法长老——李长老和孟长老,群丐见三位护法长老已经发话,更是无人敢言,即使污衣派有所不满,但是自己的主心骨翟华建仍然不见踪影,自是不敢开口,也都静静地听着三人说话。
岳听雨没有请选择http;//意料到平日与自己嫌隙颇多的三位护法长老竟然齐声支持,登时分外感激,拱手道:“多谢三位长老美意,只是帮中的规矩不能破坏,大家还是投票决定下一任帮主为好,晚辈不能破了先人定法。”
徐长老点头道:“帮主说的不错,大家现在开始投票吧,不要再耽误工夫了!”
此刻庞寒心道:“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居然如此顺利,翟华建难道是怕了,所以自己先逃了?”
正这时,忽听远处有人笑道:“且慢,先听老朽说一句吧。”
只听山下台阶嗒嗒声响,逐渐走上来一个衣着褴褛的老者,正是执法长老翟华建。
翟华建笑道请选择http;//:“我来迟了,十分抱歉!”
岳听雨道:“翟长老为什么来的如此之晚呢?”
翟华建笑道:“老朽中途出了点事,所以来的晚了一些,帮主不要见怪!”
岳听雨冷冷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帮中地位最高的前辈,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翟华建仰天大笑道:“帮主还是对我有所不满啊,也罢,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本人对你这个帮主甚为不满,所以今天过来说一说。”
群丐皆是大惊,一个六袋弟子站起身,质问道:“翟长老说话可要注意,请不要对帮主不敬!”
翟华建见那人是请选择http;//一名净衣派弟子,不屑道:“岳帮主不过是让你们多赚了点钱而已,就这样为他说话,何必呢。”
那名弟子正要反驳,徐长老阻止住他,道:“翟长老请说出理由来,否则对于你犯上不敬的行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翟华建嘿嘿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抖开道:“帮主,您可认得此信?”
岳听雨一见那封信,登时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二卷母女一池春第十七章
徐长老疑惑道:“不知翟长老手中的信札究竟讲些什么,为何与帮主有关?”
翟华建道:“这封信说的是一个起了叛心的王爷和一个江湖名士勾搭连环之事,具体内容还要我说出来么?”
台上的岳听雨早已汗如雨下,大声道:“翟长老,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聊聊便可以了,为什么要当众搞得这么尴尬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翟华建笑道:“好啊,这话私下说当然好,只不过我有个条件要与你说来,不知帮主能否答应呢?”
岳听雨笑道:“长老尽管说吧,我全都听你的。”
翟华建道:“那好,我这个离条件也很简单,就请岳帮主退出帮主竞选,由我说出继任的人选,大家再来投票,如何?”
群丐登时哗然,尤其净衣派已经破口大骂,作势便要火拼,岳听雨一摆手,沉声道:“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不过那封信一定要毁掉,否则即使我退出了竞选也会跟你没完!”
翟华建道:“这个自然,只要帮主退出,这封信便不会存于世上!”
岳听雨长叹一声,便要下台,徐长老大声道:“请帮主三思啊,一帮之主岂能说走就走,还有没有王法?”
翟华建大笑道:“王法,我手中的信就是王法,你信不信我将它的内容念出来,岳帮主的下场恐怕就不是失去帮主之位那么简单了!”
岳听雨略一沉吟,随即朗声道:“我意已决,今后岳听雨不再担任帮主之职,净衣派弟子不可生事,否则就是与我岳某为敌!现在有请翟长老说出帮主人选!”
净衣派弟子见岳听雨发了话,也就不再闹事了,全部静了下来。
翟华建见岳听雨承认下台,大声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帮主既然答应了辞去掌门之位,那在下也不会有悖前言。”
说着将那封信在手中一揉,轻轻催动内力,再次摊开掌心,那封信已化作无数碎片,随风飘散。
岳听雨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保住性命,道:“多谢翟长老言出必行,就请立即说出人选来吧,在下一定支持。”
翟华建道:“我心中的这个人选不是别人,正是岳帮主的千金岳莺小姐!”
群丐大哗,孟长老大声道:“翟长老,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岳莺只是个小姑娘而已,怎么能担任得了丐帮帮主的重任?你开什么玩笑啊!”
李长老也道:“请翟长老三思,帮主之位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这样随便说话吧。”
徐长老也道:“有请翟长老收回成命,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何必这样乱搞呢?”
岳听雨震惊之余还算冷静,拱手道:“?